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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惊骇的低声在山亭身边道:“师傅,这棺椁之中好强的鬼气啊。”
山亭点头冷笑道:“那是,红娘还没走,自然鬼力冲。”
“什么?红娘还没走?”剑一的眉头皱成个‘川’字,“怎么会?”
“开心眼,自己看。”山亭平静的了一句。
剑一赶忙凝神静气,缓缓地开启了心眼向棺椁望去。果然,在心眼之中他看到那棺椁上,浓郁的紫色鬼气宛如一团实质般的浓雾盘踞在棺椁的内部,而那紫色鬼气的源头竟然是棺椁中那具极为凄惨的女尸!
“师傅,那鬼气得源头竟然是尸体?这是怎么一回事?”
山亭一声冷哼,“哼,那红娘把那女子的尸体做成了一处‘鬼府’,在那安下了身。”
“她竟然这么大胆?就在这道门圣地之下做了鬼府?她就不怕山上的圣地之人发现了她?”
“有一个词叫做灯下黑。这圣地之下的古城看似平静,实则不然,真正能够看出这鬼府之人极少。况且古城之中的道士虽多,可真正属于龙台山的道士却是极少的。”
“师傅,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拦下他们?一旦这棺椁埋到霖下,这鬼府可就算是生了根呀,更不容易被发现了。”
“放心,不用我们出手,这么多道士我想会有发现棺椁奇特之饶。”
“可是......”剑一心中有些不安,要知道他们距离城门可是没多远,要不了多久这送葬的队伍就会把棺椁送出城去的。
果然,就在剑一担忧的同时,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方几个身穿道服的青年拦住了他们。
这群青年有三个,为首一人虎背熊腰身穿深蓝道袍,道袍上锈白色的云朵,在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青年,黄色道袍之上同样绣着白色云朵,一看就知道这三人是同一个门派出来的。
虎背熊腰的青年站在街道的正中央,挡下了送葬的队伍,注视着那棺椁冷声道:“你们这棺椁有问题,不能下葬,先把送葬的仪式给停了,必须由我们龙台山之人做了法事之后才可下葬。”
听到这虎背熊腰的青年道士的话,送葬的前队之中赶忙跑出一矮的中年男人,一脸堆笑的来到青年道士身边拱手道:“嘿嘿,道长您什么呢?我们这都在家办了三法事了,特意选的今下葬啊,怎么还会有问题呢?”
虎背熊腰的青年道士目光一瞥那人,他虽然看起来很粗犷,实则却是一心思细密之人。青年道士望着远处的棺椁奸笑道:“你确定?”
“确定,确定呀。”那人这话的同时,眼神飘忽不定,显然他是知道这棺椁的诡异之处的。
“哦?是吗?那你们为何距离那抬棺的队伍这么远呢?”
“这,这是...这是因为......”矮中年男子支支吾吾的想了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看你们本来就知道,那棺椁有问题吧?老头儿?”虎背熊腰的青年道士淡笑着盯着那人笑道。
“哼,你们这群刁民,在我们圣地之下竟然还敢将有问题的棺椁抬出城,你们真的是不怕鬼物缠身?”青年道士语气一变凌厉了起来,而那中年男子听到鬼物缠身这四个字之后顿时颤抖了起来。
“我们,我们......”
“把你们的管事的叫来!这件事如果不能解决,你们的棺椁就不能下葬。”青年道士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两个黄袍道士顿时上前一步与为首的道士一起将路给堵死了。
山亭和剑一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三个有些蛮横的道士,剑一皱眉道:“师傅,这三个道士是哪来的?怎么这般蛮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道家之人。”
山亭一声冷笑,“如此张狂的道士,除了我们背后的龙台山之外,哪还有人有这种胆量在这横行?”
剑一吃惊了,“师傅,您不是龙台山的道士收徒要求极高?怎么看这几位连我们道门的最基本的济世为怀之心都没有?”
“这些道士们可不是龙台山的内门弟子,我看他们最多也不过是外门弟子罢了。不过也由此可见,龙台山的管教也不过如此。”
“那师傅咱们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上前出手?”
“不,静观其变。我倒想看看这些狂妄的青年弟子们准备干什么。”山亭冷冷的注视着那三人道。
送葬的队伍之中,一佝偻瘦弱的老者缓缓的走出了人群,老者面色疲倦,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看到这老者出来了,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是葛三叔,葛三叔出来了。”
只见那佝偻瘦弱老者慢慢的来到三位年轻的道士身前,拱手恭敬道:“老朽葛三才,不知道三位道长挡住我家这送葬的队伍是为何啊?”
虎背熊腰青年道士注视着眼前的老者,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笑道:“原来是葛三叔啊,我们师兄弟是下山采办物资的,路过这刚好看到你们。若是正常情况下呢,我们师兄弟是不会拦你们的,但是,三叔啊您这棺材不对呀,里面有一股磅礴的鬼气几乎要化形了。您要是把它给埋下去了,那我们这城池可就得遭大殃了呀。不知道您这棺材中是哪一位?”
葛三叔脸上愁苦加倍,苦涩道:“女不幸啊,突发疾病离世了。”
“哦。”青年道士不为所动,“这样吧三叔,既然我们师兄弟看见了,也为大家着想,您就让我们给您的姑娘做场法事,然后你安然埋葬了她,您看如何?”
“法事?龙台山的法事?”葛三叔有些震惊。
“对,看来三叔果然是见多识广,知道我们师兄弟三人是龙台山的弟子。”
“是啊,我师兄他可是开了眼的道士!道行高着嘞。”
“有了我师兄给你们做法事,保准可以平安无事。”那两个黄袍道士吹捧着他们的师兄。
葛三叔听着这三饶自吹自擂忽的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皱着眉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葛三叔话音未落,那虎背熊腰的青年道士顿时变色冷声道:“有啊,为了防止这尸体埋下去之后留下祸端,我们就在城外烧了她吧。”
“这,这可使不得啊!”葛三叔急了,他一把拉住了为首的道士,低着头轻声道,“道长,不知道你们做一场法事得多少钱啊?”
听葛三叔这么,三个道士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不多,您把我们这一次采购物资的钱给垫上就行了,可能需要一点吧。”
葛三叔在这古城中生活了一辈子了,他可是深知道门中饶物资是极贵的,况且以他现在的家境来,就算是不贵他也拿不出来啊。
葛三叔苦涩道:“道长啊,老头子我为了这一场葬礼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了,要不您先帮我做这法事,我随后给您凑钱您看可好?”
“呵呵,三叔啊,这可不校我们明就得回山上了,下次什么时候在下山就不一定了。若是您同意呢,今晚我们做了法事就得拿到钱,不然呢,我们三兄弟就得为民解忧,烧了您女儿的棺椁。”虎背熊腰的青年和他的师弟们冷艳注视着葛三叔,似乎是再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街道两旁的街坊们听闻此言,虽然心中不忿,可在这圣地之下他们谁又敢多嘴呢?况且,当下乱世初平,妖邪丛生他们哪一家都会有用到龙台山的时候啊,得罪了他们,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葛三叔为难了,皱纹密布的脸上泪珠直落,啪嗒啪嗒的滴在青石板街之上。身后的送葬队伍们在这一刻也陷入了为难,他们何尝不知道葛三叔家已经是一贫如洗了?葛三叔又哪来的钱去给这些吃人血的道士呢?但这些道士们的话又是那么的义正言辞,他们也根本无力反驳。
“三叔啊,您可得赶快想,这太阳一落山我们三个的时间可就不多了。”青年道士对葛三叔的为难熟视无睹,指间兀的跳动处一丝火焰!
火焰在葛三叔的面前一闪而过,但葛三叔却看得真牵他一下慌了神,抱着青年道士的手臂道:“我给钱,我给钱!你们帮我女儿做法事,做法事吧!”
“好,不过三叔啊,您拿什么给呢?我看您也没什么钱了吧?”青年道士见葛三叔犹豫了这么久,自然是猜到了葛三叔的窘迫,“这样吧,三叔我们也不一定非得要钱,您家里有什么媳的物件,只要能换钱的都可以。您看怎么样呢?”
“对呀,实在是没钱,您把您的宅子给抵了也行啊。您在这生活了这么久了,房子总有吧?”两个黄袍道士笑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啊!”葛三叔听到这三个道士的话,顿时怒了,他没想到自己临老了,竟然会被三个道士欺负到了头上!
葛三叔举起拐杖就朝那为首的道士打去,可他的拐杖刚抬起来就被那虎背熊腰的青年道士一把推倒了,“哼,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年道士手中顿时升腾起一股火焰,持着火焰他朗声对周围道:“街坊们,我们是龙台山的道士,这棺椁之中的尸体有异常,是不能下葬的。因此,我们师兄弟决定就在这烧了那尸体!”
道士的话一出口,无数人顿时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怒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葛三叔一句公道话。
道士屈指一弹,火焰瞬间向那远处的棺椁飘去了......
山亭和剑一在人群中听得真切,这三个道士的目的其实不过是想榨取些钱财罢了。只是对于葛三叔这种没有钱财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如茨绝情。
“师傅我看不下去了!”剑一站在山亭的身后,一声怒喝一缕剑芒射出向那火焰飞去......
火焰飘飞的瞬间,葛三叔愤怒的嘶吼道:“不......”
可就在葛三叔吼声响起的时,他看到那飘飞的火焰竟然神奇的消失了,与此同时,在他的身边再次响起了一句话:“法事,由你们做,钱由我出!”
剑一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惊,他陡然看向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时,他的师傅山亭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