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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之感猛然席卷全身,但倦意实在太过严重,来者身上的檀香味又让向喃嗅得过于安心舒适,舒展着全身同时也是放纵,向喃纵容着自己在来者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燕修面不改色的从陈生的手中接过了向喃,不知是因为他赤色的衣袍还是因为他的气焰本就嚣张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客栈里的人就包括芊芊也是脸色诡异了起来。
陈生同芊芊的眉头同样高高的蹙起…
另外两人则是颇为吃惊遂又平复,便不甚在意。
结实的手臂从向喃的膝后穿绕而过,轻轻一兜就把面前这个个子少女给拉抱进了自己怀里。
一切都是那样的行云流水,包括上楼,一点儿都不带虚浮的步子结结实实的踏在楼梯上,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个没重量的。
不算轻的踹开了向喃卧房的门,燕修直接走了进去没有一点儿不自然,仿佛就是这卧房里的另一个主人。
燕修自然是胸怀坦荡的,整个客栈都是他的,更何况这一间的卧房?
人放在了床上,动作要轻柔了许多,许是被少女柔和的轮廓剥落了心头的防备。
盖被子,掖背角,甚至帮向喃把头上的发饰一样一样的收了下来,放在她朴素的柜子上。
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燕修都觉得惊讶,他何时这样体贴的对待过一个人?
最后像是观赏一件自已精心打造的宝物一般的看着向喃,双手负于胸前,灰色的眸子溢满了在平常人面前少有的得意和温柔。
“丫头片子,睡觉的模样倒是挺乖的…”
燕修突然的声念叨似乎是把正睡的模糊的向喃给吓着了,白皙的藕臂从衣袖与被褥的束缚中逃出,揉了揉眼睛,又很快的缩了回去。
“啧…”
这一声啧,也不知是给谁听的。
燕修灰色眸子里倒映的,是向喃清秀的身影。目光的落脚点放在了向喃胸口带着的三角黄符上。
燕修依稀记得,自己昨个儿给向喃的时候还是崭新的,今个儿怎么就…
原是向喃胸口的黄符早就被糟蹋的不成了样子,褶皱不堪,还有油污的指印。
怕不是只要稍稍想想就能够想到向喃对这符的媳模样。
燕修颇有些沾沾自喜,嘴角也忍不住的勾起。
心里得意的想着,瞧吧,不过是给了个黄符她都能媳成这样,那陈生在你心里定是比不过我的!
想着倏尔又为陈生悲哀,瞧吧,你还是比不上我的,你看你那妹多媳我,我不过是给了她一道黄符她都能媳成这样!
燕修绝对意识不到自己此时此刻多么像一只招摇的孔雀,四处开屏吸引饶目光。
倒是向喃的一个翻身将自己蜷缩在一块才让燕修瞧不叫那黄符才从中清醒过来。
燕修因为心头雀跃,连带着步子都轻了许多,带上房门的动作更加仔细,生怕把里头的向喃给吵醒。
正当下楼之时,燕修的脚步倏尔定在门外岿然不动,持续了半晌,燕修终于缓缓的抬动了脖子。
下颚扬起了一个弧度,目光直直的望向了四楼,还是一道没有锁上的房门,露出一条一掌宽的门缝,里头是无垠的黑。
灰色之中蓦然更沉了些,燕修张了张嘴,寻思了半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话。
只是更深的望了那静谧幽邃的门缝里一眼,到底窥探到了什么也不清楚,旋即又转身,在向喃卧房的门前嘀咕了两声便离开了。
红木精雕的门板上立即出现了两道晦涩的纹路,并没有人能够认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纹路看起来很是复杂,如藤蔓一般交错缠绕,偶尔泛起点点金光,若是不注意如瞧的话倒是瞧不出这七七八八。
入夜…
向喃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黄昏走到了尽头迎来了夜色。
饥肠辘辘之感逼着向喃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换衣裳,整理仪容。
向喃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是模糊的记得有人给她掖了被角,不然她不会睡得那样舒服。
房间弥漫的檀香味还是没有散去,这让向喃下意识的猜测会不会是燕修把她回的卧房。
细细揣测了一下后向喃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燕修那样凉薄一个人,必然不会对她多么温柔。
神清气爽的下了楼,店里的人都还在忙碌,芊芊步伐轻巧的从向喃面前走过去,向喃还没开口便听见她问,“诶?喃喃,你这胸口的符是掌柜给的?”
芊芊的表情还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向喃下意识伸手一摸,不知是不是因为将芊芊对燕修的感情了然于心,一时间她竟有些慌,“嗯?这个…嗯,是掌柜的给的。”
芊芊敛眸,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是这样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这道黄符是个特殊的物件?”
“没有,只是见着眼熟,这可是个好东西,既然是掌柜的慷慨赏赐,你就好好收着?”芊芊展颜一笑。
向喃虽不解也没有多过问,“会的。”
“嗯,你去帮忙吧。”
向喃目光在大厅中扫视着,今日的客栈里头果然是没有接客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冷清。
陈生还在埋头算账,向喃索性就想着去厨房里为陈生端些糕点来填嘴,自己也好好填填肚子。
掀开后厨的帘子,里头的腐肉味已经不复存在了,充斥着鼻息的是饭材香甜。
两日不曾谋面的平叔从灶台处探出了裹着白头巾的脑袋,声音稍显粗狂和沙哑,“诶,喃喃妹子,咋到后厨来了?听掌柜的你在楼上休息呢?”
“平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慈祥友善的平叔,向喃还是很开心的。
“刚回来没多久,咋了,有事儿找叔?”
“嘿嘿嘿,我这不是昨个儿忙了一整宿,今个儿一整日又没进食嘛,想讨点好吃的,果果腹。”
平叔立刻就懂了向喃的意思,爽朗应道,“得嘞,你先出去,叔待会儿就给你端面出来。哦,对了,这儿还有些桂花糕,你先端出去垫垫肚子?”
向喃笑逐颜开,“谢了叔!”
桂花糕就放在平叔身后的桌子上,向喃端着桂花糕一转身平叔的背影便一览无余。
两根白线毫无生机的从其脑后垂了下来,在半空中晃荡。
向喃忽然想起了燕修与芊芊的对话…
“阿平呢,头缝回来了没有?”
鸡皮疙瘩豁然满了全身,向喃脊背发凉,脚底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若是燕修的不是玩笑话,那么…
这两根白线,就是将李逢平的脑袋与脖子给连起来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