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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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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稳出76号却不知老罗在何处?大白又不能四处寻找,别寻找,只怕走错一步道路,自己马上会被列入怀疑对象。

该来的终究来了,只是甄稳没想到如茨快。快的如此惨痛,如此剧烈。

当初组织选老罗做他的联络员,甄稳犹豫再三。不是老罗信仰不坚定,也不是他骨子软容易投担

甄稳相信这两点没有半点问题,问题出在老罗的脾气,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他的脾气会战胜理智。

最后不得不选老罗,甄稳记忆力惊人,老罗的记忆力同样惊人。所传递的消息不用写在纸上,上一遍他即记住。而且,一两年内不会忘记。

千分之一错误的机会等同于血光之灾,甄稳心在下沉如坠湖底。

此刻顾客稀少,伙计有条不紊的把猪肉一刀刀切的方方正正成拇指大。码放在一起,稳稳的一摞。

憨二宝眼睛瞪得溜圆,蹲下身目与肉齐咬着嘴唇不停咔吧眼睛,实在没见过肉可以摞的如此整齐。

甄稳来到身后他犹不知,四周不见瘦骆驼和石不实,甄稳不确定这两人躲在何处?

喊上憨二宝,又叫了一辆人力车,拎着包好的肉去了特高课。

佐藤接过文件,很是担忧:“甄稳,这虽然不是绝密文件,但也不可出现意外。你如此只坐着人力车而来,又不多带人手,丢失文件将是大大的损失。你若有意外,损失又将大大超过文件。李士群难道没钱买车了吗?拨给他们的经费,不差一辆车钱。”

佐藤如此着想,甄稳岂不明白,外表看到的都是幻像,当不得真。

李士群没有分配给自己车,目的很简单,限制自己的活动范围而已。

佐藤岂不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甄稳笑笑:“不怪李主任,他在为帝国尽心操劳,来的最早走的最晚,诸事都要亲自过问。再我离76号不远,下回送达文件,我会坐76号的车过来。”

佐藤暗自点头,他喜欢维护上司的人。

佐藤很忙,甄稳告辞也未挽留。

返回76号改走另一条路,也未发现老罗身影。只好直接上楼,回队长室再寻对策。

甄稳倒上一杯水坐下,脑袋里画着几条老罗可能藏身的线路图。

苦于自己被跟踪,若去寻找,会惹上更大麻烦。

时间匆匆,甄稳看表无意扭头向外瞥了一眼。

瘦骆驼一身泥土,手捂着脑袋晃晃悠悠进了楼里。

丁默邨脸色铁青,一双眼睛闪现怒气,见瘦骆驼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甄稳都从特高课回来半了,瘦骆驼才回来,不用问,跟踪毫无结果。

“,怎么回事?”丁默邨压住怒火。

瘦骆驼听他口气不善,苦着脸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状。

“主任,千错万错都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道路的错。”

“道路?道路就在你脚下,难道你向右走,道路自己移到左边去了?”

“不,是这样的。我匆匆走在大街上,街上是人来人往。我悄悄的走在道路旁,一点也没慌张。我抬头仔细望一望,甄稳消失在远方。我绕过胡同想去看一看,脑后突然挨一棒。我起来细细想一想,已是落日见夕阳。”

丁默邨抽屉里拿出手枪,‘砰’用力拍在桌上。

瘦骆驼惊恐的向后退两步。

“丁主任,息怒,息怒,待我慢慢讲述。”

“瘦骆驼,能不能好好?还有没有有用的了?”

“有,有,我发现那个棺材铺的老板,很是反常。他那明明耳聋,今,竟然奇怪的变成耳聪目明。你可不可疑?”

丁默邨在屋里转上两圈,思索片刻。

“你马上带几个人前去把他抓回来,先关入牢里,明我亲自审问。”

瘦骆驼搓搓手掌,凑前半步:“丁主任,那我就是几个饶头了。”

丁默邨一声冷哼:“你想多了,只是因为你认识棺材铺的所在。”

甄稳从瘦骆驼进入丁默邨屋里,即开始掐时间,半晌也未见瘦骆驼出来。

情况越加复杂,瘦骆驼既然路上见到老罗,已把他置于深处险境,必须冒险前去通知他马上离开。

甄稳戴上礼帽:“二宝,走了,回家炖肉吃。”

憨二宝打开门,两人出去正要锁门。黄居浩急匆匆走来,老远喊道。

“甄队长,丁主任召开会议,让我通知你马上过去。”

“好,我这就过去。二宝,你在办公室等我。”

瘦骆驼急匆匆离开,甄稳有种不详感觉。此时开会,有防止自己离开之意。

会议开了一个多时,直到有人外边进来在丁默邨耳边低语几句。

“各位,会议到此结束。散会,甄队长留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众人散去,丁默邨来到甄稳身边,语重心长的:“甄队长,你初来咋到,我会尽力给你制造提升的机会。刚刚抓到一个共党嫌疑人,你随我去看看。”

老罗被绑在木柱上,刚才已经用过鞭刑,身上一道道血印。

丁默邨示意甄稳坐下,没急的审问,而是递给甄稳一支烟。

阿屠从炭火中拿起烙铁,给两人把烟点燃。

阿屠粗声道:“他嘴硬,用重刑。”

“甄队长,你看呢?”丁默邨指指老罗。

甄稳:“按你们的惯例,我也好学习学习。”

此言出乎丁默邨预料,但他的表情同样没有外漏。

“好,按甄队长的做。”

火红的烙铁按在老罗胸口,一股焦肉的味道四处弥漫。

老罗疼的肌肉抽搐,硬是咬着嘴唇没发出叫声。

甄稳不露声色的看着。

丁默邨吹吹烟灰道:“人生何其短?拿你的命去赌共党未知的明,我看是愚不可及。只要你出地下党人员,我会安排你在76号任职,享受荣华富贵。”

甄稳惊讶道:“丁主任,他不是棺材铺的老板吗?怎么会是共党?”

“他有共党的嫌疑。”丁默邨回应。

甄稳起身,三指捏着礼帽,用帽檐顶着老罗的脸,讥讽:“我就纳闷了,前有翟均恒,现在又有这个棺材铺老板,共党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丁默邨也知道一时半会不会审出什么?起身:“先把他关起来,明早再审。走甄队长,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老罗被押进大牢,牢里还有一个人一身伤痕躺在地上。

老罗待看守离开,浑然忘记甄稳捏帽暗示。

甄稳暗示两点:一对翟均恒,让他不要泄漏身份。二坚称棺材铺老板,让他拒不承认是共党。

老罗平近前,抱起伤者脑袋,低声呼唤:“老翟,老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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