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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卫熙震惊的神情一览无余。
不等他缓神，离歌继续道，“但是已经被你弄没了。”
看他神情变换，她又开口，满是讽刺地笑，“你还真信了，这么拙劣的谎言。不过……，真怀了我也不会留。”
“……”这下子，卫熙算是听出了不对劲。心底那股升起的惊喜甚至是雀跃来不及收回就被湮灭。
他瞥眼她腹部，眉色微动，“真没怀？”
他们最后一次并没有做措施。
离歌讽刺地笑，她深呼吸，极力在压抑着音量，“卫熙，我表哥，许博尧的腿是你做的？”
看着离歌眼里的怒恨，卫熙薄唇翕动，没有否认，“是。”
'啪！'
话音落下，静默的空间，鼓足劲的一巴掌响得极为突兀。
“你害我表哥失去双腿，害死我姑姑，你怎么还可以活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见愧疚。卫熙，你就没有一天良心不安过吗？”
“良心？那种东西我为什么要有。”
“确实，连心都没有的人怎么配有良心！”
回想他们相处的种种，就是一个笑话，她真被恶心到了。
心口萦绕过如绵绵细雨似的闷疼，离歌觉得可笑的同时，更觉得自己是个傻叉。
“所以，你现在打算报复？”
脸上的巴掌榆惹眼，卫熙扭过头，舌尖抵住脸腮，淡淡的血腥味冲刺口腔。
“报复？”
离歌细咀两字，轻笑开口，“我为什么要报复，我只是觉得恶心而已。一个被男人搞过的身体和我上过这么多次床，跟吞了苍蝇似的，倒尽了胃口。”
“闭嘴……”
肮脏的，不堪的过去，如同幕帘遮住的后台，硬生生从外面撕裂开来，里面的龌蹉画面铺开众人眼前。
一席话犹如千万重鼎沉重的砸下来，压得生疼。
卫熙狠狠地抓住离歌手臂，好像下一秒就要弄断。
捕抓到卫熙一晃而过的沉痛，离歌恶意地报复感觉得痛快，兴奋。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那些欺骗，伤害，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
忽略掉手臂的痛感，离歌继续发挥直捅人心的恶语。
“不过，我倒是同情你，父母不喜，最敬爱的哥哥变成植物人，那样的你真的很可怜。卫熙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可怜虫。因为你的自负自大目中无人肆意的伤害别人，因为你的自私自利害你哥哥变成植物人，因为你的卑鄙无耻你父母……”
“够了，你给我闭嘴！”
卫熙掐住离歌脖子，双目猩红，冷冰的唇线抿得死死的。沉沉的呼吸由于压抑着变得沉重。
他应该杀了她的，杀了她，就会少一个知情人。
离歌一脸平静，因为掐住她脖子的手没有用力，她稍微就可以挣脱开。
她讽刺开口，“所以，你才会什么都失去，什么都得不到。”
她能肆无忌惮说这些，无非是敲捏住了他为数不多的弱点。敲，那不多的弱点有她离歌。被自己喜欢的人嫌弃嘲讽，击伤，是个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况且骄傲如卫熙。
离歌的一番话，的确成功地击溃了卫熙，倨傲的姿态瞬间破碎地七零八落。
人就是这样，没想起来不会觉得如何，一旦触发开关，回忆如流水，覆水难收。
过了半响，卫熙缓慢地松开她，满是复杂地看她，声音嘶哑，“你赢了，离歌，你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离歌站起来，明晃晃的笑刺眼的很，“再狠都比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