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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卧龙学院编制的学生数量只有六十个,所以全校师生加起来也就一百人不到,学校的食堂并不大,是一栋三层楼。
学院的学生大都在食堂一楼就餐,极少数有钱的学生和教职工在二楼就餐,至于三楼,是举办某些庆祝仪式的时候才在那里聚餐。
岑敬:“去哪?”
林雷:“三楼!”
岑敬:“漂亮!”
岑敬手插口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身后的林雷四人看上去比较正常,好多人都在看。
一楼就餐的人很多,二十多双眼睛盯着他们,就像看稀奇,果然能在楼上吃饭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来到三楼,五人行走在光滑的地板上,岑敬开始摩擦他魔鬼的步伐,明亮的水晶灯光将整座餐厅照得格外辉煌。大厅里有不少卡座和圆桌,摆放十分讲究,丝毫不显拥挤。
餐厅的服务生穿戴整齐站在一旁,统一的职业服穿在身上大方得体,熨得没有丝毫褶皱,每个人都面带职业微笑,是那样阳光帅气。
五人哪里见过这么豪华的阵仗?
“服务员,点菜!”
岑敬打了个响指,五人在一张圆桌落座。
一个女服务员抱着播走来。
“请问几位有什么需要?”服务员很礼貌。
“容我看看播。”
岑敬像模像样地伸出右手,服务员一笑,识趣地递上点材簿子。
岑敬拿着播准备点菜,五人都在看着他。
然后,岑敬的眼睛慢慢睁圆,数秒之后,面不改色地合上手中的簿子,面带微笑地对服务员,“您好,我东西落在楼下,我先去拿一下。”
着,岑敬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像个有钱有品味的乡绅。
服务员礼貌一笑,“需不需要我们帮您拿过来?”
“不麻烦。”岑敬优雅地笑了笑,然后向几人挤眼,“走了。”
“请问几位的东西都……都在楼下?”服务员的状态很迷。
岑敬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姑娘,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呢?”
完,岑敬带着五人悻悻然溜了。
服务员愣在原地,我比你们大好几岁好吧!
……
……
五人离开,林雷边走边窃窃私语,“为嘛不点菜?这儿的菜不得劲?”
岑敬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这儿的菜都是按银币算钱的……一盘肘子都要二十几块!”
林雷:“我靠!”
众人:“……”
林雷的反应太强烈,引来了三楼所有服务员微讶的目光。
岑敬连忙捂住林雷的嘴,把他拖走,一边拖还一边笑着跟服务员们手势解释,指了指林雷,又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最后连连摆手……
大意:这人,脑子,不好使……
下到二楼,岑敬这回低调了很多,因为他好像意识到哥几个貌似并非学校最有钱的……
岑敬看了二楼的播,认真地合上,慎重考虑之后,带着几人下到一楼。
林雷:“这个……”
“你别话……”
岑敬知道林雷那个蠢货想什么,为了不让他丢哥几个的人,岑敬不敢再让他话。
我要是吃得起二楼,还特么下一楼干啥……
一楼。
原本用惊叹的目光目送他们上楼的人再次用疑惑的目光迎接他们回归,他们都穿着卧龙学院黑白撞色款式的院服,似乎在:山炮兄弟,到这里就对了!
可岑敬不甘心啊,咱好歹也是身揣七千五百大洋的人好吧,怎么能吃大众饭?
但没办法啊,楼上的菜都是用银币结算的,就算放在二楼,一个红烧肉都要八个银币!
一百个铜币等于一个银币,也就是,那盘红烧肉卖八百铜币!
这么吧,关鱼一个月零花钱三十个铜币,这一盘红烧肉得吃掉他两年零三个月的积蓄,关鱼所有家当加起来都吃不起一盘红烧肉……
最终五人妥协了,在一楼找了个六人座,在窗口端了几个硬菜,开始大快朵颐。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这一顿也是几人有史以来吃得最奢侈的一顿,花了哥几个三千多铜币,积蓄的一半都砸进去了,那个买材大妈还不给讲价。
红烧肉、酱肘子、大盘烧鸡、红烧排骨、粉蒸排骨五个大荤,素炒青菜、干煸土豆丝两个素菜,外加一个大份牛肉火锅和一盆排骨汤。
因为余冰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所以自己点了素菜。
而林雷和岑敬则是纯肉食动物,桌子上的肉有五分之四都被他两人吃了……
岑敬拨弄着锅里的雪花肥牛,翻滚的红油看上去很有食欲。
林雷抱着一只肘子吃得满嘴都是红油。
田雨则是自顾自往嘴里扒饭,生冷不忌,适量即可,心里却盘算着这顿饭过后他的账本上还能剩多少余额。
余冰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端坐原位,一言不发。他向来严格控制食量,精确到每餐只吃十二口,而且吃饭的时候从不话,连咀嚼食物都避免发出丝毫声音,他曾解释,“食不言,寝不语”是他家的家规。
这个人,严谨得像一台机器。
关鱼吃得有点撑,端着汤碗,回忆着跟柱子叔一块吃饭的那些日子,虽然条件简陋,氛围冷清,却也时间静好。
他们都成为了自己做梦都想成为的猎魂师,进入猎魂学院学习,虽才数日,却如隔世。
“这就是今靠关系混进学院的五个新生?这都是从哪弄来的土炮,是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的,真是好笑。”
这时,楼上下来几个学生,了一堆酸言酸语,关鱼五人随即望去,那几个学生统一穿着卧龙学院的黑白撞色校服,岁数和他们差不多。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林雷第一个猴急,但岑敬及时按住了林雷,“他们人多……”
紧接着,林雷就看见楼上陆陆续续下来了七八个人,他虽不至于怂,但也开始考虑智取……
岑敬冷眼望着那些人,尤其是最前面那个人,刚刚的话就是他的。
岑敬高高举起一根手指,一副老大他老二的样子,“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那些人都被逗乐了,尤其是先前话那人,笑得人仰马翻。
“笑死我了,这是从哪请来的逗比,要给我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岑敬按在林雷肩上的手瞬间握拳,一拳捶在桌子上。
“妈的!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