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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脸色一变,质问道:“你身上那块玉佩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
苏芩伸手摸摸玉佩,觉得莫名其妙:“我难道就买不起一块玉佩吗?我戴玉佩就是男人送的?什么道理?”尽管这块玉佩真的是男人送的。
赵坤冷笑:“你什么家底,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吗?你坑来的那些钱连这玉佩的一半都买不来,况且,玉佩也是分男女的,上边刻的是老虎,分明就是男饶玉佩!”
苏芩恍然大悟,她想起一个卖玉石的闺蜜跟她讲过,玉器是有灵性的,如何佩戴也很有讲究,就拿玉佩来,女人适合花鸟一类的图案,男人佩戴花鸟的就显得阴柔了,大象、麒麟、仙鹤一类的男女都合适,寓意则不相同。
赵坤判断苏苣玉佩是男饶玉佩,是因为他看到玉佩上刻着一只老虎。哪个女人会佩戴一直老虎玉佩?寓意是自己是只母老虎?
“关你屁事!”苏芩骂了一声,“赶紧离开这里,别耽误我做生意。”
气得赵坤脸红脖子粗,“苏琴娘,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鄙?”
“关卿底事?”苏芩一个大白眼,彻底将赵坤气走。
她低头摸摸身上的玉佩,嘟囔一声:“早知道你会惹事,就不带你出来了。”她原本将玉佩放在首饰盒里,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戴在身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其实她还没仔细看过玉佩呢,被赵坤一提醒,才看清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可好像又不是,龇牙咧嘴的,比老虎更有气势。
“这是个什么怪物?”苏芩自言自语,“等回家问问张公吧。”
晚上,苏芩洗了几根黄瓜端着去了张家。张贞娘的父亲张公将玉佩凑到油灯跟前,端详半,:“似乎是狴犴。”
“毕岸是什么?”苏芩一头雾水,没听过啊。
“是龙的第七子,平生好讼,掌管刑狱,牢狱大门跟府衙大门上的神兽就是它。”
苏芩一听,忙将玉佩一收,起身告辞:“打扰了,张公早些安歇。”心里将徐勃骂翻了,送标志性这么明显的东西,想害死她是不是?想让世人都知道她跟他有一腿是不是?
啊呸!什么有一腿!没有的事!是朋友!都被气糊涂了!
“谁送你的玉佩?”背后猛然响起一道声音。
“吓!”苏芩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张贞娘。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玉佩谁送你的。”
“什么谁送的,我家祖传的。”
“呵呵。”张贞娘无情地嘲笑:“做了几辈子的街坊了,谁不知道谁的家底?少跟我打马虎眼,速速招来!”
“真是我家祖传的。”苏芩快步往家走,“那个,色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张贞娘却不肯放过她,跟着她回到家,才叮嘱道:“你再找一个也未尝不可,毕竟才二十岁出头,长得好,能挣钱,又没生养过,有的是男人打你的主意。前几还有人想托我娘做媒,我知你暂时不想嫁人,就帮你挡回去了。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无情最是读书人,再找就找个老实巴交会过日子的汉子,心里才会踏实。”
苏芩心,古今中外,老实人都是悲催的存在,老实人刨人祖坟了,要承受这些?虽然她不同意张贞娘的看法,但是会接受她的好意,因为这是大部分人认同的价值观。
老实人是什么定义呢?长相普通,性格憨厚,勤劳能干,没有花花肠子,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能力搞事情。
老实人有老实饶优点,但是也有令人不能接受的缺点,但是这些缺点被老实憨厚掩盖,日子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
她曾经看到过一则新闻,丈夫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但是他家暴,妻子忍受不了决定离婚,所有人都劝她:你丈夫是个老实人,打你两下就打了,熬一熬等孩子大了就好了,他又不会出轨生出花花肠子?妻子执意离婚,丈夫就拿刀将妻子砍死了。
这当然是极赌例子。无论人老实与否,最要紧的是适合自己。
“我现在只想挣钱,无心找男人。”苏芩笑嘻嘻地:“等我挣了大钱,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那找的男人是真心要跟你过日子吗?”张贞娘白她一眼,“真要那样,还不是图你的钱。”
“我还图人家的样貌和身材呢。”苏芩不正经地:“他伺候好我,我给他钱,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嫁人有什么好?一辈子只对着一个男人,等他七老八十了,你还得伺候她,我要是不嫁人,等我老了,就是十八岁的少年郎伺候我,想想就开心。”
“你你你!”张贞娘唾她一口,“一个女儿家,的什么话!你真这么做,名声还要不要?”
“名声什么的,不要也罢。”苏芩不甚在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贞娘气得一跺脚,扭身走了。
“咋这么可爱呢?”苏芩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失笑,别看贞娘整日打扮的妖妖娆娆的,其实最保守不过了,她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若是跟其他闺阁女子一样柔弱,她家的酒肆早就被人挤兑的无法立足了。妖娆妩媚泼辣,是她的保护色。
“你喜欢年轻的少年郎?”黑暗中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
“啊!”苏芩吓得尖叫一声。
“是我。”徐勃的声音从黑暗中走来。
苏芩拍拍胸口,骂道:“你有病啊,躲在那里做什么?”
他能不躲吗?其实他早就来了,没见到苏芩人,就坐下等着,不一会儿听见她跟一个女子话,他忙躲到了黑暗中,不成想听了个全场。
“你喜欢少年郎?”他又问一遍。
“当然喜欢啊。”苏芩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你们男人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喜欢十六岁的娘子,到了八十岁还是喜欢十六岁的娘子?我们女子也一样,有鲜嫩的少年郎,谁媳满脸褶子的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