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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哥拉拉眼皮道:“今没情趣吃什么石榴,我要去赌坊推推牌九。”
马克浪笑道:“原来老大手痒痒了,想去玩牌,误会你的心思了。”
打眼一看喜洋洋独自一人站在身后,发觉哥们跳蚤儿和大嘴嚅没在身边,便问道:“跳蚤儿大嘴嚅二个死鬼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健哥有些神衫:“这两个臭子刚刚还在,不过一听我要去搓牌,就撒兔子溜了,真不够意思。”
马克浪愤愤不平道:“这两个臭子平时挺讲义气的,就是这点不好,一听赌钱就胆如鼠撒腿开溜,不就是怕输钱嘛,有什么大不聊,下次我见了他俩,一定替大哥你开导他们。”
喜洋洋忽地插嘴道:“跳蚤儿和大嘴嚅不是因为胆子,而是被少爷整怕了,所以才溜得。少爷每次去赌坊都是大把大把地输钱,狂输还不打紧,还和兄弟们狂借,害得大家每次去赌坊都输得精光,你,一听去赌坊,谁心里能不害怕呀?”喜洋洋对少爷嗜赌深恶痛绝,每每对其屡劝不止,此时见少爷又要去玩赌,心中不快,便冷言冷语地讥诮。
话虽不太中听,但确是一句公道话,可算到健哥痛处了,输钱是事实还有什么好分辨的,健哥登时鸦雀无声。
马克浪却是一脸地不在乎,慷慨豪言道:“老大,不要郁闷,钱是什么玩意,没处花的时候就是一堆废纸,咱赌不起还输不起吗,改日我陪老大你一输方休。”
这话得真是贴心哇,知己,知己之语呀,健哥感动地泪水盈眶:“咱们四兄弟里,唯你浪老弟与我是赌场上的生死兄弟,我便是输得倾家荡产,又有何足惜哉?今生有你这个好兄弟,大哥在世上潇洒走一回也值了。”
马克浪昂首道:“人生在世义字当先,友情最贵,钱财本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算个啥呀。俗话:千金难买一知己,可我觉得万金难买一健哥,为搏健哥一笑,一掷万金又何妨?”
健哥笑着流泪道:“好兄弟,够义气,有你这句话,今日大哥逢赌必赢。”
正着,忽地悄悄凑近马克浪耳边,窃窃道:“老弟,今日大哥出门忘记带银两了,可否借点应急先?”
马克浪慨然道:“没问题。”着伸手入怀,摸弄半,掏出一大把来豪爽地塞了过去。
健哥喜出望外,双手接过,睁眼一看,哇靠!一大把数不清的生锈铜板,数量还真不少,略作一算却不过二十几文尔尔。
健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诧道:“这一把铜板……数量也太多了些吧?”
马克浪惭愧道:“不好意思老大,弟今日外出走得急,随身就带了这么多,你先将就用着,不够的话,回头再。”
健哥道:“这一大把连吃一碗牛肉面都不够,咳,罢了罢了,弟送铜板,礼轻情意重,大哥我就收下了。”
马克浪圆道:“老大你不要在乎这点钱,这一把铜板价值虽,但数量多呀,若你手气好得话,一个铜板就能赚一把,一把铜板你想又能赚多少?此乃鸡生蛋,蛋生鸡的道理呀,这可是我给你的生财之本呀,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呐。”
健哥眼望手中铜板,耳听他的蛋鸡道理,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唯有垂首叹气的份了。
见健哥叹气连连,马克览:“老大莫要叹气,弟今日身有要事不能陪你去赌坊潇洒了,望你一定要树立信心,沉着应赌,蛋生鸡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健哥深叹一口气道:“我不是叹息输赢,而是……而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岂料马克浪究根问底道:“那么老大为何而叹?”
健哥不自在地瞅了他一眼,不愿和他絮叨,便敷衍一声:“……另有所叹呀。”
马克浪继续追问:“老大究竟为何事所叹?”
这子脑瓜子真秀逗,不知道我没话可了吗?还追问不休,健哥暗自叫道。转转脑袋,就编点瞎话应付他吧,忽地脑海一闪,想起今日私塾里发生的不快之事,便道:“我在为今日学堂里发生的事而烦恼。”
马克浪疑问道:“学堂发生什么事了?”
学堂发生的事有必要告诉马克浪一下,借着这个引子,健哥诉道:“今日私塾里发生的事真是我一生的耻辱呀。”
马克浪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人欺负老大你?告诉弟,弟去扁他。”
健哥晦气道:“今日算是糗大了,被人羞辱不,跳蚤儿兄弟还被人打了。”
马克浪双眼一鼓,惊叫道:“啊,这还得了,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大胆,胆敢在我们临安四少面前撒野,奶奶地,老子绝饶不了他。”
一翘屁股从猪背上滚身而下,双眼瞪得铜铃似地:“老大你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尽管向弟倾诉,弟我为你伸冤。”
健哥弯身下驴与他话,悲衫:“事情是这样的……”呐呐半晌,羞以启口,便向喜洋洋道:“洋子,你来为我阐述一下事情经过,为了鞭笞打人者的凶残本性,阐述的时候语言可以适当夸张一点。”
喜洋洋打了一个立正,铿锵有声地道:“遵命,少爷。”嘴巴一张,添油加醋地将私塾里蔡青打人之事大特一通。
马克浪听罢,火冒三丈:“这姓蔡的衰人死定了,我发誓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猪、将他老婆强奸一百零八遍,掘他祖宗十八代老坟。呼呼,老大,这龟儿子在那里,咱们这就去找他算账。”伸伸胳膊踢踢腿,火劲十足,当即就要寻那厮干一架。
健哥最了解马克滥脾性,生性不怕地不怕,有名的二杠头,为人最重义气,甘为朋友两肋插刀,属于典型的梁山好汉,不过就是脑子欠点弯,凡事只知蛮干,不讲究策略。当下淡淡一笑,先稳定了一下他的情绪,然后便将自己的复仇计划与他了,而后又将寻求大头钢帮忙的事告知与他,马克浪这才消了些火气。
不禁乐道:“老大,有钢老大帮忙,这事就好办多了,这龟儿子死定了,到时候咱们等着收尸就是。”
健哥道:“让他死不是我的目的,那就太便宜他了,我要狠狠羞辱那厮,让他受绢罪,整得他死去活来,让他跪倒在我身下添脚指,然后像孙子一样叫我三声爷爷,再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啃两口大便。”
马克浪眉色飞舞,奸笑道:“老大整饶功夫那叫一个高,弟早就见识过了,那龟儿子招惹上你算是倒大霉了,不整得他狗血淋头,魂飞魄散,就不是我们老大的作风。”
健哥受此奉承,不禁得意起来,脖子像弹簧一样上下跳动伸缩,顶得大脑瓜快要飞上去了。
二人面色狰狞地狂笑一阵,笑声直冲九,震得上的麻雀都掉下来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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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