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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潇潇,冷风呼啸。
神州东南部,一座人迹罕至的深山,野兽低沉的嘶吼着。忽的,一白发白眉身穿中山装的男子出现在这深山之中,他健步如飞,身形飘忽不定。眨眼的功夫,便是数里之距,最终,男子在一黝黑的山洞口停下了脚步。
幽深的山洞中时而传来一声声风吼,男子注视着那山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这中山装男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右手成剑指,一声轻喝:“五行剑,火刃!”
“噌!”一声剑吟声凭空响起,雄浑的火行之力汇聚,无边红光亮起。渐渐的在这中山装男子的手中,一柄橙红色的剑刃出现了,剑刃散发着灼灼火光,将这中山装男子的脸庞映的通红。轻抚剑身,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火刃入手,中山装男子的气息都变得凌厉了起来。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洞穴,男子提着剑,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幽深的山洞。
夜渐渐地深了,风声渐息,野兽的嘶吼也低沉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沙沙。”这一丝轻微的声响在这静下来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声音是从那幽深的山洞中传来的。伴随着的还有一片红彤彤的火光,出来的人正是那进入山洞的中山装男子,可此时的他却已不是初入山洞时的干净利落。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身的鲜血,身上的中山装也变得破烂不堪了,手中那橙红色的火刃已然成了他的拐杖,似乎在这山洞中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激斗。
出了山洞,中山装男子收了火刃就地盘膝坐下了,“木之云息。”男子一声轻喝,从他的身上陡然涌起一抹生机盎然的绿色。绿色的光芒温润至极,宛如流水轻轻的包裹了这男子。在这绿光之中,男子的脸色渐渐的好了起来,身上的伤痕也在这绿光的覆盖之下迅速的恢复着。
许久,中山装男子的神色恢复了七七八八。男子起身,望着这雄伟的大山,脸上有着一丝笑容,喃喃自语道:“该去下一个地方了。”可男子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前就出现了一团幽幽的亮光,亮光之中是一个古朴的黑色剑坠。平日里黑色剑坠就被男子挂在自己的腰间,此时剑坠漂浮着剑尖指向一个方向。看到这剑坠的异样,男子脸上有着一抹惊讶,随即便成了一股狂喜之色,“终于,要来了吗?”男子抬头,看向剑坠剑尖所指的方向,脚下黄光闪动,三两步便消失在这深山之郑
色拂晓,一抹鱼肚白从东方乍现,瞬间穿透了这深山浓郁的夜。
神州初开,神州四方之地古城林立,可除了那无数的古城之外,还有着更多散布在神州各地的村子。神州中南部,有一个名不经传的村子,村子以村民的姓氏为名‘聂家村’。
村子大约百十户人家,瓦房草房林立,靠水而落。村里的村民们大多靠种地捕鱼为生,日子虽过的清苦,可好在安稳。村中的村民们也朴实憨厚,村子宁静异常。
时值盛夏,村子的村民们早早的便起床趁着气凉爽下地劳作了。村子主街道的东部,一间普通的瓦房院落中,一个粗糙的中年壮汉也在院子里忙活着。不过他却不是为了劳作,而是照看他已经临产的妻子。
中年壮汉名叫聂健民,是这普通村子之中一个地道的农民。他的妻子是邻村的一位普通人家的姑娘,二人结婚数年了,守着几亩地过生活。由于聂健民结婚比较晚,所以聂健民今年都已经三十岁了,才要有第一个孩子了。对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聂健民可谓是操碎了心,生怕有一点怠慢自己的媳妇儿。于是,这大忙的,聂健民也不出去打理他那一亩三分地了,而是专心致志的照看他的媳妇儿。
“健民,啥时候生啊?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路过的村民们扛着锄头,看到在院里忙活着的聂健民笑着问道。
“放心吧,快了,快了。”聂健民憨厚的笑着,话间,他的妻子从堂屋走了出来,同样笑呵呵的给路过的村民们打着招呼。
聂健民家院的门口有着一棵梧桐树,梧桐树上的‘喇叭花’开的正盛。微风吹过,阵阵清香扑鼻。
梧桐树下,一张木桌,一壶清茶,一张躺椅一个板凳外加一把蒲扇,就是聂健民给他媳妇儿准备的避暑地方。吃过早饭,聂健民搀扶着他的媳妇慢慢躺下了,他坐在板凳上,摇着蒲扇,陪着他的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多大一会儿,聂健民的媳妇儿就睡着了,而他本人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嗡文蝉鸣声不绝于耳,气越发的燥热了起来。村子里外出劳作的村民们也陆续的回家吃饭了,街道上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殊不知在这安静的村落东头路口处,悄然出现了一身穿中山装须发皆白的男子。男子手中握着一古朴的剑坠,那剑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指引着男子在这村子里飞速的移动着。
聂健民也不知道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不过他却是被一个陌生人叫醒的。这人在聂健民看来奇怪极了,身穿一身满带血迹的中山装,须发皆白,连一根黑丝都没有,宛如一个九十岁的老者一般。可看他的眉眼和精神,却又格外的出众,那精神头似乎比他还要足,中山装穿在他的身上实在是合适无比,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男子,唤醒了聂健民。
“你是谁?”看着这奇怪的男子,聂健民好奇的问道。与此同时,聂健民看了一眼身前的躺椅,躺椅之上已经空空如也,聂健民回头,堂屋中的风扇呼呼的旋转着,看样子他的媳妇儿已经回了屋子。
这须发皆白的男子听闻聂健民的询问,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笑眯眯的注视着他,以及他那偶尔在堂屋内走动的妻子。片刻之后,男子收了脸上的笑容,换了一副极为正式的神情,郑重的对聂健民道:“你的孩子快出生了,等你的孩子出生之后,你要给他取名‘无名’。”
“‘无名’?”聂健民念叨着这个比奇怪的男子更为奇怪的名字,看向这奇怪的陌生人,心中有些不满。“嘿,我这孩子还没出生呢,就要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陌生人起了个名字,我这当爹的还没发表意见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陌生人七嘴八舌了?”想归想,聂健民还是十分礼貌的对这陌生男子道:“多谢您的意见了,不过我们孩子的名字我们夫妻二人早就想好了,疆展鸿’。”
“不行,你们的孩子必须要疆无名’,否则,会有夭折的危险!”出乎聂健民的预料,在他婉拒之后,这奇怪的白发男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不识时务的出了一句更为过分的话。
‘夭折’这个词那可是所有当父母的人心中的逆鳞,聂健民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发了。“我这孩子还没出生呢,就被你一个陌生人这样诅咒?”作为一个地道的没读过书的农民,他怒了,可他刚想对这奇怪的白发男子发作,忽然从堂屋中传来了他妻子的呼唤:“健民,健民!快,快,我好像要生了。”这一声呼唤让聂健民顿时慌了,也顾不得那呼之欲出的怒火了,飞也似得奔向了堂屋之中......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聂健民站在他家的院子里,对着他们邻院的邻居呼喊道:“华,快去叫接生婆,你秀芬嫂子要生了!”
聂健民的这一声呼唤几乎叫醒了半个村子的人,村子里顿时活络了起来。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有一个好嗓门,不管是办事还是吵架,那都是利器。果然,聂健民的一吼之下,邻居家正在忙碌的中年妇女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活,回应了一声:“好!”便迅速的跑出了院子,向着村上的接生婆家跑去了。
不过聂健民却感到有些奇怪,从他进屋到出来,才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原本站在院子中跟他些莫名其妙话的奇怪男子竟然不见了。
临进屋之前,聂健民刻意的四处张望了下,村子里满是瓦房草房,矮矮的院墙,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视线的建筑。而聂健民的家正好处在聂家村最为宽阔的地方,一眼之下几乎可以看清村子的周围,可那奇怪的男子就在这几个呼吸的时间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虽然感到惊奇,可是眼看媳妇要生了,接生婆还没赶到,聂健民是又急又喜。三十岁有第一个孩子,这对一个农民来那是绝对的‘晚婚晚育’了。那奇怪男子的话很快被他抛在了脑后,同时他自顾自的念叨着他和她媳妇儿一起为孩子想的名字‘展鸿’,在这个‘虎子’‘海洋’‘海涛’纵横的村子里,‘展鸿’这个名字不算新奇,可也别具一格。这可是他们夫妻二人查了字典,选了半才敲定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大展宏图,有一番大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