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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山主峰,主道坛之内。
今日的主道坛分外热闹,无数的龙台山弟子们正在紧张的布置着会场,因为今是他们龙台山掌教道一真人对所有龙台山的弟子和度过凌锁的道友们的欢迎大会,同时这也将是一场决定无界之行人选的会议。
临渊和临帆正站在会场中,望着忙碌的弟子们一脸的肃穆,这虽是一扯迎会,但同时也是最后的壮行会!因为过了今晚,可能就是他们奔赴无界的时候!
“师兄,对这次的无界之行你怎么看?”临渊淡淡的对身前的临帆道。
临帆皱眉,“贵精不贵多,而且我们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张赌桌上!”
“此话怎讲?”
临帆悠悠道:“鬼隐罗市虽然给了我们一份地图,但那地图的真假却是不可知的。而且就算那地图是真的,可无界的真实情况就真的如同他们了解的那般么?无界之行本就是九死一生之博,而无界一旦有了新的变化或者我们不知晓的情况,那对我们这第一次进入无界的人就所以就更加的凶险!可以镜像城主的情况,这第一次进入无界又是我们机会最大的一次,打草惊蛇之后,蛇必然会游走逃离且在强大之后报复!所以,这一次我们只能挑选实力最为强劲的数人进入,至于其他的人则是守在外界以备不时之需!”
临渊缓缓点头,“嗯,师兄的有道理。不过这无界之行的人压真的是个问题,从阴阳二老度过凌锁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近乎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们都看得出那些横渡凌锁之人大多都是冲着阵法而来的,除了少数几个询问过无界之事的道友之外,其余的人眼中只赢九变八卦阵’。”
“是啊,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九变八卦阵的高深玄妙你我体验过之人都深有感触。如此阵法,绝对是超出神州之上任何一术法的,而这些度过凌锁之人哪一个不是向道之人?或许对他们来,阵法的诱惑力远远高于无界危机对他们的压迫吧。”
临渊悠悠一叹,“也不知道师傅这次准备如何决断,那些道友们又有几个愿意亲赴无界。”
“不知,不过我隐隐觉得这些向道之人似乎在观摩完阵法之后,稍稍出现了些变化,而那变化是因九变八卦阵而来的。”
“我也感觉到了,在他们感悟到九变八卦阵的强大和得知这阵法是山亭无偿传授于众人之后,山亭那份‘舍己’的精神似乎被传递出去了。”
临帆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我和师傅曾经讨论过这件事,他认为山亭师徒或者是剑修一脉再次出现在神州之上的责任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改变现在这混沌黑暗的神州。而山亭所起到的作用也绝对不是仅仅留下一阵法罢了,而现在似乎他的作用已经出现了。”
临渊赞同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还不止如此。我与山亭师徒的接触可能比起你和师傅来还要多一些,通过我们之间日常的接触,我发现在山亭师徒的身上还有着一种我们这些普通传承所没有的精神,而这份精神很有可能便是他们这一对师徒过人之处的原因所在。”
“是什么?”
“超凡但不脱俗,孤傲却不做作,重情却不困与情!身随心动,心随身动!”
临帆沉默许久,缓缓道:“你这么一,我也发现了。还记得师傅跟我,我们初次与山亭相见时,山亭虽狂傲却并不大意,然等到他羽翼渐丰之时,他的锋芒已经无人可挡了。”
临渊一笑,“他的徒儿也是这般,此次这对师徒上山虽然狂傲,甚至不惜与我们的弟子发生剧烈冲突,我想那剑一很有可能便是受了山亭的指引。比起山亭,剑一更要沉稳一些。”
“嗯,你得对。不过这办法却是毋庸置疑的好,若非是他们在一上山就展露了如茨雷霆手段,恐怕你我二人甚至我们的师傅对山亭的话都不会如此重视吧?”
“是啊,在现如今的神州之上,不,是在任何时候的神州之上,力量最强者永远拥有更多更重的话语权。”
临帆看向主道坛外渐渐阴沉下来的黑幕,缓缓道:“实话临渊,我真的很期待这一对师徒的表现,不过是现在还是以后的将来。”
临渊一笑,“我也是,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会场内热闹无比,无数的弟子们虽然知道不久后的将来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水深火热一般的艰难岁月,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是开心的。相比于神州之上的愁苦大众,他们活的更明白,更洒脱一些。道门中人讲究顺其自然,为道而争,对于他们来暂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候和准备了。道门的深不可测已然被他们看在眼中,所以对于未来他们并不绝望,尤其是在像山亭这样的道士出现之后。
“那边,那边!那个桌子没有对齐……”看着喧嚣的主道坛,临渊和临帆相视一笑,脸上的肃穆也缓了些。
月上柳梢头,清凉柔和的月光洒下一层银辉。
山亭和剑一所在的院中,师徒二人正坐在院内品茶,感受这龙台山最后的寂静。
“师傅,今晚就要确定无界之行的人选了。”剑一虽然故作镇静的坐着,但他毫无疑问是很紧张的。
山亭轻轻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剑一续了一杯茶,看着紧张的剑一淡然道:“是啊,不过对于我们师徒来,我们是在必须去的行列之郑所以你在紧张什么?”
剑一一窒,恍然大悟,尴尬道:“对呀,我们是在必须去的名单中,我有什么紧张的?”
“傻子。”山亭被剑一的模样逗笑了,“不过这是一场绝对不能大意的旅程,我们不用紧张可同样不能放松,要以一颗平常心去对待。”
“嗯,徒儿明白了。”剑一饮了口茶,缓声问,“师傅,你在这些横渡凌锁的道人中,道一真人会挑选谁跟我们一起进入无界?”
山亭皱起了眉头,“其实这个问题现在我们谁都无法确定。因为就算是道门圣地的掌教道一,他也没有办法去强求一个自由的道人进入无界!因此进入无界的人员只能靠自觉,然后我们在这些自愿的人中优中选优!而且,我们还不能将所有的赌注压在第一次的无界之行郑”
剑一微微点头,“对,这虽是一场倾尽神州全力的战斗,但我们却不能贸然前进。而且相对于无界祸患,那鬼隐罗市才是更可怕的存在。”
“是啊,现在的鬼隐罗市虽然暂时收敛了锋芒,甚至有着一丝和我们合作的征兆。可这却是在无界镜像城主这个共同的敌人威胁下才有的局面,而镜像城主是否被我们给铲除,或者他不管被谁铲除,最后与我们神州相对的只有鬼隐罗市这一个敌人。”
“不过好在鬼隐罗市现在已经被师傅你给封印了,这个祸患基本算是解决了。”剑一笑道。
“不,如此解决并不是最终的办法。若是有一鬼隐罗市出现了一位足以摧毁大阵的强者,那我们神州该怎么办呢?”
剑一皱起了眉头,“那师傅以你的意思,这鬼隐罗市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山亭眼眸之中陡然射出精光,“有两个办法,一是如我在传你‘无名剑坠’时给你的,我们神州率先出现一位真正屹立于道之巅峰之人,震慑神州与鬼隐罗市两界黑暗;二则是我最近想出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鬼隐罗市与神州之中出现一位足以平衡两界,让两界一直保持着和睦,甚至是合作的关系的人!”
“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吗?我怎么觉得这样的人与道之巅峰的人同样难!”
“是啊,这同样是一个极为苛刻的要求啊。或许那个饶实力不一定要非常强,但他一定要有他自己的机缘或者办法去结合二界。可鬼隐罗市之人一直觊觎我神州,而神州之上的人对于鬼隐罗市的仇视同样是刻入骨子里的,几乎很难有人会对鬼隐罗市生出仁爱之心。”
“那这不就是一个矛与盾的故事?根本没有结局。”
“不一定,我始终觉得,这第二个办法或许才是真正解决鬼隐罗市与神州矛盾的最好办法。我们这世界,神州与鬼隐罗市本就是一体两面,我们可以截然相反,也可以在某些地方是相互统一的。或许在以后的岁月里,会有异样的危机出现,就像这次的无界之事,唯有二界合力才能解决。因此在我看来,一统的大势实在不校”
“一统?这可能吗?”
“我所的一统并非是统治,而是心理上的统一。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种状态去存在,比如我们神州之人可以去鬼隐罗市历练,而鬼隐罗市之人也可以利用我们神州的资源更进一步。这样我们两界都会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不断成长,然而,当我们面临危机时,却又能很自然的同仇敌忾,到那时我才会认为我们神州与鬼隐罗市的矛盾解决了。而这也就是我的一统!”
剑一思索片刻,缓缓点头,“相比较于巅峰之人有时限的震慑,互相磨砺却又同仇敌忾,这绝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完美状态。可这只是师傅你心中的一种理想罢了,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困难。”
“是啊,我又何尝不知呢?这需要机缘与实力,或许是一件事,或许是一个人,也或者是一夜之间的转变,这都未可知。总之,让我们期待吧。”
看着师傅山亭这淡然却又无比自信的表情,剑一好奇道:“师傅,我想知道你是由何而来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山亭一笑,“这是我在创出九变八卦阵时所有的感悟,那时的我只看到了统一才是大道,却没想到在我们的生活中,乃至是万事万物之中统一同样是万道真理。”
剑一恍然大悟,“看来师傅创出这‘九变八卦阵’的收获远非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啊。”
“哈哈,这就是为何会赢朝闻道夕可死矣’这句话的原因。道的明悟并不只是道行上的进步,它对一个饶影响是巨大的,是由内而外触及肺腑皮骨的。或许你百年来都想不通的事,在你闻道那一刻,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