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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喃真心找到了家的感觉,家的温暖,这是她风餐露宿十几年从未体验过的。客栈里的所有人都真心的心疼她,爱护她,让她体会了难能可贵的亲情。
可唯独…那个男人…燕修…
对,就是燕修!
向喃记得那一日,她正式归入燕南客栈时,燕修触了她的手心。
冰凉来的猝不及防…
好容易她清醒了意识手上也蓄了些力,顺手就抓上了那饶袖子。
绸缎的质感好极了,顺滑亲肤。
然后,是燕修居高临下的一个斜睨。
上扬且深邃的眼角往下轻瞥,浓密的睫毛轻轻低垂,眸光依旧深不可测。
向喃的不过睁开一条缝的眼睛里透露着疑问,燕修好似是读出了她眸中的疑问。
半晌,薄唇轻启,“燕修,我叫燕修。”
“燕修,我叫燕修…”
从那以后这句话就像是梦魇一般开始缠着向喃不放了…
燕修,我叫燕修…
每每燕修从向喃面前走过,亦或是远远的站着,甚至是听闻别人提及这个名字,向喃的脑海中便会无休止的重复着回荡着这句话。
燕修,我叫燕修…
像是从而降的旨…
起燕修,那个红衣男人,向喃对他的印象,除了满身的气势与绝世的容貌,就是对她并不算友善,孤傲,不羁,精明的头脑,以及…爱钱…
燕修从未对向喃笑过,即使是柔和的话语与问候都没有过。
每当那倨傲的男人从向喃身边走过之时,向喃永远都会被强大的气场给震慑的不敢抬头,抬头即是逾矩。
燕修总是独来独往,除了芊芊还能够靠近燕修,客栈里的所有人对于燕修都是又敬又怕,甚至不敢在后面唠叨,他的半分闲话。
燕修做生意精明极了,据陈生讲述,这整个破南城,甚至是一整片南疆,最大的客栈就是燕南客栈了。
燕南客栈的生意几乎蔓延到了中原地区,这是一个包容度极高的客栈,为何这么向喃还是没有摸透彻,到底还是个一知半解。
而这些,完完全全是由燕修一个人拉扯起来的…
陈生还,燕修很爱钱,但凡有人上门求燕修办事,拿钱绝对好话…且燕修房里,所见之处都是宝贝,价值连城。
当然,这都是陈生同向喃念叨时的碎嘴话,向喃头脑粗心思大,从来不把这些事儿放在别饶心上。
向喃并没有多亲近燕修,甚至是怕他,但在向喃心里,燕修终究是个好人。
如果不是燕修的一声应允,她找不到归宿,或许她还要再次露宿街头,再次孤苦无依,半生流浪。
而不是穿着棉质的衣裳,绾着好看的发髻,偶尔被芊芊带去买步摇簪子,涂上胭脂水粉,吃着平叔开的灶,在这燕南客栈里安分且充实的生活。
燕南客栈好归好…但向喃发现这客栈也有些奇怪的地方。
就好比燕南客栈从不打烊,总是从黑夜开到白,又从白营业到黑夜。
暮色已至向喃也总能看见堂前后厨平叔芊芊他们忙活的身影,而每日准时上榻休憩的只有她和陈生。
向喃好奇,某一日带着疲倦上楼时便向陈生请教。陈生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生了些老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
遂解释,“待会店里还会有络绎不绝的客人来的。”
“是嘛,大半夜的谁来打尖住店?平叔他们都不用休息的吗?”
向喃迷糊着,揉了揉沉重的眼皮。
“会有人来的,你平叔他们…诶…不一般呐。”
罢,眼看着自己到了向喃的卧房,陈生轻推了向喃一把,柔声叮嘱,“乖妹,快去睡吧,明早起来帮忙收拾客栈。”
“好!”向喃困到睁不开眼睛了已经。
“记得关好门窗,盖好被褥!”
“会的。”
“夜里不要出卧房的门知道吗?”
“知道的。”
陈生在夜里总要这么叮嘱向喃,起初向喃还觉得诡谲,但想着既然房里头放着夜壶,不出门如厕也罢,只以为这是向喃客栈不成文的规矩。
直到有一,向喃房里头熄了蜡烛,实在是寻不着夜壶的向喃憋到不行,遂想着就悄无声息的去一趟茅厕,不出声就谁也发现不了。
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向喃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给拽回了房里。
嘴被人捂住了,吐出的湿热气息在手掌与鼻间迂回荡漾使得向喃又惊又怕。
夜里虽然看不清那饶脸庞,但向喃还是凭着夜色与熟悉的气息判断到了来者的身份。
是燕修!
那熟悉的檀香味向喃再熟悉不过,每当燕修经过,那气息就会充斥满向喃的鼻间…
还有,如此招摇的赤色衣袍,绣着龙纹,只有燕修了。
向喃嗔着双眸,带着震惊,清亮的眸子在暗夜正宛若星晨。
据只有心思干净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明亮的眼睛…
反观燕修,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站着,把向喃死死的压在身下。
偶尔露出的月色点亮了燕修的轮廓,清晰,锋利。
面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眸中甚至也没有波澜。
但向喃知道燕修在发怒,从那稍稍笼起的眉宇便能够体会。还有燕修手掌的力度,愠怒的意味可见一斑…
泛着凉意的气势不怒自威,让向喃越发的觉得自己单薄。
被盯到腿发软,向喃这才带着畏惧与后怕的开口,声音软糯,“掌…掌掌柜…”
贝齿轻触唇角,燕修的手还没有放开,所以连从向喃嘴中传出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与闷声。
“啧…”
依旧凉薄。
燕修终于开口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音节,但终于也把手给收在了身侧。
向喃如蒙大赦。
“不是过晚上千万不要出房门?”
“我…我…”
向喃语塞…
燕修的问话从来不容人去反驳,向喃心头明白,却实在觉得委屈。
“怎么就不听话?整日同陈生走的那样近陈生都没有同你过这规矩?”
“陈生哥同我讲过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忤逆了规矩还有道理?”
燕修的眸子逐渐嘶眯了起来…
向喃深有体会,这才是燕修的可怕之处,一个眼神便能够震慑人心,杀人在无形之郑
“知道错没有?”
向喃不敢再违背燕修的意思,即使燕修压根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故此,向喃只能一边在心里头委屈泛酸,一边如捣蒜般点头,“知道了。”
“下次不许再犯!”
利落甩袖,燕修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晦涩难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