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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从花季少女成了打工一族,懵懂的少女却犯下了留给自己一生的痛。
从山村走向城市,本就是一种美好的向往。
城市的美好令人神往,平淡父辈们的生活不是少女所追求的。
人生得意事如意,可上天不是凡夫俗子所主宰的。
命运总爱开玩笑,上天偏爱捉弄人。
初中刚毕业未满16岁的花香像千千万万打工妹一样,来到城市。
陌生的人来自五湖四海。现实不是人想象的那样,与想象相差甚远。
出来不是遍地拾金,坐享其成的。唯一能做的是上班奴,而且什么也不会。
而女孩开始能做的是车位学徒工。有学徒就有师傅,教她的是比她痴长三岁的江西籍的善君,却有三年工龄。
善君生了张该死的“棺材头”脸,这是花香后来的评价。
教她的时候,免不了肌肤相亲、磕磕碰碰。搅得羞涩的少女心旌旗摇,面红耳赤,芳心蠢蠢动仪。
一个月后,花香发现善君与三个女孩走得比较近。
有一个是老乡。相比之下没花香漂亮。善君较初出茅庐的花香,在情感方面成熟多了。
有事没事格外照顾,大献殷勤。
这对孤单的花香来说,何尝不是心慰,自是没法回避。
时间一长免不了出去走走,老练的善君使坏博得了花香的初吻。
让花香心跳胸闷了一阵子。花香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才过16岁而已,不能谈情说爱。
再说乡下不都是明媒正娶吗。
花香做到回家过年,刚半年挣了个穿在身上和来回的盘钱。
人靠衣装,三分打扮七分人才。
花香回到家里,成了被焦点称赞的对象,都说也一定会嫁个好老公。
花香喜上眉梢,一股无形的头绪却闷在心头。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
心里重复着问自己,怎么会有感觉。花香觉得自己有点可怕了。
熬过了元宵,重返了征途。
熟悉的面孔再次相聚,每天还是上班、吃饭、睡觉。
挣着微薄的工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善君收到消息,有一家制衣厂工资不错,需招一个组的人。
善君和一些人心动了。
丢了一月多的工资,一天下午十来个男男女女出走,花香包括其中。
花香想过,自己车位已熟练,工资也该升级了。闯就闯吧。
由于走得匆忙,没考虑时间观念。
当东转西转,转到地处偏僻的工厂。
人事部已下班,进厂无望。
他(她)们身上寥寥无几的盘钱,经不起住旅店的折腾。
在工厂的附近有一片芭蕉林,成了他们的终极目标。
当时的露宿不是怪事。
人的习惯晚上应是睡觉的。
那天晚上睡觉二字只能撇一边了,大家都靠座在芭蕉树下。
天空有点点繁星,夜静得出奇。微风轻吹,偶尔有虫蛙啁啾,低吟浅唱,来点气氛。
寒意无情地席卷他(她)们。
花香心神不宁,一会儿站,一会儿座。挤着疲惫的眼睛,数着天上的星星。
打架的眼睛始终敌不过星星,不得已而坐下,蜷缩着身子趴下。
人脆弱的时候,不及一棵小星星。花香想起了家里虽旧的房子,却能遮风挡雨,有温暖的小床。
今日露宿林下,颇感委屈。
泪水在眼眶徘徊。花香强忍的那股力量不想泪水流下。
心里告诫自己要坚强,因这是人生第一次自己的选择,尽管是对是错。也由不得自己。
想到此花香打了个冷颤。
旁边的善君觉得无所事事,也许是男人的力量支撑着。
花香的一举一动,没逃过他的眼睛。
直觉告诉他花香太无助,太需要温暖。
他犹豫着,最后靠向了花香相拥而坐。
花香似是无心无力反抗,任他而拥,她也有预感。
心跳倒是比初吻时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坐怀不乱,对善君来说起不了作用,更何况是漂亮迷人的女孩。
不安份的善君另一只手伸向了花香坚挺的胸部……,嘴也给堵上了。
花香像被火烤般,周身沸腾,寒意全无。花香回过神时,终止了动作。
整夜花香没睡,也没法睡。
花香有些许后悔,觉得自己太轻率,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从茫茫黑夜终于迎来黎明,天阴阴的,跟人作对似的,也好像提醒似的。
花香有感到没希望的预感。
人最可怕的是醒来后无路可走。
花香害怕无路可走,那样太可怕了。
人最担心的事,怕发生往往发生。当他们去厂里询问,由于种种原因,还是没法进去。
无凝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白天黑夜,周而复始。
白天出外狂狂,唯一的终点还是芭蕉林下。
一个花香害怕的地方,但又能怎样,已是无路可走。
花香害怕黑夜的降临,黑夜的来临,不是人所能掌控的。
经历了二天一夜的磨难,他们都感到太疲惫了。
夜阴雾浓浓,更添几许寒意。月亮和星星是成人之美,还是别有用心,羞涩地躲进云层。
不管怎样,大家最想做的是好好睡一觉。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各自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打开简单的行囊,席地而睡。
花香和善君并排而栖。花香有意示他远点,但没开口。花香惧怕蛇虫突袭,也想到很多事都是在黑夜发生。
花香不希望有什么发生。
简易的行囊岂能避寒,翻来复去抱膝而睡,却难抵夜寒露冷。
花香没想到外面正是如此艰难。
花香有些崩溃了,她知道自己彻底错了,她会被这个不起眼异乡的男人征服。
善君人不如其名,不是善人君子,是男人不会错过机会。
他抱向了她,贪婪地吸吮着少女的馨香,第一次附耳低声说:“我会好好爱你的。”事实说话是多余的,花香又能说什么,想喊的勇气没有了。
虽然彼此看不见,花香不想让他们知道什么。
其实不说大家心里有数。
说三道四陆续有了,不如闷在心里。
善君已是肆无忌惮,双手胡乱摸索撕扯,花香像只遇见狼而乞怜的小羔羊,任凭主宰。
身体在颤抖,久违的泪水夺眶而出。
善君像饿虎擒羊,按部就班,轻车熟路,施展着男人的天性。
花香思绪麻木,有感觉的是,下身的疼痛和自己的呻吟,还证明自己还活着。
一阵电光石火,云雨交加之后,一切回归深夜的平静。
静得让人又惊又怕。回过神的花香,身心疲软,四肢乏力。
善君一番英雄之后,无情地躺下,呼呼甜梦而去。
花香想想躺在身边的男人,又气又恨,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也让自己没想到的是,自己真正做女人是如此境况。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乌云成了我的蚊帐;大地成了我的床铺;蕉叶成了我的棉被,没有欢声笑语;没有红烛高照;没有问候祝福。凄凉凉,悲切切。
花香原以为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在洞房花烛之夜奉献给自己最心爱的人,最中意的人。
可眼前这个武大郎,竟得到了我美好的一切,也毁了我一切。
成了人生一大悲哀。
那里够家乡人的期望,又是个外省人。
父母在花香出外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外边交男朋友(找老公)。
可是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岂是父母能知道的。
花香整晚迷迷糊糊,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眼睛已红肿。
两晚没睡,能好到哪去。还不知道今天又会怎样?该不会还有什么折磨在后头。
在愁肠缠绵的黑夜中,终于盼来黎明。太阳冉冉升起,透过蕉叶的缝隙射到花香身上。
这光线像是给花香喜悦,又像是在嘲笑。
不想看到的,偏在眼前熠熠生辉。
也像是在花香面前示威,那一滩殷红,在花香看来是一种耻辱,而不是荣幸。在不该的地方,给了不该的人,留下了一生的痛。
这个伤心地,花香多呆一秒,只会多一份痛苦,起身踉跄着走出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