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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雕呆呆地愣住不动,一阵风息,莫名一阵触动。
停驻了一秒之后,她迈开了脚步,风生发落,叶沉乾坤。
倾水然意识到方才撞到了一个人,那种随风飘散而去的香气如此的令人触动,令他觉得熟悉。
傍晚,他拾柴回来,一弯月亮高高地挂在蔚蓝的夜天上,密林之中,有人影晃动,不知是何人出没。
“又是暗剑客,又是那天脸上带着十字型伤疤的人?”
随后,倾水然用编织好的草绳将一堆堆木柴给捆好放在树下,再也不敢出声。
轻快而又压抑的脚步踩过,发出“吱吱吱”的响动声。
一抹又一抹黑影闪动,剑影忽然浮现。
倾水然躲闪不及,慌乱逃窜中,被一群人追逐着,每处地方都有人,树上高低起伏都有剑光直冲云霄。
他手无缚鸡之力,琼玉剑又没带在身上,况且——他本身就根本不会武功。
在如此局势,如此情况之下,他疾速地飞奔着,于月光下与死神共舞,躲过一个又一个来自树林的障碍乃至陷阱。
这群人成心就是与他过不去……
当他大汗淋漓,浑身皆疲之时,那群暗剑客竟然还等在树林里面,伺机出动,只要他再试图返回——就一定会深陷杀机四伏。
剑光就在他逃出的那片树林的顶端之处,预示着恶魔的爪牙与鹰眼。
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将他逼入一个绝境?
倾水然整个身体都栽在了水洼之中,给满身泥泞的身躯洗了一个澡。
“想来——只能放弃了。”倾水然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想着,那些辛辛苦苦收拾的木柴恐怕再也拿不回去了,只能放在那片树林里,或者等明日一早再来,要不然,他就没法子回去交差。
清洗了一会儿身子之后,看见那些人没再追来,他也就打消了念头,只好等明早过来。
朦胧的月光照耀在身处,使他身陷一处水光之中。
结实的臂膀之中是清冷的月辉,水洼旁边的青苔石头脱下来的衣服已经碎成了布——不由得使他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慨,真是好生厉害!那些迎面而来,距自己不过一尺之距的剑端简直就像怒冠冲发一般,与人同样的气焰难消,一个接着一个,叫人叫苦不迭,躲闪不及,使他脑袋晃得不行,两眼直冒金星。
站起身来的时候,水声哗啦四起。
青苔四布,血色宛若蔓延得到处都是。他一晃神,便看到了远古时候的景象,也是这片幽深的竹林。
他甩了甩头发,又回到了现实情形中来。
脸上被树皮划伤的痕迹,以及先前被追逐时膝盖上被树林间石头所磕破的血迹,历历在目。
当他支撑着意识回到陇玉阁时,已至夜深,鸦雀无声,月白风
清,“唰唰唰”地吹拂过耳边,从他湿掉的衣袖之间来往穿行。
“是谁?”陇玉阁夜中值守的弟子突然听到了一声动响。
“啪嗒”一声,原来是倾水然撞倒在门上,然后在地。
陇玉阁弟子立马将浑身是伤的倾水然给扶了起来,一步步地给搀扶进了阁内。
弯月翻出来了白肚皮,浮云悠然,夜色沉浮在了星星点点里。
笛声一阵悠扬,是谁持笛弄萧。白衣浅浅,风起云涌,泛在云里,高甍望远,不知人去。
黛青手中的一支笛一支萧一高一低地由手指把弄玩赏,白衣翻动,沉息闭目道:“终有一天,刹罗会觉醒的。”
夜空中,再现蛟龙的轮廓,沉沉浮浮,犹如乌云里熠熠闪动的星点,潜藏着杀机与蓄势待放的无穷力量。
在这片天地的罗网之下。
小奶包问道:“怎么了,水然哥哥?”
她一眼就看见了值守的师兄将一脸是伤的水然哥哥给扶了进来。
水然哥哥缄口不言,对于树林里那些袭击自己的人只字不提,倒是忽然间挣脱了师兄的搀扶,抬起了沉重的眼睑,蓦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是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师兄不禁也担忧起他的安危来,恐怕出手伤人的人是密谋而来,专门针对刹罗的。
“这个……我不想说。”倾水然仍然只字不提,倏地一屁股倾坐于灰尘满布的地面,席地而坐。
“不管以前的我得罪了什么人,又有什么人想要从我身上获取什么东西,反正今日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我不管他们是谁……我也不管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倾水然再也不想因为以前的自己,而被牵连进一个循环往复的漩涡里。
师兄默定无声,看着火炕里嗤嗤嗤燃烧起来的木柴,小奶包又在做宵夜吃了。
小奶包为水然哥哥而哀伤,难道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水然哥哥,今日阁中来了一个人……”小奶包继续往火坑里面加柴,“你往火前坐坐,小心着凉了。”
“何人?”倾水然挪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挨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前,“我衣服湿了,能不能先去换换……”
他又蓦地起身,道:“今天晚上你又去哪里弄野味儿了?”
“烧鸡。”小奶包回复他道,一双杏眸一直盯着火焰看,火焰将她的脸颊烧得通红,眼眶通亮,一束束焰火似乎长着尾巴往火炕里到处乱窜,分错了好几个方向。
小奶包偷偷去抓的野鸡,野兔,大概能吃好几餐了,白日里被拔了毛现在正被放在坛子里奄奄一息呢!不过,毛倒是没有拔干净,白日里野鸡还张口闭口嘟囔着,野兔她想养着,可是
……不知道陇玉阁能不能容纳这样一个小动物。
土坛子里蜷缩成一团,被稻草捆住双脚的野鸡听到“野鸡”这两个字眼,似乎一下子通了人性,立马从睡梦之中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咯咯”叫了两声。
土坛子发生了一点儿响动,野兔子也开始在旁边的另外一个土坛子里面蹦蹦跳跳起来,却也望不到天明。
野鸡的宿命大概是化身为烧鸡,野兔子倒是不知了……
“我想睡了……”小奶包突然停住了手里往火炕里面捣弄的火钳,火钳“砰”的一声被搁在了炕上面。
倾水然已经换好了衣服,不能回阁楼去,索性他就在火炕前睡了一晚。
小奶包与夜里值守的师兄回阁楼去了,一路回去,她一路感伤……不知缘由。
明明那个人就在水然哥哥眼前,然而他却并不识那个人。
下午来的那个姐姐,听说叫紫幽雕,长得跟风停姐姐的眼睛好像好像……她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穿越而来的“风停姐姐”吧!一年之前,风停姐姐去龙潭之前,就跟小奶包提起过她的身世乃至一切,小奶包才明白风停姐姐诸多的不容易,费尽了千辛万苦,她才得以来到水然哥哥的身边,然而他却一再辜负了她。
听风停姐姐说,每个人大概都会有来世前生的吧!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种奇妙的轮回的。
小奶包知道风停姐姐的那把琼玉宝剑里面隐藏着出宫图,也从姐姐身上了解到诸多关于游女叶梦的事迹,在许久之前,姐姐就已经在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在乌府的那段岁月,每次在姐姐身旁睡着的时候,姐姐都会给她讲起昔日往事,每一点一滴,至今都牵动着她的心扉。
游女叶梦的故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敲开了她的心扉,那个世界,是一个血洗的江湖,有风有雨,亦有情有义,谁也不会忘记谁,乔南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心爱之人,化为游魂之际,才突然反悔——他坠崖之后与之背离的那个人已经被自己给丢弃了,然而那个人却是此生挚爱,他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再度拥有这种幸运了。
甚至乔南死了之后,叶梦还在依旧寻找着他的踪影,至此,生生世世都不得令旁人所忘怀。
她的一辈子,为执念而活,由执念所浇灌。
风里雨里,叶梦都在等乔南归来。
今世今生,叶风停依旧在等倾水然,然而,今生却已无缘,她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刻了,永远睡在了坟墓里,一世的信念被吴霜亲手所毁,被她的嫉妒与丑恶所毁,全部都化为泡影,被笼罩在阴霾之地,伤心欲绝之炼狱。
小奶包虽不明白爱情究竟是何种滋味儿,但是今日却很难受……
她在梦里,都在唤水然哥哥的名字,希望终有一日,他们能够再度相遇。
无论他们会怎么样,她都希望这段姻缘能够持续下去,不然,到头来沦为伤心欲绝的便只有自己了,而不是那两个被完全消除了记忆的人。
风停姐姐四年前就已经将风火轮转交给了小奶包,于那个时候,风停姐姐大概已经练成了绝世轻功,不依靠外力,就能飞檐走壁了。
今日,武林神器风火轮自然被小奶包随身携带着,终有一天,它会派上用场的。
世上,除了冷面侠还有娘亲,便只有姐姐一人挂记小奶包了。
她就如同师父一般教导着小奶包,随时随地给予她教诲,并且循循善诱。
这也是小奶包一直记挂于心的内在根源及其本质。
夜里风声较量,从树林撤退的众多暗剑客道:“我们会等着水蛟龙力量觉醒的那一天的,到时候冥石破封玄界法门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