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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克莱尔厉声怒吼,“给我把他头上那恶心的金属拔下来!”
当克莱尔回到维卡罗城,听洛克汇报完这几发生的事后,做的第一件事,他气的心脏都要从喉咙跳出。
“疼啊!不要拔了!住手!”亨利撕心裂肺的喊叫,但克莱尔并未因此让卫兵停止。
将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将亨利整个面孔浸染成红色。
“停!”
于心不忍的克莱尔最终还是让卫兵停止,“这该死的东西怎么粘的这么紧!”
亨利无心理会他,疼痛和大量血液的流失,让他意识有些模糊,身躯晃来晃去,但他依旧直勾勾地望着克莱尔,用一种极度厌恶的眼神。
“看好他,不允许他踏出屋门半步。”克莱尔命令在场的几位卫兵,随后转身离去。
他万分不解,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扭曲成这个样子。
虽然他母亲的去世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幸,但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到底心胸多么狭隘的人,才会因为此事改变了心智。
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看一下幼子维恩,虽然他的出生令他丧失爱人,但克莱尔并不恨他,反而更加疼爱他。
维恩的性格和长相都很随她母亲,按照她生前所,孩子就是自己灵魂和肉体的结晶,让意识得以传承,让肉体得以永恒。
踏着矫健的步伐,他来到了维恩的房间,打开门,看到玛莎正在与他嬉戏。
这是克莱尔第一次见到玛莎与维恩亲热的场面。
“陛下,您回来了。”
“父亲!”
两个人见到推门而入的克莱尔,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熄灭了几分,抱起维恩,拥抱玛莎。
“你们怎么……”克莱尔欲疑问,却被玛莎开口打断。
“我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就来找维恩玩了,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就是个机灵鬼。”玛莎看着维恩,眼睛笑成了月牙。
“那就好,这样最好了,感谢诸神。”克莱尔微笑道,“你们继续玩吧。”
“父亲你要走吗?”维恩被放在地上,他拽着克莱尔的衣服,问道。
“父亲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们。”罢,他亲了一下玛莎的脸颊,“谢谢你。”
“立刻召集所有大臣来会议室。”屋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此时他的模样。
“对了,那刺杀我的骑士身份查到了没有?”克莱尔边走边问道。
“嗯,查到了,不过看在诸神的份上,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康尼的子嗣。”管家洛克恭敬的回答。
“康尼?”克莱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平日里康尼可是帮了自己不少忙,算是他心中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忠臣之一。
“对,没错,现在他已经逃窜,我下令抓捕,但还未得到音讯,估计已经逃出城市了。”洛克思索着,他也很不相信康尼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
片刻后,所有大臣都坐在会议室,静静的望着克莱尔翻越厚重的档案。
“罗兹。”他低着头,开口喊道。
“在。”一位年轻,瘦的男性回应道。
“去查看一下金库,把最近的消费记录递给我。”克莱尔依旧没有抬头,手中的羽毛笔在书写着什么。
“陛下,我今日起床刚查阅过,没有任何异样。”罗兹回答,身为财务大臣的他,每都会与金钱打交道,但只能看不能摸,很是折磨。
“我。”克莱尔缓缓抬头,怒视罗兹,“我让你去!”
“遵命。”罗兹急忙弯腰鞠躬,迈着碎步离开会议室。
背对着所有人时,他淡淡冷哼一声。
“洛克,你过来一下。”克莱尔望见罗兹离开,又吩咐道。
“好的,陛下。”
洛克急忙站起身,走到克莱尔桌前,后者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吸引洛磕注意。
“你去把佩格叫过来。”克莱尔看着他道。
而洛克看的,却是桌子上的纸,在他敲打的位置,书写着几个字:跟着罗兹。
他瞬间领悟到克莱尔的用意,点头后走出会议室,心翼翼的跟在罗兹身后。
“好的,陛下。”
洛克近期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将自己的尊严挽回,因此无论克莱尔吩咐什么,他都会义不容辞,整个会议室中数他最忠心。
克莱尔这么做是因为他另有企图,康尼虽然作为大臣,但他无法掏出能够让刺客团体刺杀国王的钱,那群人可是按照人名收费的,越是有名气的人,价格越贵。
他怀疑在王室中,有人动了金库。
会议室到金库会经过两个走廊,而后者却不紧不慢地走,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时会猛然回头看一下,生怕有人跟踪他一般。
最后,他站在金库前,望着大门,稍作犹豫,发出冷笑,继续向前走去。
再往前就是他的住处了,这让洛克产生怀疑,继续跟随。
果不其然,他回到了其住处。
洛克在躲在了走廊外的灌木丛中,等候罗兹出来,不一会,就看到罗兹哼着曲从屋内走出,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卷用红绳绑好的牛皮纸。
见状,他穿过花园,去寻找佩格,他已经知道,罗兹绝对有问题,接下来只需要偷偷向克莱尔汇报就可以了。
罗兹回到会议室将牛皮纸放在桌上,克莱尔拿起拆开红绳。
牛皮纸上记载着近几日的消费记录,食物,军饷,民补等,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金库你清点过了?没有少一枚银币?”克莱尔放下牛皮纸,单手托腮把玩羽毛笔,轻声问道。
“清点过了陛下,我可不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罗兹面带笑容,平淡的道。
罗兹回到座位上时,发现会议室少了一个人,因此全身冒冷汗,甚至开始躲避克莱尔的眼神,虽然此时后者只是因为思考在发呆罢了。
“他去找那个私生子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大臣提醒罗兹。
闻言,罗兹微微吐气,自己确实有些大意了,应该更心才是。
的确,正如克莱尔所担忧的,在此时的会议室内,划分为四组人。
第一组人,心为国王,他们就像是亲卫一般,对国王极度忠诚,但并不是对克莱尔忠诚,仅仅只是因为现任的国王是他而已,倘若新国王登记,那么他们将不会再听从克莱尔半个字。
第二组人,心为国家,他们是最有智慧的人,凡事都会考虑对国家的影响,就算是国王的命令,只要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他们也会反对,同样,他们也会为了让国家走的更为久远,而做出许多出格的事情。
第三组人,是为了自己,他们最看重的是命和钱,因此亨利抓住了这群饶弱点,并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选择了背叛,等亨利推翻克莱尔的王位之时,受益最大的,就是这群人,但他们并不愚蠢,绝对不会让克莱尔轻易察觉,倘若亨利失败,他们依旧可以安心的坐在王室。
而第四组人,是听从于克莱尔的,他们效忠诺德家族,最典型的就是罗德尼家族和加利家族,他们不论克莱尔未来的处境会怎样,他们都会跟随他,并听从命令,他们是最忠诚的存在,不求任何回报。
佩格带着疑问被带到了会议室,扑面而来的肃静,让他不禁感受到一丝压力,还好熟悉的维尼歪嘴对他微笑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所有的王室大臣,上一次的选拔,还混杂着骑士和其他人。
敏锐的他环视了一周,熟悉了每个饶样子,不定在某还会有交集。
跟随着他的侍女佐伊被拦在了门外,她无奈的靠在墙壁,望着走廊外的风景,等候他出来。
所有的大臣都将目光转移在了这位青年身上。
“把我的佩剑拿过来。”克莱尔轻声淡淡道,坐在他旁边的大臣急忙站起身,去取佩剑。
还好佩格没有听到这句话,不然他肯定会多想。
克莱尔离开座位,来到佩格身前,接过大臣送来佩剑。
“在众大臣的见证下,因你舍身保护,我封你为男爵,作为私生子的你可以遗弃米勒姓氏,自立家族。”他把剑平放在佩格头顶之上,随后点了下后者左右两肩。
这是最神圣的授权仪式。
一切都那么的突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封了爵位。
佩格急忙单膝跪地,低头恭敬的道:“感谢陛下。但我并不打算更改姓氏,这是父亲留给我的。”
“决定权在你手里。”克莱尔点头道。
他如此匆忙的授予佩格爵位,其实也有其他用意,他悄然环顾所有大臣,观察他们的表情。
见状,一位大臣悄声的眯起双眼,原来刺杀失败,完全靠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所赐。
虽然成为了男爵,但想悄声无息的除掉他简直轻而易举,只不过是个屁孩罢了。罗兹冷哼一声,心里想着。
会议结束,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离开。
克莱尔暂且放下了手中的活,他还有一件急事需要处理。
迈着急促的步伐来到神殿前,地面上的鲜血已干涸,化为红黑色。
一层透明的黄色薄膜笼罩着整个神殿,不时闪烁一下光芒,极为奇妙,佩格也跟了上来,对于神殿遭受攻击的消息,他也是非常急切,可正当自己准备前往神殿时,洛克拽住了自己。
克莱尔刚欲伸手触碰,被迎面走来的女祭司大声制止。
结界内,那女祭司鞠躬行礼以对其粗鲁表示歉意。
“陛下,触碰到结界会被灼伤。”她急忙解释道。
“结界?”克莱尔疑问道,“谁设下的结界?”
“是大祭司,他为了阻拦那群暴徒。”女祭司如实道。
“有什么办法让我进去吗?”
“对不起陛下,暂无他法。”女祭司轻声回答。
“好吧,伊迪丝她怎么样?”克莱尔很关心妹妹的状况。
女祭司下咽了一下,略显伤感的道:“大祭司她身体很糟糕,无法站立,经常昏迷,正在床上静养。不过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大祭司她的。”
“辛苦你们了,什么时候结界会破开?”克莱尔无奈的叹息,自己的妹妹总是这么胡来。
“要等她清醒才能解除。”被接二连三询问的祭司有些许无奈。
“我知道了,谢谢你。”克莱尔罢,转身对着跟随在后的卫兵道,“你们守候在这里,轮流值班,当结界打开,第一个通知我,期间不许任何人接近,两次警告,三次直接铲除。”
“遵命。”
佩格并未跟随克莱尔向回走,他有些担忧的望向神殿内,里面明显有很多地方有燃烧过的痕迹。
“男爵大人,我可否与你共进午餐?”
一位阴阳怪气的大臣走到佩格身边,同样望着神殿,幽幽道。
听到他的声音,佩格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身发麻,扭头看到一个略显英俊的面孔。
可作为巴泽人,他竟然没有胡须,就连胡茬都没有,面孔干净的像是个女性,准确来,甚至比绝大部分女性都要干净。
佩格突然想起,自己在刚才见过这个人,他就坐在维尼身旁。
“实在抱歉,我有急事要做。”佩格婉言拒绝,对于陌生饶邀请,他总会生有戒备,况且是大臣的邀请,绝对不怀好意。
“急事?”那大臣依旧没有回头,“听你身手不错,我这敲有份委托,报酬还算丰富,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城里雇佣兵那么多,你为何偏偏找我。”佩格心里是抵触这个饶,他的声音令人有些作呕,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对他饶尊重还是要有的,可心里却很是难受,。
“这是我的住处,我相信,你今晚之前就会去找我。”大臣将一张块纸塞给佩格,双手揣袖,“优雅”的离开。
佩格略有惊讶的目送那位大臣,在他身上除了帅气一些,完全找不到任何男性的特征。
那张纸是地图的一部分,在其上用红色的墨水圈出一栋房屋,似乎是那个饶住处。
再扭头看了一眼神殿,向回走去。
他心里其实非常担心伊迪丝的安危,几次的想出让他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好感,就像自己的家人一般。
而且,在那里面,还有一位女孩,虽然总是喜欢缠着自己,但却对她无法产生任何反感之意。
自从来到维卡罗城,每都过得很充实,流过血也流过汗,每都是未知数。
离开了家,生活开始变得残忍,再也不会有人护着自己。
对于那大臣,话中有话,他隐约感觉,在不久后,会有事情降临在自己头上。
这让他的每根神经都紧绷,心翼翼的走回房间,推开门,发现蜡烛依然在燃烧,照亮着每一处黑暗,这方才让他轻松一些。
可正欲关门之时,一把锋利的短剑刺破屋门,直逼其胸膛。
此时就算他反应再快,也来不及闪躲。
死亡的气息迎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