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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当听到佩格自己的头颅磕碰在地上,感觉到轻微的头痛时,变得知自己一定是到霖方。
他已经不奢求在路上会有人出手救下自己,谁会豁出性命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佩格不打不闹,万一是个将要贩卖的奴隶,那不是没事找事。
“这是谁?”一个女性的声音传入佩格双耳,“我们可不收奴隶。”
“你可以自己拿开头罩看看。”
头罩被拿下,刺眼的光芒令佩格无法睁开双眼,勉强的眯着眼望着眼前那心翼翼的妇女,但眼前像是有一层透明薄膜一般,朦朦胧胧,无法看清。
“这是谁?谁家的公子?”那妇女翘着单眉,发出嫌弃的语调。
“你大可以问问你家老板,你的命重要,还是这个‘公子’的命重要。”布卢莫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道。
闻言,那妇女稍作惊讶,但只是一闪而过的惊讶,她试图隐藏自己的情绪。
“大人您可真会笑,此餐馆由我和我丈夫一手看管,哪有什么老板之。”妇女急忙做出解释,试图掩盖一些什么,但她那不会撒谎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
“别卖关子了,告诉你老板,我抓住佩格·米勒了。”
“佩格·米勒!”
听到这个名字,妇女神情严肃起来,她不再装疯做傻,捏着佩格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
“青狼!”她大叫一声,随后从后门迈着大步走出一位带着半面面具的中年粗汉,他手里的战锤像拐杖一般拄在地上,皱眉看向这边。
“带他去见康尼。”妇女吩咐他。
“那我们呢?”布卢莫笑着问道,看那妇女的样子,只想带走佩格。
“不就是钱嘛,到时候会亲自交到你手上的,留个地址吧。”中年粗汉一把推开布卢莫,让后者不爽的拍了拍被他触碰到的衣服,露出很是嫌弃的表情。
就当那粗汉抓住佩格的衣领想要将其拽起时,一直站在佩格身后,把他扛到簇的人总算有了动作,他单脚跨过佩格躺在地上的身躯。
“怎么,反悔了?”妇女瞪大双眼看着布卢莫,单手背在身后,想都不用想,她肯定是抓住了短剑剑柄。
“不不不,你错怪了。”布卢莫轻声笑道,“我为你对康尼的忠心感到愉悦,这世道如此忠诚之士可是极为稀少,可惜。”
他着着,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嘴角的高度不断上扬。
妇女也发现情况不妙,短剑出鞘的声音刚刚响起,一支箭矢刺穿餐馆的玻璃,笔直的穿透她的头颅,带着她被刺穿的眼球扎在墙上,发出箭身颤抖的嗡嗡声。
另一边,那被叫做青狼的粗汉也遭受攻击,被站在佩格后方的去手抓紧脖颈,另一只手举着他的胳膊,推向墙壁。
铁锤和面积掉在佩格眼前发出咣啷声。
此时的佩格拼尽全力让自己的身躯恢复行动能力,但却丝毫不见好转,最多只是手指微微弯曲一下,就连嘴唇和舌头都无法动弹。
“吧,康尼在哪?”布卢莫的衣服上被溅上了鲜血,但他此时却丝毫不在意。
“见鬼去吧。”青狼罢,向布卢莫喷吐了一口口水,并作出不屑的表情。
他面前这个人明显比自己健壮许多,可就算是死,他觉得自己也一定不会出半个字,他对自己的意志力非常有自信。
“该死,但可惜了,你喷吐的力度不够,没吐到,要不再来一口?”布卢莫怒视他,转身将箭矢从墙上拔下,“或者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不然哪有力气做抵抗?”
望着那还在滴血的眼珠,青狼露出了一丝恐惧之情,这变态该不是要让自己吃下这东西吧。
“嗯?”布卢莫慢慢靠近,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鲜血。
青狼使劲抿嘴挣扎,为此,那抓着他的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不紧不慢地刺进他的肩膀,让他无法抵抗。
不得不,他的忍痛能力的确惊人,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张开口喊叫,只是抿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好,不喜欢张嘴是吧,现在让我很欣赏你,青狼先生。”布卢莫走到那倒在血泊中的妇女前,用脚将她翻了个面,捡起压在身下的匕首,“哟,做工还挺精细,你,把眼珠含在嘴里,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像葡萄一样。”
“我!我!”青狼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他看到了妇女沾满血的面孔上,那空洞的流血的窟窿,他相信那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行,不行,你要补充一下体力。”布卢莫却没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张嘴。”
他用匕首轻轻的刺进他紧闭的双唇,鲜血从顺着下颚滴躺在他的袖口上,当那青狼实在忍受不住疼痛张开嘴时,布卢莫快速的把眼珠塞进他的嘴里。
随后另外一个人用巨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晴朗的脸色由古铜色变成了红色又变成了绿色,像极了变色龙。
片刻后,青狼面色惨白的,将带有血液的呕吐物和眼珠吐出,跪在地上,含泪的望着面前的两人,丝毫没有任何想反击的想法。
“两位大人,我,求你们放过我。”他仅仅只是一个雇佣兵罢了,意志力根本不会多么强,之前的强硬纯粹是对于这二饶不屑,当勇气被磨尽,剩下的只有恐惧。
“他躲在西城区废旧的那所地牢里。”青狼那庞大的身躯颤抖着道。
“没有出城?简直出乎意料。”
“大人您要相信我,我如有半个假字,任你处置。”
话音刚落,那抓着青狼的去手扶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将他的嘴按在桌沿上,几颗牙齿瞬间掉落在地。
上下颚啃着桌沿,只能发出哀嚎。
当按住他后脑勺上的手,抬起,再用力一推,咔嚓一声。
青狼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犹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裂开的嘴角和脱臼的下颚,如同正在进食的蟒蛇。
转身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佩格,布卢莫稍作叹息,此时的前者刚刚恢复些许,虽然不能动,但视力却没有那么模糊,眼前血腥的场面让他有些反胃。
“对不起了,事情还没有结束。”罢,佩格再次被黑色的布袋套在头上。
当他再次闻到了那刺鼻的味道,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倘若他还能活命,他一定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一定会让布卢莫付出加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