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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直升机终于抵达国内。
下了飞机，早有人在等候。
“少爷，回别墅还是……”司机问。
“去市中医院。”
半个小时后，市中医院。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医院静悄悄的，除了值夜班的护士医生，该休息都已休息。
走到了所在楼层，卫熙步伐不禁缓慢下来。
敲碰见拿着保温瓶出来的管家。
管家见到来人，并无意外，因为打电话给的是他。
“少爷，您来了？”
看到后面的离歌，对她点头致意。
卫熙淡应一声，随机望向其中一病房，“谁在里面？”
“先生离开没多久，夫人还在，等会就走了。”
“医生怎么说？”
“这次是好消息，大少爷的手指动了下。医生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说不定……”
说到此，老管家眼眶一红，“说不定大少爷能醒过来了。”
阳台上，卫熙抽出一根烟，点燃，冷峻的面容晦暗不明。拿烟头的手还包着绷带。
抽完一根继续下一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堆好几个烟头。
处理完工作上的紧急要事，叶怀才出现，病房外只有离歌一人，“离小姐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个外卖？”
离歌淡笑，“不用，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少爷在里面？”
“他去阳台抽烟了。里面的是……，他哥哥？”
“是的！听说少爷胞兄睡了十年。”
“听说？”离歌奇怪问。
叶怀精明地一推镜框，“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少爷的家事我们从来不会过问。”而且他是在卫家搬回国内后才被招的，对此一概不知。
两人正说着，旁边的vip病房门突然开了。
走出来的是卫夫人，乌黑柔顺的头发垂盘成一个髻，穿着天蓝色旗袍。整个人彰显着柔雅高贵气质。
眼眶通红，还泛着湿气。
见到离歌和叶怀，她先是一愣，尔后想到什么，抬眼张望四周。
没发现某个身影，心绪说不出的复杂。
叶怀恭敬上前，关切到，“夫人，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守就好。”
“我正打算回了。都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里还有保镖。”
“是。夫人回去有没有车？要不我送您回老宅？”
“不用了，我让老刘在下面等着呢！”
经过离歌身边，卫夫人顿足，看着她，似在打量又似在探究。
离歌颔首问候，落落大方，“卫夫人。”
“我们见了三次面，每次你都在他身边，是自愿的吗？”
卫夫人声线如流水细腻，无形中却也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离歌面对她微笑，如果她说是被迫的，她又能如何？他们母子关系貌似并无多好。
还是说卫夫人若是知道她是被逼后，会对卫熙做些什么吗？
然而，并不会。
而且她如今也不需要。
“我们很好，谢卫夫人关心。”离歌模棱两可回答。
……
卫夫人前脚离开，卫熙后脚从阳台出来，似乎算准了时间。
人一靠近，离歌闻到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儿。
病房内，一个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目闭合，戴着氧气罩，长年不见日光的肌肤极为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