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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悉的大门，熟悉的一花一草，离歌发了会呆。
她原以为那次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这扇门，没想到没多久就回来了。
进入客厅，再一次遇见卫贤风和卫夫人，还有叶怀。
“卫老，卫夫人。”离歌朝他们礼貌颔首。
卫贤风睇眼离歌，扫向走路不稳，腿上染着血色的靳毅。
他点点头，站起来。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卫夫人红肿双眼，一下子老了许多，她看眼楼上，收回望着离歌，“你帮我们好好照顾他吧！”
离歌觉得好笑，“卫夫人，我不能替你们照顾他，我来这里是为了我自己。为人父母，你们欠他的应该自己来偿还，而不是让我这个外人代替。卫老，从儿女角度，你并不是个好父亲。”
卫贤风头发白了一半，叹口气道，“确实。”
“抱歉。”
卫夫人哽咽道。
二人携手离开，背影萧索苍凉。
“离小姐，医生说少爷换心脏没多久，身体虚弱。这几天因为喝酒，晕过一次，继续下去，只怕心脏先受不了。少爷能不能好，靠你了，离歌。”
最后两字，是带着希翼的委托。
离歌摇头，“你说错了，最终还是得靠他自己，我只是起了个辅佐作用。我不是神仙，如果他不愿走出来，谁劝都没用。”
叶怀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离歌瞥靳毅，“你的伤去处理一下吧，我上去看看。”
卫熙自举行完卫诺的葬礼后一直待在卧室。送来的一日三餐几乎没碰过。
房门虚掩，一推即可打开。
呛人的酒精味扑满房间。
房间昏暗，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空酒瓶躺了一地。
离歌倒吸凉气，这人特么简直拿命喝酒。
房间极安静，卫熙坐地上，半个身体趴在床沿，一动不动。
离歌轻脚轻手走去，来到卫熙身边，半蹲下，叫了一声。
没反应。
怕出什么事，离歌拉开窗帘，打开灯，卧室一片亮白，她这才看清楚周围，乱糟糟一片。
靠近一看，听着沉沉的呼吸，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男人眉头紧皱，嘴唇抿紧，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头发好几天没打理，十分凌乱，蔫蔫的垂着。胡渣长一节手指那么长没修理。
邋遢，憔悴，脆弱，甚至是可怜，这样的卫熙是她从未见过的。
离歌扒开他手上的酒瓶，另一只手紧捏一张照片，她就着一看，是卫诺和卫熙的合照，之前在玻璃花房看过的相片。
半扶半推，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拨打内线，没一会儿，佣人上来快速清扫现场。
“对了，让人煮好清淡的粥端上来。还有，联系一下卫熙的主治医生，请人过来一趟。”
佣人应下便下去。
医生收好仪器，脸色不太好，“心脏出现了一点排斥性，病人这样不配合，就算再吻合的心脏也承受不住。就怕以后容易得心脏病。最好是马上住院，直到稳定。”
送走了医生，佣人上来问离歌，“粥熬好了，现在端上来吗？”。
“先热着，等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