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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见状,赶紧上前将司微云手里的请愿书接过,转身呈给皇帝过目。
皇帝接过之后,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将那请愿书给搁在了一旁,“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有消息了,朕会派人告知给你的。”
没有称赞,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不过司微云并不担心,毕竟秦晔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未尝不想把秦晔从牢里给放出来,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罢了。如今自己把梯子都已经架好了,他自然也愿意顺着梯子下来。
离开皇宫之后,司微云直接回到了她和秦晔的家中,一番沐浴过后,她倒头便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早上。
醒来之后,司微云先去见了自己的祖父沈尚书。
看到这个孙女,沈尚书是既骄傲又心疼。
“你放心吧,朝堂之上,会有人替五皇子求情的。”这件事沈尚书不宜出面,毕竟如今五皇子已经是他的孙女婿,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沈尚书若是出面求情,反而会引人反感。
但是沈尚书在朝堂之中这么多年,交好的朝臣也不少,在这个时候还是愿意出一些力的。
只不过,朝廷之中还是少不了会有人反对放了五殿下,二皇子在朝中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秦晔被放出监牢?但就目前朝堂内外的形势来说,释放五皇子出狱已经算是众望所归的事情,那一点反对的声音也都不足为惧了。
这日早朝之上,皇帝当着众位大臣,提起此事,说原是打算嘉奖五皇子妃此次的功劳的,只是五皇子妃提出说要用给她的嘉奖换她的夫君出狱,问朝臣们是如何意思。
有朝臣站出来赞同,自然也有一些反对的,两派当庭争吵,但最后有人提出律法之外不外乎人情,这件事还是听听看民意比较妥当,毕竟在律法上,五皇子的事情也很难有个定夺,他杀的人是本来就注定要死的人,这个事情要怎么算,律法上并没有这样明确的律例。最终还是从民意来看比较妥当。
要说是看民意,那就再明显不过了。五皇子妃的手里既有古岇村村民写的请愿书,又有大晟百姓们为五皇子叫屈的支持,这个将功补过,百姓们显然是很赞同的。
就这么商讨了几日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把秦晔给从牢里放出来,以五皇子妃的功补五皇子的过,虽五皇子逃狱之事又添一罪,但念在他是担忧自己妻子的安危,也算情深义重,也就酌情赦免,只罚他去守陵半月,以儆效尤。
秦晔出狱的这天,是司微云亲自去的刑部大牢接他,两个人相见,旁的也没多说什么,只见秦晔走过去牵住了司微云的手,轻声道:“走,我们回家。”
当天晚上,刘玉婕和李松亭都来为司微云和秦晔庆祝,这次的事情终于圆满地解决,连日里的忐忑也终于能放下了。
“微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跟我说说呗,我可太好奇了,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做成的。”
“其实很简单,你想想看,同样是一个帮派的老大,那个流寇头子霍老大,其实跟清江有很多相似之处。他这次带着自己的那些手下铤而走险,其实不就是想要最后干一票大的,然后就金盆洗手吗?就跟清江想要摆脱岑老大的身份,过普通日子的道理是一样的。擒贼先擒王,你只要知道这个‘王’想要的是什么,那之后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而那个霍老大还有一个心上人的事情,却是司微云试探之下的意外收获。
秦晔听得却是皱眉,抬手轻捏了一下司微云的耳朵,“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万一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样呢?她一个人进到匪窝里多危险。
“知道了,最后一次了。哪里还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是再遇到,那我们也太倒霉了吧?”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大家难得放松下来,不免都多喝了几杯,送了刘玉婕和李松亭离开之后,司微云也有些醉醺醺的了。
秦晔扶着她回房,拧了帕子给她擦脸,“父皇罚我去守陵,这一去就要半个月。微云,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司微云闻言一笑,歪着脑袋看他,略带几分娇憨,“我才不去呢,你自己去吧。”
“这么没义气,就这么抛弃我了?嗯?”这最后一个‘嗯’字分明带着几分缱绻的柔情。
司微云还是摇头,“我不去。”
“我们还是新婚呢,你就舍得放我一个人?”说着,秦晔就已经将帕子给丢到一边,倾身凑近了司微云的耳边,“不去也可以,那就把这半个月的份儿先补给我吧。”
“什么?”司微云喝得醉醺醺的,脑袋也有些转不动了。
而彼时,秦晔修长的手指已经去解司微云的衣襟了……
司微云混混沌沌的,这才意识到他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上不由烧得通红……
翌日,秦晔陪着司微云用过早饭之后,便出发去皇陵,司微云将他送出大门,秦晔犹自不放弃,“真的不陪我一起?”
司微云的回答是直接将他推到马车旁,“快走吧。”
秦晔转身看她,用十分无奈的语气道:“无情的女子。”虽是这样说着,可一只手还是揽住了司微云的腰身,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走了。”
“嗯。”
司微云目送秦晔离开之后,便转身进了大门,她要回去补眠了。
司微云这一觉睡到午后,正要让池玉去吩咐厨房弄点吃的来,就见池玉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姐,是墨绾姐姐写来的信。”
“嗯,拿给我吧。”
司微云拆开了信来看,池玉在一旁站着,从自家小姐的脸上也瞧不出什么来,也许是被前阵子的事情给吓到了,池玉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什么坏消息。
看完之后,司微云吩咐池玉去瑞盆过来,直接将那封信给烧了。
只听得她口中喃喃道:“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岑老大这个人了……”
……
最近整个希风都在流传的一个消息就是,叱咤江上多年的岑老大被他的仇家寻仇,当场死在了他的那条船上,为此岑帮上下悲痛不已,找了附近的一家寺庙为他们家老大做法事。此时岑帮已经由岑老大生前最得力的一个手下接管,虽然岑老大已死,但岑帮依旧是岑帮,只是可惜岑老大了,年纪轻轻地就命丧黄泉。
“我听说那个岑老大长得还挺不错的,是个俊酗的样子,也是个武功高强挺有本事的人。若是他不做这行的话,估摸着也是个令无数女子倾心的主儿。”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年纪轻轻的……那个岑老大连弱冠之年都还没到呢吧?”
“可不是,连二十岁都还不到呢。”
岑清江听得隔壁桌上几人正在谈论自己,心中却并不起半点波澜,从此以后岑帮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仿佛他们此时谈论的只是另外一个人。
正在发呆的时候,她身旁有人坐了下来,接着就闻到一股浓甜的香气,“喏,方才经过那家店的时候,你说香来着,我就帮你去买了。”
“不是说了不用了……”闻着的确是很香,不过当时看到排队的人那么多,也就放弃了想吃的念头,没想到他还真的又回去帮自己买了,就说方才怎么都看不到他。
“有什么要紧,尝尝看。”
以前还不觉得,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上清江之后,程文暄就总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她,一想到她从小到大受的那些苦、承受的那些压力,他心里就越发心疼,这样一个女子,好像怎么对她好都还嫌不够。
岑清江拿了一块点心送到嘴边,尝了一口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嗯,的确好吃。”其实也未必真的有那么好吃,但就冲着程文暄的这份心意,这点心也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见得程文暄对岑清江这般体贴,一旁的一个年轻妇人看得不由艳羡起来,伸手捏了捏身旁自己丈夫的胳膊,小声地道:“瞧瞧人家的夫君怎么就那么体贴呢,我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
那男人闻言也是朝程文暄和岑清江的方向看过来,憨憨地道:“你想吃点心啊,我去给你买。”
那女子失笑,“得了吧,赶紧吃,吃完了我们还要接着赶路呢。”
到了晚上,程文暄和岑清江两个找了间客栈住下,岑清江睡不着,就出来看月亮。这里的月亮没有江上的好看,在江上的时候,周围没有什么东西阻挡,月光格外地明亮,细碎的月光洒在江面上,就像是晃动起来的星河一般。
“睡不着?”身后传来程文暄的声音,岑清江正要转头去看他,只觉身上一沉,却原来是程文暄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嗯,以前每天要操心的事情都很多,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保持着三分警醒,如今突然悠闲下来,什么都不用操心,反而睡不着觉了。”
程文暄将披风给岑清江系好,一边道:“你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等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其实也不全是如此,大概也是因为明天就要进京城,很快就要正式拜见他的父亲,所以有些紧张吧。
纵然以前见过各种血腥残忍的场面,可去见他的父亲这件事还是不一样的。
“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如今这时节,夜风太凉,在外面久站容易染上风寒的。
“你先回去睡吧,我再呆一会儿。”岑清江道。
程文暄闻言眸中含笑,“还不困?那不然……我陪你回房,哄你睡好了。”
原本这话没什么大问题,偏偏程文暄用这样暧昧的语气说出来,意味就有些不同了。
岑清江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他,“胡说八道什么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好了,回去休息吧,外面这么冷。”程文暄到底还是牵着岑清江的手,把她送回了房间。
程文暄也就是讨些嘴上的便宜,内心里还真不敢对岑清江做什么。既是不敢,也是不舍。一直到他确认自己爱上岑清江之后,他才明白,原来真正在乎一个人,是会变得小心翼翼的,也会让他格外后悔自己以前的荒唐行径。
只是已经过去的时间不能重来,他也只有以后更加珍惜清江以作弥补。
“侯爷,大公子回来了。”下人进到主屋里来禀报。
抚宁侯还未开口,一旁他的夫人闻言先是一笑,“大公子走了这么久才回来,也不知道都做什么去了。微云都已经嫁给大晟的五皇子了,难道他又后悔了,跑到大晟去抢亲了不成?”
“你就不能盼他点好,说这个话做什么?”
“瞧侯爷这话说的,难道他之前那些荒唐行径都是我胡乱说出来的不成?罢了,我总归是多余,我出去还不成,不在这里碍侯爷的眼了。”说着,还真就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