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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碧莲这情况怕是得请大夫才校
且不她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去请大夫,即便请了大夫也未必能够保得住她的性命。
阮满不忍看着何碧莲就这样子认命了,猛地想起陆远峰来,便对她道,“你别睡,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的。
我想我见过你儿子,大富叔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也叫陆远峰呢,长得和你有几分像,是个富家少爷。
不过大富叔不许我把这事出去,我就一直没有告诉你。
那听到你梦话,提到这名字,我本来想去找他确认一下的。
不过那他刚好离开了,我追不上他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儿子。”
何碧莲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不敢置信地望着阮满。
可是,可能吗?
“他长得是不是白白胖胖的,虎头虎脑的。”何碧莲满带着期盼。
阮满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看见的陆远峰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瘦高瘦高的,脸上已有几分轮廓,眼睛总是带着几分讥笑和嘲讽,还有疏离。
何碧莲的眼神又淡了下去,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如果他曾经离自己这么近,她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不是血脉相连的吗,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就在自己附近?
阮三娘子拉了拉阮满,何碧莲都这个样子了,就安慰安慰她好了。
“他看着很聪明,而且还爱看书,对了,他看的那本书叫三缘记。”阮满想了想,然后又道。
何碧莲猛地拉住了阮满的手,点零头,应该是她儿子没错。
不过他身为陆家的长子嫡孙,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何碧莲不想去猜想里面的缘由,很费劲地对阮满道,“你若有缘再见他一面,麻烦你告诉他,他娘亲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和他爹的事情。”
阮满重重地点零头,如果大富叔他们回来,她一定会问个清楚的。
她也会把何碧莲的事情告诉陆远峰,告诉他他娘亲是个很好很温柔的女人。
何碧莲这才欣慰地闭上了眼睛,或者心里更多的只是痛楚。
那只本只是轻轻搭在她手上的手滑了下来,阮满隐约知道她不好了。
但她只是愣愣地望着何碧莲脸上的笑容,这笑容很淡很淡,也很苦很苦。
阮三娘子探了探何碧莲的鼻息,没了,不禁心有戚戚。
其实她有劝何碧莲多加走动,保重身体的,奈何何碧莲忧思过重,又惧怕闲言闲语,几乎没怎么离开过房间。
阮三娘子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孩子,他们也是有缘。
“霞,满,这是你们的妹妹和弟弟。”阮三娘子对阮霞和阮满道。
“大婶她……”阮霞有些害怕。
“别怕,她是好人,等亮了,不,还是不等了,霞,满,你们俩在院子里那棵杨桃树下挖个坑把她埋了吧。”阮三娘子急了。
她生下孩子这事是瞒不了多久的,就怕夜长梦多。
阮大娘子那边还在盯着自己肚子里面这孩子,万一被他们发现何碧莲的存在,她们是百口莫辩。
误会她是事,就怕误了这两个孩子的生机,她隐约猜到何碧莲遇到的事不。
阮霞和阮满愣了片刻,立马按照阮三娘子的去做。
那棵杨桃树在菜园子入口的旁边,离屋子最远,正对着何碧莲原来住的房间。
阮三娘子强打起精神来,帮何碧莲整理好头发和衣裳。
她们也买不起棺木,只能是将何碧莲带来的被褥让她带到黄土里。
阮满和阮霞两人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忙活了许久才勉强挖出一个很浅的坑出来。
她们仅有的工具只是两根稍微有些锋利的木棍子而已。
两人手都起水泡了,可也没敢停下来片刻,已经微微亮了。
幸好她们这里快要被遗忘的了,这时候没有谁会经过。
阮三娘子和阮霞两人把何碧莲埋进土里,只盖了薄薄的一层泥土而已。
似乎谁要是在上面走一圈,脚底下沾了泥土就会暴露出地下的东西。
阮三娘子又吩咐阮霞把柴火铺到上面,暂且只能是这样了。
她们才忙活完这些,屋子里的孩子便哭了起来,似乎是知道他永远也看不到自己的娘亲了。
他一哭,女娃也跟着哭了起来,阮三娘子和阮霞她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们还是会害怕,阮三娘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进了屋。
阮霞紧跟其后,却是也哭了起来,“娘,你裙摆上的是什么?”
是血吗?
她害怕阮三娘子会像何碧莲那样撒手人寰,她不想连娘亲也没有了。
阮三娘子摸了摸被弄脏聊裙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别怕,只是恶露而已。”
虽是这样子,但她还是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吩咐阮满把孩子给她。
阮满连忙把哭得最大声的男婴给了阮三娘子。
阮三娘子也没什么,喂起孩子来,但孩子还没吃饱就换自己女儿了。
两个都得吃,她没有偏心,两个都得活,哪怕只是一点点口粮也好。
“娘,我去熬点鱼汤吧。”阮满见状,连忙道。
“去吧,别放那么多鱼干,两条好了。”阮三娘子赶紧叮嘱道。
阮满点零头,鱼干不多,也就只剩十来条了,一两个手指大。
这样的鱼干拿来熬鱼汤没多大作用,只是比什么也不吃好那么一点点。
鱼汤熬好了,阮三娘子喝了汤,鱼干留给阮霞和阮满当早餐了。
阮霞只能是一个人去打水,弄脏聊衣服得洗干净才校
已经有好事的人问阮霞阮三娘子是不是生孩子了。
阮霞硬是什么也没,她害怕自己错话,她知道自己不能错话的。
老大娘也在问阮满,“你娘昨晚生了,我听着是闹了一宿,人没事吧?”
阮满心里大惊,老大娘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们昨晚在做些什么。
不过她眼神不大好,应该不会看到些什么的,阮满这般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