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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阳府到洛阳,一路快马加鞭南下,其中大部分时间虽都用在赶路,但止步休息的间隙也着实不少,而这些琐碎的时间碎片,李进也没闲着,更没大方到用来喝酒吃菜看景色...
这不,不知不觉间,见缝插针地向彭连虎跟沙通这两位当世武林下一流高手请教,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再有就洛阳城逗留以作修养与完善补给的整整五,对于此方世界的武学,李进总算是有了个模糊的认知、随带拟定出了基础框架!
单从修为境界而言...
粗习武学,未生内劲,为当世不入流武者;
习武多年,生出内劲,并开始十二脏腑所属的经脉(也就是十二正经)的修行者,可入当世三流之列;
因十二正经分有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阴经、足三阳经,两个大方向、四个板块...
将其中任一一个板块的三条经脉尽数打通,可入当世二流;
将两个板块的六条经脉尽数打通,则为当世一流;
且这里,需将两个大方向任一一个方向修成,达到一个极致,才算世中一流层次;
当然,若十二正经尽数圆满,自可入超一流行列;
待到奇经八脉中的任督二脉两大玄关任一一条被打通,借以沟通十二经脉某个大方向的联系,使得气血的蓄积、渗灌等调节作用大幅度的提升,便就自然而然一举成就当世绝顶高手,也就是五绝一般的存在...
不过,光有境界还不足以准确判定一个饶实力定位,得配以上手的武功招数来尽情发挥自己的一身修为!
就如原着中吸食了梁子翁蝮蛇宝血的郭靖...
在光有惊人内力修为却无趁手招式的时候,依旧被下一流的梁子翁各种吊打;可一旦修成了降龙十八掌,哪怕仅其中的第一招,只要使得身体力量能够被尽情发挥出来,也直接叫梁子翁抓瞎而束手无策。
再妙手书生朱聪,也就是郭靖的二师父...
这位虽然打通了手三阴经三条经脉与手三阳经中的两条经脉,同时还各打通了一条足三阴经与足三阳经,修为着实不弱;
但因为没有武功绝学傍身,修为再极难突破,神来之笔的‘妙手’又因为自身‘侠义性情’从未将之用作对敌时的阴损搏杀手段,因此实力定位也就准一流的样子。
可一旦叫这厮掌握一套能够兼容的高深功法与趁手武技,到时,怕是较好一些的一流高手还要难缠...
最怕其妙手空空!
话彭连虎与沙通...
前者是贯通了手三阳经与足三阳经六条经脉、并开始手三阴经中的第三条经脉手少阴心经、跟足三阴经中第二条经脉修行之路的下一流高手,如今,一旦让他空出时间开始拈花指的修行,实力绝对会有一次突破;
而后者,虽略有不足,却也是打通了足三阴经与手三阴经六条经脉的一流高手,且手三阳经第二条经脉手少阳三焦经、与足三阳经的第二条经脉即将完全贯通,又得金刚掌修行之法,同样再不可觑。
至于李进自己...
好嘛,自从‘清点’之后,用战五渣来形容都有些高估而欠妥;
哪怕这具肉体本身的素质因为自打磨得确实不错,哪怕夺舍以来一直都在争分夺秒的很用功,哪怕此前一路上都有两位高手从旁指点...
他仍旧是那个他,一个悲催的不入流!
...
一路驰行,途中几次停歇稍作休整,不知不觉黄昏渐进。
“聿聿...”
沿着大道,抵制一处山坳口,当即勒住缰绳,跟着听取几名军中百户之言,下命调头后撤到一处开阔地带再行安营。
两千五百多人,各个彪悍狰狞,且又有精良装备、健壮马匹,对于山贼悍匪,只要摆在平地上,刚正面也好、玩突袭也罢,都是一点不虚!
而很快,炊烟升起,跟着不一会儿,饭食入腹,再半卷书册翻过,悄然已是夜深人静...
...
山坡上。
“厉害呀,这都能让雪庭师弟算到?”
“谁不是,可真有他的!只是去了趟洛阳,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寺吧?竟然提前两就将对方的前行路线推算了出来...”
“诶你们,他是如何做到的?”
此刻,十几个二十岁出头、外加四个将近三十的青年和尚,正立身几棵大树上俯视两三里之外点着火堆的营地。
“唉,只是有些可惜,若是那些金狗将营帐放置在林间或者林边该多好?”
其中有个领队的和尚这般叹息道。
“广慧师兄,为啥啊?”
年轻些的则有几个还暂时没能绕过这个弯。
“你看,他们的营地若是建在林中或者林边,咱们师兄弟施展轻功、借着树荫轻轻松松便能潜入,且得手后也能悄无声息离开...”
对此,一众和尚都非常自信!
“可现在,咱们不但要为如何避过哨兵的视线不惊动对方发愁,还得考虑一旦惊动了对方、又该如何撤离!?”
这是一道难题!
“另外,咱们还得心那两个常伴金狗身边的高手,之前便听雪庭了,这二人武功不弱,在少林寺时还被志隆主持提起过...”
显然,这群和尚是提前了许久到的这里,还不知道彭连虎与沙通二人已经赶往了中都。
“不怕,咱们有广铸师兄在...”
“对,广铸师兄可是能与那几位师伯酣战百十招不落下风的才高手,对付那俩野路子肯定不在话下...”
这怕就是众僧敢于搞事的底气所在了!
“好了,都消停些,大家赶紧入定休息,等到寅时咱们统一行动!”
开始战术拟定。
“诶,为啥要等到寅时?”
开口问寻的是个基本惹过事、犯过案的傻憨憨萌新。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师弟我跟你哈,寅时是人体进入睡眠睡得最死的时候...”
旁边一个为人热情性格开放的师兄解释道:
“就当年,广铸师兄有一次犯了寺规,被一时气不过的老方丈狠狠罚了30僧棍,听当时呀,师兄的屁股可是被戒律院的两位师兄拍出了花!
咿矣咦...
而且咱们师父还跟着受了责备!”
“啊,有这事?”
萌新一脸的惊色。
“嘛,你才加入少林,很多事情还不了解...”
这位热情的师兄着着便拉着身前的师弟稍稍走远了,且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跟你,别看咱们师父一老是板着一张臭脸,其实他啊,是真的非常贴心...
你是不知道,闹了那档子事的当夜里,也就是寅时,师父偷偷摸摸带着疗伤药特意跑到咱们那儿来给广铸师兄擦拭涂抹皮开肉绽的创口!
懂了吧?”
“呃!?”
见萌新一脸不解,这位师兄没好气道...
“诶呀,平时见你挺机灵的,咋的这个时候犯蠢了呢?”
萌新师弟闻言,眼皮一跳、嘴角几抽,突然有种宰饶冲动!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了!
“嗨,都入寺半月了,你该看出咱们师父就是个要面子的人吧?
你看哈,就他那死要面子的本性,显然是不想咱们师兄弟知道他来过失了威严,也不想叫广铸师兄知道此事后心生愧疚,更不想叫师伯们就此拿装题在背地里揶揄他...
然而,这事还是被当夜一直失眠的广成师兄给瞧见了,从此也成了咱们师兄弟间的秘密!
呐,这下你该懂了吧?”
“...”
萌新真的有些懵了,莫名对这些土着生出了一丝佩服!
“诶我广善,你够了哈!”
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这位还想要喋喋不休的热心肠师兄肩上,来人正是广字辈中声望仅次广铸的广成。
“赶紧休息,寅时就要行动,到时可别掉链子...”
...
亥时,子时,丑时,直到寅时的渐渐逼近,也正是这一刻,原本平静的山坡上,一道低沉的声音悄然融进了四下的夜色里: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