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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冷玹水晶殿中出现的第一个女人吗?秋霞,一心想转变自己床奴的身份,成为冷玹侍妾的秋霞,付出的真心,只换来这个男人震怒后绝情的一推,尸骨无存!
“哈哈~~!你猜啊!!你不是天下无敌的妖人国师吗?还有你猜不到的吗?”
丝音推开冷玹的手凄惨大笑,其中酸涩似乎只有女人会懂,脸颊似乎还留有专属于他的清香,那样的让人留恋,让人不忍放开,尤其,是见过他真面目之后,更加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远远躲到墙角,丝音那抹蕴含深意的笑容让冷玹忽然大呼不妙,发力摧毁了牢栏,飞快的冲向她!但还是晚了一步,血,从红润的唇角流出,眼,睁的圆圆的,那是以死报复后的快乐,死亡,此时对她来讲是这样的美好,特别是想到冷玹那张不甘心的挫败的真实容颜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而展现,也是她的唯一……
丝音的自杀给冷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等于是不打自招,谋害皇上的罪名实在不轻,或许这也是丝音付出性命换来的报仇吧,只是不知道,如果她提前几天见到冷玹真容的话,结果,会不会改变呢?
将拳攥的咯咯响,冷玹的眼神冰冷的骇人。
哼,想算计他,没那么容易!
脑中浮现南木泽望向他赤裸裸怀疑的眼神和那惨白阴郁的脸,似乎还掺杂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恐怕是被想杀了他,却又不能杀他的矛盾心理折磨了许久。
看来黑龙潭一事得抓紧办了,冷玹出了牢门又顿住脚步,侧眸毫无温度的瞥了一眼已死的丝音,眼中满是精明与算计。
当冷玹来到皇上寝宫外时,南木泽早已回来休养有些时辰了。
太医们进进出出个个垂头丧脸人人自危。
只见最后一个迈出门槛的是陆太医,看上去面色倒还自然。
看到冷玹静立于殿外,微怔了一下,脚步一滞,隐约的好像同他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去了。
冷玹神色无异,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唇,暗吸口气掀了袍子一步大迈了进去。
房内正中置放着一个西域进贡的高约一米的金玉镂空熏炉,与房内的慌乱紧张相反,它正袅袅得飘着青烟,惬意悠然。
二排侍女宫人在室内侯着,不乏有消息灵通的嫔妃早已赶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极力控制着声音嘤嘤而泣。
见冷玹进来,人人神色各异,似乎又敬畏的紧,走是不走的还免不了瞧皇上的心思。
南木泽在床上略抬眸瞄了眼冷玹,便对旁人用力的挥了挥手,众人皆福了福身退出了房。
南木泽没有开口,反而轻轻的闭上了眼,他此时的脸色较之前强了许多。
冷玹见他未开口,倒也没急着先说,只是回头瞅了眼最后一个离开的宫女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有些话,南木泽实在无法开口。
冷玹提了口气,神态自若开口道:“听陆太医说了皇上的病情……”说着一顿,不自觉的抿了抿略干的唇。
“你们是不是都等着看朕的笑话,等着有一天把朕这个‘昏君’给替掉啊。”
虽然病的不轻,但南木泽的话依然强劲有力,不无透着王者威仪。
“臣下不敢。皇上您多虑了。”
冷玹狡黠的眨了眨眼垂下了头。
其实皇宫第一御医的结论与大家看到的截然相反,眼见或许不一定为实。
但却的的确确的让皇上中毒了,丝音为南木泽煲的滋补鸽汤中的一味草药竟然同他寝宫的胤国前不久刚献上的皇宫秘制熏香相克。
那熏香如今自是看不到了,只是南木泽喜欢,便多用了几日,没想到巧得很竟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丝音呢?”
南木泽缓缓问道。
“娘娘她。。。。在出了事后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臣一时没照看仔细,竟让娘娘自缢了。臣罪该万死。”
冷玹说着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起。
南木泽愣住了,眼底有瞬间疑似留恋的东西闪过,却也只是闪过而以。
“罢了,爱卿起来吧。事事难料,事事难料。”
南木泽口中一直念叨着,刚努力撑起的半边身子也倒了下去,究竟是巧合还是预谋?随着丝音的离去,仿佛都化为了那屡屡轻烟,再无头绪,也无法追查,除非他狠下心来斩除冷玹,但那人,是他能够轻易斩掉的吗,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和放弃神力的勇气,他能做的,唯有沉默。
或许其中真正原因,也只有某人心里最清楚吧。
不甚明亮的月散发出清冷的光芒,仰头望去,静静的聆听,仿佛每天都在讲诉一个不同的故事,或喜悦,或悲愁。
冷玹一人在亭中独饮,此时心如圆月,百番惆怅。
呒。
杯中酒刚进肚,那灼热的温度还在蔓延,口中一股腥甜涌起,不禁捂住了胸口,嘴角忍不住渗出血来。
“你怎么了?”
刚好路过的多多发现他的不对,连忙跑过来紧张的扳过他的身,那夺目的鲜红闯入眼中吓了她一跳。
“你受伤了!!!”
“没事,峡谷一战后的老毛病了,运功休养一下便好。”
冷玹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却仍任多多搀扶着回到房间躺到床上。
多多一脸的愧疚,都是为了救人才弄伤的,真不知怎么报答他才好。
她的忧心重重一丝不落的落入冷玹眼中,只定定的看着多多,未觉异样,但匿于眸底的那抹精明狠绝任人发现都会心惊肉跳吧。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多多认真问道。
冷玹似乎有些开心,却又仿佛什么都正常的很。
淡笑道:“没什么。即便是有,也不会让你女儿家家的去冒险的。”
多多再笨也听出来些端倪,心下喜道:“没关系,只要我能做的,您尽管吩咐!!!您的大恩大德多多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