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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白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白榕订的居然是二十二中旁边的一家东北菜馆,这家菜馆以前学生会的人常常都会来此吃庆功宴,可是,自从他们分手后,季千阳就再也不让他们来了。
白榕招呼着大家坐下,就让顾迎蓝陪着她出去点菜,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口,白榕也不和她绕弯,直奔主题:“迎蓝,我听说千阳病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迎蓝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白榕,只好把季千阳对她说的话告诉白榕,然而,白榕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脸不信地追问:“真的只是感冒?你确定不是其他的病吗?”
顾迎蓝被她追问得有些心慌,但还是点了点头:“会长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白榕神色黯然,心不在焉地走到点菜的地方,一边点一边说道:“我那天在艺术剧院看到你和千阳了。”
顾迎蓝当下一惊,当时她和季千阳走得稍微近了一点,还拍了个对掌,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
“白榕姐,我……”
“我没误会。放心吧。”白榕的语气听着有些勉强,“其实我真羡慕你,任何时候都能在他的身边。”
“白榕姐。”顾迎蓝着急起来,听她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虽然她也喜欢季千阳,可是,她对季千阳是没有多余想法的!这个白榕是知道的!
白榕蹲在鱼缸前戳了戳里面的虾,自言自语般呢喃:“他曾经说过,会带我去遍全世界的海滩,会陪我过最难忘的生日。现在听着,是不是都像一个个笑话一样。”顿了顿,她扬眉看了顾迎蓝一眼,上挑的眼线里怀疑若隐若现:“分手前他对我说,他爱上别的女孩子了,迎蓝,你说那个人是你吗?你们走得这么近……”
听到白榕的疑问,顾迎蓝这下彻底不能淡定了,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告诉白榕,声音越过心肺往上传递,却发不出声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她和季千阳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像白榕所想那样。而就在这个时候,神出鬼没的景临忽然就从后面冒了出来,搂着顾迎蓝的肩膀,疑惑道:“顾二愣子,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啊?还没点好吗?”
白榕的目光在景临的手上停顿片刻,随即起身笑了起来:“你们俩,原来……都不早说。”
“是啊是啊。”景临笑盈盈地冲她点点头。
顾迎蓝一头雾水,半天没理解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她肩膀用力,想要甩开景临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只得冲他猛翻白眼。
“白榕姐,我带她去买点东西,一会儿上来啊。”景临说着,也不管顾迎蓝是否乐意,硬把她给拽出了菜馆。
刚走到楼下,顾迎蓝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你别逮机会就占我便宜。”
“切,好心没好报。”景临揉了揉腿,双手插在裤袋里,“我听着她好像误会你什么了吧。就你这样,像是有勇气让季千阳知道你喜欢他的人吗?”
“你懂个屁。”
“我怎么不懂了!刚才要是没有我出来解救你,我看你怎么和白榕说。你成天就那副被季千阳迷得七晕八素的样子,不被人误会才怪!我告诉你,爱情都是自私的!没有谁能大度到容忍另外一个女的整天在自己爱人身边。真不明白你们女生,为个病秧子也能猜忌来猜忌去的。亏得你傻乎乎地把她当至交,她那么不信任你。”
顾迎蓝听不得景临总说季千阳的身体不好,也不喜欢他这么数落白榕,本来可以和他好好谈谈的话,硬是带上火气,冲他喷了过去:“你算哪根葱,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景临被她这么一吼,恼羞成怒:“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还不愿管呢!”
说完,撇下顾迎蓝,怒气冲冲地就回菜馆里面去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白榕为着季千阳心事重重,林荫音则因为顾迎蓝和景临一起回来而一脸怒气,好好的一个生日,本是期待着能让人开开心心地玩一场,实际上却没有带给多少人快乐。大家吃完饭以后也就各自散场,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白榕站在学校门口挥手和所有人告别,夏日凉爽的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迷乱了眼前的视线。
白榕拉了拉外衣,走到街口。恍然间,她似乎在街对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当她追过去时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一旦靠近,就会烟消云散。如同季千阳所带给她的,那脆弱不堪的爱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