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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必胜还想继续“遛弯”的时候,杜优优又出声了:“前辈,今天先走到这里吧,您的腿太久没活动了,不宜一下子进行的太多。您先躺下,我再给您按摩一下。”
如今,她一粒药就让袁必胜站了起来,袁白二人对她的话都十分信服,忙遵照医嘱去躺在了床上。
杜优优运起内力把袁必胜翻过来正过去的一通操作,等她终于结束,居然有小小的累到。
“今天先这样吧,白姨,您从明天开始扶着袁前辈走路。明天先走个五十步,如果觉得不累,可以稍微多走几步,但不要超过一百步,后天在明天的基础上再加五十步。大后天在后天的基础上加五十步。大后天我再来一次,再确定后面的进度。”
袁白夫妇现在自然对杜优优言听计从,就连张非也是目瞪狗呆之余心服口服。
随后杜优优又说袁必胜下肢多年没有知觉,经脉阻滞,需要调养,挥笔写下一张方子来。
白涟接过一看,是一道食补的方子。
配方:三七粉3克,砸开的鸡腿骨。
用法:每天用3克的三七粉,和砸开的鸡腿骨(肉剔掉)一起熬汤,可以放入一点儿盐和佐料。把熬好的鸡骨汤分成两碗,早晚各服一碗,可以在吃饭的时候服用,也可以单独服用。
张非也凑过来看,杜优优道:“你看它干嘛?你又用不上。”
张非看了一眼那张纸上简单至极的几行字,暗道这杜优优竟然如此玄乎,袁前辈这十几年看了多少名医都没起色的腿,竟然叫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治好了!调养方子也是简简单单,不像他以前看过的那些方子,复杂得他看十遍也记不住。
杜优优对白涟嘱咐道:“白姨,您明天再开始给袁前辈用这个汤。他刚服了我那颗蹦蹦丸,体内还有些药力尚未排除,今晚饭后服用一颗清毒丸,睡一觉就无碍了。”
她说着又翻出一个小瓶递给白涟,白涟忙接过了。
张非也递过来自己的手机,三人一看是他刚才着急忙慌录的袁必胜第一次走路的视频。
袁白二人喜笑颜开,忙让他转发给他们了,这可是有纪念意义啊!
张非把视频发给了他的组长,杜优优又对袁必胜的饮食和注意事项进行了一番交代。
袁白夫妇两人的对杜优优和张非再三挽留,希望他们留下来吃饭,杜优优以还要去看下一个才为由婉拒了。
夫妻俩一想也是,杜优优这样厉害的医生,零号里的老才谁不需要?可不能为了他们一己的开心,耽误了别人的诊治。
他们欢欢喜喜的送走了杜优优。回到客厅发现杜优优连口茶也没喝上就走了,又跺脚一番,商量着等她再来务必要好好招待。
白涟随后高兴的去张罗晚饭,袁必胜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抬抬左腿,一会儿抬抬右腿,一会儿试着动动脚趾,玩的不亦乐乎。
张非载着杜优优离开阅湖小区,可能心灵还处于震撼之中,竟然颇为沉默。
杜优优翻出药箱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水,问道:“怎么下一个不是住阅湖小区的前辈啊?”
“哦,不是,第二位在军医院呢。他,说是昨天在云南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今天凌晨刚用飞机运回来。”
“新布哪,怎么不先让别人治治?我还以为都给我安排的那种陈年旧疾,也就是你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呢。”
“上午已经安排了很多医生看过了,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其实,本来只给你安排了诊治袁前辈,这位是临时加进来的。”
“哦?这么严重。你说,我要是在袁前辈这里没有点表现,是不是还见不到这第二位病人了?”
“也不是,其实就是大家没招了,死马当活马医,怎么也会让你去看一眼的。只不过现在,你在袁前辈这里大发神威,上面对你的期待值恐怕会直线上升!”
“哇,被你说的压力陡增啊!”
“骗鬼呢,我怎么看不出你有压力?”
“要是连你都能看出我的真实想法?我也太没有城府了。”
张非有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索性跳过去,感叹道:“你真的太神了你知道吗?从咱们进小区到离开小区,一共才多久?不到两小时!这么点时间,一个瘫痪了十几年的人居然就站起来了9能走路了!你简直就是华佗再世啊!”
“这里面有侥幸的成分,也是袁前辈运气好。”
“哎,对了,你说的那味毒药是什么?”
“你别瞎好奇,我这是多味药相辅相成才能达成的效果,可不是靠毒药给人治瘫痪!”
“这我当然知道,我就想问问这味毒药是什么?你放心,我对中医一窍不通,难道还能听了一味药名就跑出去给人看病怎么的?”
“……马钱子。”
“马钱子?是马的什么身体部位么?”
“哎呀,不是,是一种植物,你又不懂还紧到问!这种植物全身都有毒,种子尤甚。行了,科普到此结束。”
“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
“哼。”
杜优优看看时间,拨通了安雄的电话,告诉她自己晚饭赶不回去了,叫她自己吃就行了。
出了阅湖小区,又开了约摸半小时的车,两人到了军医院。
张非在医院园区里七拐八拐的,开进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楼里,这里的停车场居然有挺多空位,这在医院可是很难得的。
“到了,下车吧。”
“这里怎么空荡荡的?感觉像恐怖片的布景。”
“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们零号专用的停车场,这家医院有几个我们零号的成员,平时,只有他们的车停这里。要不就是零号成员来就诊或者送布过来时停这里,所以空位蛮多。”
他引着杜优优乘电梯到了六楼,拐到了606号病房门口。
张非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他们两人走了进去。
杜优优进门后,发现这病房居然还分里外间,里间暂时还看不见;外面这间有桌有椅有沙发,还有一个精神奕奕的青年正坐在桌子后面划拉着手机。
他听到两人进屋的动静,似乎颇为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抬起头来。
杜优优看清了他的长相,暗道:嚯,这人长得不赖啊,比张非还帅点。莫不是这些年他们的高手都成了颜控,收徒时除了看天赋,还要看长相?
那青年站起身走过来,张非对杜优优介绍道:“这就是我们九组的组长——李梦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