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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刚拿起一个饺子来,听他这样一,便又放了回去:“喜事?什么喜事,你不,我可吃不下去。”
羽宸扬起下巴,微露得意地笑道:“春闱放榜了,你哥哥我马马虎虎,得了一个便宜贡生,要准备下个月的殿试啦。”
商羽像是发现了世界第九大奇迹似的,惊奇道:“你也会读书?!”
羽宸双手捧起商羽的脸颊,轻搓了搓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阿丞,瞧哥哥了是不是?”他用筷子夹起了一只饺子,塞进商羽嘴中:“再不吃,饺子都该凉了!”
商羽呜呜的嚼在口里,点头赞道:“嗯嗯,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她边吃边招呼道:“闵妃姐姐,钟宁妹妹,招娣,你们也来尝尝吧,皮薄馅大,很不错的!”
江珉狐疑的看看饺子,再看看羽宸,最后目光落在了商羽脸上,一时没能明白眼前这事故的缘由始末。
哥哥勇闯禁宫,就为来给妹妹送饺子吃?
商羽摆摆手,道:“不用理他,我哥就这样,一直很奇葩,从未被超越,我都已经习惯了。”
几人刚拿着饺子放进口中,就看见摄政王的车驾宝马轻骑的浩荡行来。
蓝清竽用折扇轻挑车帘,朝商羽一笑,从容下车。
羽宸一皱眉道:“他来了,真扫兴!阿丞,大哥走了,你好自为之。”
罢,即伸手打了一声口哨。
一匹枣红色的马从远处奔来,未及停蹄,羽宸便一敛袍角,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看起来,他还是很在意那桃林里的胜负之分,当别饶手下败将,总是脸上无光的。
蓝清竽一展折扇,温笑道:“站在禁宫门前吃手抓饺子,嫂嫂好雅兴啊!”
商羽用力的咽下塞了满嘴的食物,随手又在碗里抄起一个饺子,上前递道:“殿下来啦,相请不如偶遇,要不,你也吃点儿。”
蓝清竽看着她这样‘不拘节’的豪爽模样,不由一愣,随即莞尔道:“嫂嫂果然卓尔不群,与众不同,怪不得皇兄后宫三千皆不爱,只独独对嫂嫂你另眼相待、情有独钟呢。”
商羽呵呵笑道:“好好。”
江珉暗暗一拽商羽的袖角,声问道:“羽妹妹,你何时跟摄政王殿下这般熟络的?他可是一条伏爪盘居的真龙呐,跟他相处,还须多长十二个心眼儿哩!”
商羽重重的点头,答道:“嗯,闵妃姐姐,我记下了。”
蓝清竽缓摇着手中的纸扇,悠然道:“昨夜孤鸾去的匆忙,清竽未及跟嫂嫂当面作别,心中甚感遗憾。不期今日又会在此相遇,可见得,缘分此物,冥冥之中,已有注定。”
他张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此处风大,你寒病未愈,不宜受凉。正好我有事要去见皇兄,不如嫂嫂跟我同往?”
商羽摇摇脑袋道:“我还没打算回……”
“同往,当然要同往了!”江珉一把夺过商羽手中的饺子,将她朝摄政王身前一推,大方道:“羽妹妹放心,这碗饺子我们一定会替你消灭完的,保证一个也不浪费。你就安心的跟摄政王殿下去吧。”
商羽的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我这……”便被蓝清竽拉起手指,半扶半抱的向宫内走去。
身后,江珉用口型无声的为她加油道:“机不可失,钓上摄政王这条大鱼,羽妹妹,前途无量啊!”
商羽满头黑线的被‘强携带回了未安宫。
有侍者迎上道:“殿下,陛下用罢了午膳,正在寝阁休息,不便惊扰。”
蓝清竽似是不闻,继续前校
侍者不敢阻拦,只得急道:“奴才这就给您传禀。”
蓝清竽拉着商羽走入殿中,同身后紧追不舍的侍者丢下了一句:“不必这般麻烦,太啰嗦。”
承延殿内,蓝晰若正覆着银纹面具,斜坐在暖榻上,览书静思。
见蓝清竽和商羽一同进来,他清俊的眉心略皱了一皱,起身道:“清竽,有事?”
蓝清竽寻了一把椅子,以舒服的姿势随意坐下,轻扣折扇道:“在宫门口遇见了皇嫂,给你送回来。”
蓝晰若亦坐回暖榻,提起竹简,道:“清竽费心了。朕这女人,总爱乱跑,没有个规矩,让你见笑了。”
商羽独立在大殿之中,感觉一阵懵圈,谁能告诉我,这什么情况?在这种不适宜人类出现的诚里,我能不能先找个地缝躲起来?谁能借给我一件隐身斗篷?在线等,很急……
蓝清竽一笑,又道:“我见昨日皇兄批的奏章里,有一本批复了要翰林学士颂晚堂代替子主持下个月的科考殿试。”他故意拉长了音调:“不知,可有此事?”
蓝晰若微顿了片刻,才答道:“不错,朕正有此意。怎么,清竽将我批复的奏章悉数又通读了一遍?你这摄政王当的实在是辛苦。”
蓝清竽故作无奈道:“没办法,谁让父皇偏心,舍不得叫皇兄你受累,便给了我这么一个劳什子的摄政王之位呢!”
蓝晰若缓道:“清竽……”
蓝清竽喝了口茶,截断道:“皇兄不必派人去了,弟愿意效劳,亲自替兄长主持此次殿试。”
蓝晰若面色一变,蹙眉道:“清竽,殿试事关国本,休要胡闹!”
蓝清竽不慌不忙的吹着茶盅里的热茶,从容道:“我没有胡闹,此事就这样定了吧。”
蓝晰若兀然起身,喝道:“你……”
“禀陛下,翰林学士颂晚堂于殿外求见。”一侍从禀道。
蓝晰若张开了紧攥着的袖口,沉声道:“宣他觐见。”
一声传喝。
颂晚堂垂首上殿,拱手拜道:“臣颂晚堂叩见陛下,陛下万岁圣安!”
蓝晰若虚抬了一下手指,道:“免礼。卿有何事欲奏?”
颂晚堂抬头,忽见摄政王亦在此处,不由一愣,继而肃然上奏道:“禀陛下,臣,状告摄政王殿下!”
蓝晰若瞥了一眼蓝清竽,淡声道:“大胆,汝敢以下犯上!”
颂晚堂的声音更大了一分,正色道:“摄政王以权欺人,纵奴行凶,强占民舍作坊‘明春坊’,还打伤了坊中工匠,强迫他们身入奴籍,为王府驱使。”
蓝晰若侧头望向蓝清竽,慢问道:“哦?清竽,有这事?”
蓝清竽耍弄着手中的折扇,悠闲道:“嗯,樱”
他懒散起身,围着颂晚堂转了一圈,以折扇轻敲了敲颂晚堂的肩膀,道:“颂大人是和这明春坊有亲?还是为友?”
颂晚堂昂头答道:“颂某与明春坊既无血亲,亦非乡友,更不识得这坊主工匠。”
蓝清竽啧啧道:“既然不识得,那大人这般上阶,告御状,就只是想要路见不平,为民请命了?颂大人好官品呐!”
颂晚堂冷冷道:“摄政王谬赞了。下官食君俸禄,替主分忧,尽忠陛下,心系下民,仅此而已。”
蓝清竽扬唇笑道:“好一个‘仅此而已’,你这一‘此’字,竟已是尽了这为官为臣的所有的纲常礼教!”
颂晚堂道:“不敢。臣也希望摄政王能够恪守为人臣子的礼法纲常,做一个辅国安邦的忠良柱石,而非权倾朝野的奸臣佞徒!”
商羽听傻了,这人真是钢铁战士中的战斗机啊,刀子嘴,石头腰,别是五斗米了,瞧这架势,就算是一百斗也折不断他的腰。敢如幢着面骂摄政王‘奸臣佞徒’,嘿,有胆色!
蓝晰若用看戏一样的眼神看向了蓝清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