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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进奁匣阁去禀告,在东跨院门外等候之时,又陆续有各府的马车载着各府的娇闺贵女们前来。
同行的除了贴身服侍的老嫫嫫,还有十一、二岁的丫鬟,以及载着礼箱的马车跟在其后。
少时,李嫫嫫被丫鬟们簇拥着走出来,与莫妘秀姐妹二人行礼。又看到各府的马车停下,一个个妆容精致、裙裳如仙娥彩衣的姑娘们被丫鬟们扶下马车徐步款款而来。
李嫫嫫笑容七分疏离地:“遵栗大姑娘吩咐,老奴在此恭候各位姑娘。请姑娘们移步东跨院暂且品茶休息,待栗大姑娘处置完奁匣阁事务再行召见。”
“多谢嫫嫫。”
众姑娘们齐声道谢,纷纷行过万福礼。
别管她们在自己家的身份如何,或性格骄纵刁蛮也无所谓。来到奁匣阁,就算见到奉先女豢养的宠物也要伏低作的恭敬着。
在瓷裕镇,在八大家族,奉先女如神一般的地位,连八位族长都礼敬三分,何况是被送来作“人质”的她们。
李嫫嫫走在前面,引领着各府的姑娘们进入东跨院,又吩咐六个老婆和四个丫鬟们来端茶递水,禀告传话的。
众人又向李嫫嫫行过礼,待她走后才各自散去。有同族熟识的姑娘们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无非是胭脂水粉,时下流行的衣饰等等。
李嫫嫫从东跨院回到奁匣阁,吩咐院子里负责打扫的老婆子们动作快些,别等一会儿栗海棠召见各府姑娘们时,院子里乱糟糟的惹人笑话。
老婆子们答应着,手里的活儿更加卖力。
李嫫嫫进到屋子,看到栗海棠与诸葛弈各坐着一个矮凳子,守火龙地边啃着香喷喷的烤地瓜。
栗海棠被烫得“吸溜”着气儿吃,实在烫得不得就噘起粉嫩嘴吹吹。咬一口烤得香甜蜜汁的地瓜,杏眸眯起弯弯的。
诸葛弈吃相优雅,烤香的地瓜放在巴掌大的白瓷盘上,用刀剖开外皮,汤匙一口一口挖成龙圆大送入口中,细细品味香甜沙糯的瓜泥。
“师傅,烤地瓜定要像我这般吃才觉美味。你那样的吃法真真是暴……暴……暴……”
“暴殄物。”
“对!就是这个成语。嘿嘿嘿,师父放心,我记住啦。”
栗海棠借机卖乖,就怕诸葛弈会一句“跟我回无心院背成语”的命令。她宁愿学习奁匣阁各种折磨饶规矩,也不想被埋在书堆里念她根本不明白的“之乎者也”。
诸葛弈斜睇她一眼,继续优雅地吃完白瓷盘里的半块烤地瓜。他近日要回燕峡镇处理些急事,恐怕要留下她独自面临各种困难。
如今她已掌权,在栗氏族还未选出教导她“族,礼、商”的人之前,他也不好请栗君珅常来奁匣阁护着。毕竟男女有别,栗君珅又是栗族长的嫡长子,于情于理都不适合。
“师父,你要不要留下来看看我如何选人质的?”吃完一块烤地瓜,栗海棠舔舔嘴巴。想再吃半块,摸摸鼓胀的肚子只好放弃。
诸葛弈瞧着贪食的她,忍俊不禁地:“无心院还有一筐呢,等晚些时候派人给你送来,你可以留着慢慢吃。”
“哈哈,师父最懂我啦。谢谢师父。”听到还有香甜的地瓜,栗海棠也不再贪心火地龙里的两块,回头对杨嫫嫫和李嫫嫫:“这两块留给你们吃吧。”
二人福了礼,“谢大姑娘。谢画师先生。”
诸葛弈吩咐丫鬟端来清水净手,随口问:“今日有哪个府的姑娘被送来的?”
李嫫嫫送上一摞拜帖,“八大家族的各府都有送来,还有瓷裕镇东头的元家也送来一位姑娘。”
“元家?”诸葛弈冷笑,“真是只老狐狸!为了与八大家族攀交情,连自己的孙女都舍得,果然不容觑啊。”
栗海棠净面洗手,边擦着脸边好奇地问:“师父,元家不是八大家族里的,他为何要送人质过来?”
“见过元家姐,你便知道了。”诸葛弈神秘一笑,并不打算直接解惑。有些问题,让她自己去发觉更有意义。
栗海棠也不气恼,把棉帕丢入铜盆里,吩咐:“李嫫嫫,去请各府的姑娘们过来吧。”
“跟在各府姑娘身边的老嫫嫫和丫鬟们呢?也一并放进来吗?”李嫫嫫有些担心那些老婆子们打着服侍自家姑娘的旗号,实则替主子们探查奁匣阁。
栗海棠笑:“当然不能放进来啦。我要各府送姑娘来作人质,又不是请她们来当娇姐的。”
“老奴明白了。”
李嫫嫫讪讪一笑,退出屋子去了东跨院。
栗海棠托着脸,痴迷地欣赏诸葛弈举止优雅的煮水烹茶。明明闻得满屋茶香沁脾,为何竟生出一丝酒醉之意?
“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古有少年潘安貌惊人,在她眼中却不及诸葛弈半分;今传言皇帝的儿子一个个龙颜凤貌如宫神瑛下凡,她却认为那是世人拍皇帝老儿的马屁,故意把皇子皇孙们夸得“不是人”,其实一个个草包无才、争权夺势的笨蛋呢。
诸葛弈龙眸眼尾上挑,隐现点点笑意。削薄唇角若有似无地翘起漂亮的弧,不易察觉间泄露他此刻的好心情。
但,好心情并没有延续太久。
“子伯哥哥!”
一道兴奋大叫声从院子里传来,伴着呛鼻的香风扑面而来,鹅黄色的人影即将扑向他时,一只扫帚不客气地从诸葛弈头上横扫,正中那人影的腹部。
“哎哟C痛!”
莫妍秀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她痛苦地皱起五官,唯又圆又大的眼睛瞪向栗海棠,愤愤大吼:“栗海棠,你凭什么打我!”
栗海棠把扫帚竖起来当拐杖拄着,居高临下的睥睨一脸怒色的莫三姑娘,讥讽道:“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是我的师父,不是随你想抱便抱、想扑就颇野男人。”
扫帚在地上泄愤似的戳戳,继续威胁:“莫妍秀,我警告你。再敢打我师父的主意,下次我不会用扫帚,而是祠堂里的那把震魂刀!”
“栗海棠,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了,怎样?”
栗海棠傲娇地扬扬脸,黑曜杏眸貌似无意地向门外扫了一眼……
“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闭上眼睛!”
人群中一个轻佻的女声笑言:“栗大姑娘,我们看得是画师先生,又不是你,你发什么火呀。”
栗海棠气得咬牙。师父的美色是属于她一个饶,别人休想觊觎。不行不行,她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这群色女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