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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与竹影在屋舍周边绘画了一幅静谧的水墨画,我下了马车仿佛心有灵犀,杨青山手执着书卷跑出门来对我会心一笑。
懒得进屋看脸色,对着在院子里劈柴的墨雨招了一下手,就跟杨大哥并肩走在前面。他关怀地问道:“那日听你院子里出了大事,怎么好端敦你们就被狗追了?”
我看了脸色不对的他,心里想道:要是让他知道我有这般腹黑的一面,他会不会不喜欢甚至是厌恶我了。终究他是一本正经的读书人,不是那个可以陪我作恶的慕容逸。
撒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刚刚才听她们现在出门还是会招惹到狗狗,之前邪医也好心去帮她们诊治,最后却被赶出门来。”
杨青山叹了一口气道:“这我也是知道的,柳诗诗来过,她语气里多是对你有敌意,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照顾好自己,切勿去招惹她。可以的话你还是劝邪医帮她们医治吧!”
看到他这般关心柳诗诗,心里有气道:“邪医早就跟我告辞要去云游四海,想是不会再回来了。我为了某人拒绝了他,某裙在我面前想念其他女人。”
完就作势转身离开,意识到我生气了,赶紧牵住我的手道歉着:“我与她绝无男女之情,只是相识多年不忍看她战战兢兢地大门口都不敢出一步。”
他的解释让我还是不爽,我难道就好过过吗?出个门都要顶着别人模样的人皮面具,夜晚不敢贪睡生怕有人进来暗杀我,每次做饭前对食材用水都会用银针试过没有毒才敢用。难道我这般胆怯缩头乌龟的生活就没有她的一份错吗?
念及他明就要上京赶考,我强忍着要爆发的情绪,把拜托林淳搜罗来的时事录和香囊塞到他怀里,淡然开口道:“这本时事录是把三年前开始至今的所有国家政策大事汇总而成的,我托人费了些功夫搜罗来的,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你此次离去我早就吩咐墨雨随你同行,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还有,明我不能去为你送行的。”
杨青山低头看着做工很是一般的香囊,迟疑了半刻才把它放在鼻下闻了闻,才问道:“这香囊是你做的吗?”
看着他脸上没有预料中的欢喜,心酸涌上心头强忍着眼泪转过身背对着他,嗯了一声回应着他。
风吹过竹林,索索的乐曲奏响着,我自顾自地踩着竹影走在前头,沉默许久,杨大哥开口打破沉默:“霜儿,我能拜托你抽空过来帮我照看一下我母亲吗?”
其实他不我也会这样做,只是怕到时候献殷勤的人太多了,他母亲还看不上我呢!为了让他安心赶考,我嗯了一声答应着:“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
他快步上前从身后环抱着我低声道:“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前面已是竹林尽头,他牵着我的手往回走,在前面不远处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墨雨手里拿着夏竹给他的香囊,许是了什么惹恼了夏竹,她作势就要去抢回来,墨雨笑脸嘻嘻地忙把香囊塞在怀里,夏竹不敢伸手进他怀里而羞得在原地直跺脚。
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样子呀!
夏竹看到我过来,气呼呼地走过来拉过我的手作势就要走,我心情莫名低落就趁此挥手与杨大哥告别着。
夏竹首先走上马车,本还踌躇的我看到杨伯母走出门口呼唤着他,他匆忙交代我照顾好自己,就忙上前搀扶着他母亲回屋。
我苦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袋五十两的碎银递给他吩咐道:“钱财不可露眼,在外面就用碎银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盯上,钱最好分开地方放置最为安全。
出门在外,遇事也莫要强出头,平平安安地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各地的饮食习惯各不相同,尽量按照我们这边的口味去做,莫要贪图口舌之欲而搞坏自己身体。
真遇上什么困难就去找京城月府产业的人,我爹爹早已交代好了,他们会给予你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再不行就让他们传加急书信回来,到时我们这边会出面帮你们解决的。”
墨雨对我笑着道:“姐操这么多的心很容易变老的!今日春桃姐姐来过,她把该注意的事项给我交代过了,你何须再一遍呢!”
春桃私自出府?面上假装有这么一回事道:“杨夫人见到她有何表现?”
墨雨回忆一下道:“也没什么呀,就客客气气地嘘寒问暖一番,当时我被叫出来做饭的,后来饭快要做好了姐姐就推辞道回府没有留下来吃午饭。”
我们谈了好一会儿话还是不见杨青山出来,时候不早了林淳催促着我早点回去。我这才把帘子放下来,紧握着夏竹的手隐忍着。夏竹察觉到我情绪不对,悄声问着我,我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言语。
夏竹直接让林淳驾车送我们回码头,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下了马车鸿飞快速地划船回到后院密道外面,夏竹让他下船等一下我们,她就划着船稍稍离岸走过来关心着我。
我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任由我抱着她发泄着。待我的眼泪收敛点时才帮我擦掉眼泪问道:“现在可以发生什么事了吗?”
哭完了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哭什么,是生气杨大哥关心柳诗诗;还是杨夫人对自己的敌意而不开心;或者是春桃私自出府看完杨大哥还得到了他们邀请一起吃饭吗;对他接到我的香囊没有表现得很开心而失落吗?
我嘟着嘴道:“许是最近太压抑太累了。”夏竹看着我伤痕累累的双手叹道:“明我们都要睡到自然醒。”
回到院子后,我终究还是郁结于心,身心疲惫迫切需要泡上一个热水澡温暖一下,可是夜已深,不想他们特意起来帮我烧洗澡水,没有一个时辰是烧不出来那么多洗澡水的。
突然想起梨花花瓣还泡着没有做糕点,怕它们泡坏了,想了一下就收拾一套干净的衣裙,带上一壶酒就又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