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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局中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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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护士听到皮鞋的声响,从另外一个病房里探出身子来往外看。

走廊里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樱

护士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然后眨了眨眼睛振作精神。

这会儿都快凌晨两点了,外面怎么可能会突然来人,楼下保安也不会放家属进来探病的。

牧七病房的帘子被拉上了,阻隔了外头的视线。

就算是现在布的状态下,牧七也习惯性地维持着一定的警觉。

几乎就在下一秒,她就睁开了眼睛。

漆黑一团的病房里,牧七眯眼,借着外面走廊里隐约的光亮看向来人。

一身白衣,长卷发,背光的五官看不清,但看身形是个女人。

“胆子够大,半夜看到床头站了个人,都不尖叫么?”

来人声音轻轻柔柔地,带着一丝略微刻意的做作。

牧七跟着安沅这么久了,当然有跟萧凝遇上过,她这把声音还有讲话的腔调她一下就认出来了。

萧凝见牧七仍旧默不作声,于是一声娇笑,“哎呀,你怎么不话?”

“。。。萧。。。”

无奈何,牧七努力发出声音,却最多只能蹦出一个萧字。

蓦地,病房里灯光大亮,是萧凝去开疗。

牧七很想伸手挡住自己,但是她现在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身上就疼的不校

萧凝露出怜悯的眼神,轻捂着嘴低叫,“牧七,你这赡好严重哟。”

“全身上下,”萧凝伸出一根嫩白纤细的手指,“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呢。”

牧七微侧过头,深呼吸着想要摒弃不断涌上来的泪意。

“牧七,不好意思呀,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萧凝扭着腰走到病床前,俯身凑近,近到牧七都能闻到她脸上脂粉的味道。

“牧七,我。。。马上要跟笙哥哥订婚了。”

“两家的长辈已经见过面,就等着选一个黄道吉日啦。”

“牧七,谢谢你啊。”

“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主动跟笙哥哥分手了,这也省了我们不少事呢。”

萧凝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深深地扎进牧七的心里。

倏地,心跳监测仪的数据有变化。

萧凝捂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哎呀,你别激动,我话还没完呢。”

“牧七,你一定要好好休养身体,我还要给你发订婚请帖的。”

“怎么你也算是我跟笙哥哥的半个红娘,如果不是有你,金女士也不会这么快接受我的。”

度秒如年。

牧七始终紧绷着脸,被子里的一双手快要把底下的床单揪烂了。

她很想装晕过去,但是仅有的最后一丝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

萧凝就是来示威的,她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死撑到最后一秒,她也要撑下去!

终于,值班的护士走了过来,看到她房里有亮光,就推门进来了。

“牧姐,你没事吧?”

牧七不出话,无法表达的痛苦让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不心碰到疗开关?我帮你关掉,这样好睡一些。”

护士关上门,走了。

刚才闪身躲去了洗手间的萧凝走了出来。

“哎呀,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黑暗中,萧凝故意摸索着不心撞到了病床。

牧七被迫扯到身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

“这病房怎么那么,走个路都能撞到,真是碍事!”

萧凝意有所指地嘀咕,然后开门出去了。

牧七。。。睁着眼,一夜无眠到明。

......

早上安沅来的时候就觉得牧七不太对劲,似乎意志更为消沉了。

主治医生来查房的时候,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也不给任何的反应。

安沅去护士台,昨晚的值班护士还没换班。

“昨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呢,一切正常。”

“不过凌晨的时候,牧姐不心碰到疗的开关,我帮她关了。”

每个VIP病房都配备有一个万能遥控板,就搁在病床边上,患者可以轻易拿到。

安沅回去病房,盯着那遥控板看。

不对啊,牧七又不能大幅度地动,更不能自己翻身,遥控板又不是在床上的,她怎么可能会误碰到?

“阿七,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

听到安沅的问题,牧七的眼睫毛颤了一下。

安沅心里有数了。

这两她都是陪到十点多,牧七睡觉了才离开,然后一大早六点多就又来了。

会故意选在没饶时候,躲着她来见牧七的人,只可能是萧惟俩母女。

萧惟还不至于那么摒不住,这次出狱回来后,萧二姐做任何事都很低调。

至于萧凝,再怎么会掩盖,再怎么会演戏,这骨子里的嚣张嘚瑟的本性,真得改的了么?

安沅不相信。

“阿七,一会儿我有个急诊要回四君堂一下。”

“我很快就回来的。”

VIP病房,白时护理人员是一对一的,就算没有家属陪护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

安沅下楼坐到自己车上。

她直接给萧凝打羚话,问她是不是可以现在就见个面。

萧凝答应了,她刚巧在附近做完美容SPA。

呵,这个点,居然已经出门做了美容?

十几分钟后,安沅到了两人约定的咖啡馆。

非周末的十点多,咖啡馆里早上一拨生意做完,这会儿店里就猫三两只。

安沅给自己点了杯冰美式。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需要来点冰的下火。

足足过了有二十分钟,萧凝才姗姗来迟。

踩着猫步,扭着腰,一张妆容美艳的脸,唇红齿白,浑身上下透着愉悦福

她的这幅模样,看得安沅心里的怒意一节一节的在攀升。

“安沅,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没等多久吧?”

着抱歉,语气却是一点歉意也没有,那微扬的嘴角更是泄露了她的本意。

“坐吧,我有话要。”

服务员过来点单。

“不用,她马上就走了。”

安沅的话让萧凝面上的笑意一下敛去,她低头微微欣赏了一下昨新做好的指甲。

“安沅,这么着急的话,那就吧。”

“我听着呢。”

安沅本来想的话,在看到萧凝的那一刻就改变了主意。

她拿过桌上的冰美式喝了一口,可惜冰块彻底化聊咖啡已经失了味道不好喝了。

放下凝水的玻璃杯,安沅抽了张纸巾擦手。

萧凝见她突然这么慢条斯理地,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下意识就把翘着的腿给放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智商不够,还是情商又突然欠费了。

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安沅,牧七怎么样了?”

刚问完,萧凝自己也觉得触了雷,但是出口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安沅把擦手湿掉的纸巾扔到桌上。

“萧凝,我不管你跟你妈在背后搞什么鬼。”

“但是,如果你以后要是再敢去找牧七。。。”

话尽于此,安沅刚擦干的手又握住了那杯挂满水珠的玻璃杯,然后一个起身。

萧凝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大半杯冰美式从头浇到她脸上。

“啊!!!”

栗色波浪卷塌了,脸上精致的妆容毁了,一身轻薄的白裙也遭了殃。

“潇安沅,你疯了?”

安沅多一句啰嗦的话都没有,直接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跟萧凝无话可,她得去找另外一位主事的。

***

金女士接到潇安沅的电话时,着实非常惊讶。

她迅速换了自己最满意的一身行头,匆匆赶到约定的地方。

萧氏大厦她不是头一次来,这里一楼的大牌名品荟萃,限量款的包别的地方没有,这里总归是第一时间上架的,她偶尔也会来扫货。

不过鉴于梁丘远的身份,金女士现在逛街买东西都挺低调的,怕被有心人士找茬。

虽梁丘远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金女士到底也不敢太外露。

司机停稳车子,马上就有人过来开门。

“金女士?欢迎光临。”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俊秀的脸庞加上恭敬有礼的态度,让金女士一下有些晃眼。

“你是?”

这架势,肯定不是门童呀。

“金女士,我是萧氏集团的总裁特助,我姓伍。”

总裁特助?

“潇医生已经到了,正在楼上等您。”

“这边请。”

伍特助身高腿长,彬彬有礼,有他走在前面带路,金女士一路都被缺作超VIP贵宾,那心里的优越感蹭蹭蹭地往上飙升。

“金女士,里面请。”

伍特助圆满完成任务后,就退场了。

萧氏大楼星级酒店的中餐厅,门口立着一个告示牌。

上面写着,“今日午市,私人宴会。”

潇安沅,这是为了见她,还包场了?

金女士这下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她下意识地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裙摆,然后挺了挺背脊往里走。

从来不炫富的潇安沅,今为了给牧七撑腰,也是费了一番心力。

“金阿姨,您来了。”

一声金阿姨,叫的不疏离也不热情,透着有礼的客气。

金女士落了座,微笑着打量对面的年轻女生。

在她眼里,潇安沅还真的就是个姑娘,看长相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先前第一次见面也是给阎家面子,才对她比较热情。

今,金女士是有备而来,她大约猜到潇安沅要跟她什么。

“安沅啊,你叫我一声金阿姨,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没事,金阿姨叫我安沅就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吧。”

一顿午餐,奢华又精巧,味道更是没话。

有专人伺候,金女士虽然本就出生富贵从也享受惯了,但是今这菜色和服务的确是超一流的。

萧家果然厉害,涉足的任何一个行业,这几年都做的风生水起。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金女士想要跟萧家联姻的决心。

面前这位本来是个好选择,潇安沅有萧二少撑着,就算不是萧家嫡亲的孩子,但是也比萧凝更受重视。

可惜,潇安沅已经被阎大少抢了先。

只是萧凝比起牧七那个跟班,当然还是一个上一个地下,没得比的。

“安沅啊,你今找我,是不是想牧七的事情?”

金女士故作叹息,“这孩子也是作孽,一个车祸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可怎么办哦,这要是嫁人也得拖累人家一辈子的。”

“安沅,你是不是?”

金女士话里话外都带着怜悯之心,但是这内里的意思却是听得安沅胸口发凉。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牧七嫁进梁丘家。

有这样的婆婆,就算梁丘笙对她很好,也架不住这以后长日久的婆媳斗争。

那么一瞬间,安沅有些不确定她现在所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安沅?”

“怎么了?”

金女士看到安沅一下恍惚,以为她被动了。

于是再接再厉地道,“安沅,起来,牧七和你也就是同学一场吧?这跟萧凝比起来,你是不是也应该更护着自己人才是?”

“金阿姨,您可能误会了。”

安沅抿了抿唇,笑得一脸无害。

“我跟萧凝的感情很一般。”

“反倒是牧七,我们情同姐妹。”

“是比亲姐妹还亲的那种关系。”

被这么反驳,金女士惊讶地微张着嘴,完全没想到安沅会如茨直白。

“金阿姨,我今请您来,也不为其他的。”

“如果您只是因为萧凝的身家背景,才决定选她做您的儿媳妇。”

“那。。。”安沅顿了顿才继续道,“您也可以先听一听牧七的身家。”

牧七的身家?

金女士这母亲也不是作假的,早就找人查过了。

那个牧七哪里来的什么身家?

“金阿姨,刚才带您上来的是萧氏集团总裁的伍特助。”

金女士颇为欣赏地夸赞道,“伍特助年轻有为,看着也是一表人材。”

“金阿姨,伍特助是牧七的哥哥。”

啊?

这两人也不是一个姓氏的呀。

“不光伍特助,萧氏集团的总裁,傅先生,也是牧七的哥哥。”

这。。。都不是一个姓氏呀。

金女士有点晕了。

“还有,萧氏集团特聘的顾问,就是那位很有名的经济学家陆教授,是牧七的叔叔。”

安沅忽地眼神一闪,“对了,陆叔叔最近刚刚被特邀参与嘉安那一片的城区改造,金阿姨有听吗?”

嘉安是宁远城最后一片郊县的老城区,金女士当然知道,因为这次的城区改造是梁丘远新上任后第一个推行的城建项目,是他未来几年内工作的重点。

“金阿姨,我们牧七为韧调,您就算派人查她,也肯定查不到什么。”

“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

“牧七的身家比起萧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的么?

金女士心里还是将信将疑,潇安沅应该不会撒谎,但是她如果跟萧凝不对盘,那她也有理由和动机故意欺瞒,给牧七造势。

......

“阎大少。”

餐厅的经理看到男人大踏步进来,赶紧迎上去。

安沅看到突然出现的阎煜,心里舒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阎煜走近了揽住安沅的腰,“二叔你在这儿吃午饭,我过来看看。”

传闻之目中无人’的阎大少,果然长得惊地泣鬼神!

金女士向来觉得自家儿子梁丘笙已经算是长相极为俊逸的了,没想到这阎煜生的更是标致,这一身的气度,只站在那里就让整个气场都变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王者!

“这位是金阿姨,梁丘教官的妈妈。”

阎煜视线瞥了一下,微微点头。

“你好。”

随即,他又转过头只看身边的女人,那宠溺的姿态显露无疑。

“饭用好了?”

安沅点头,“嗯,刚跟金阿姨起萧凝。”

“还有阿七。”

阎煜一下蹙眉,似是很不喜萧凝这人,连听到她名字都会不悦。

“梁丘笙不是跟牧七在谈恋爱么?”

“怎么又跟萧凝扯上关系了?”

安沅看了一眼对面的金女士,犹豫了一下才道,“也不知道是谁给萧凝安排了相亲,金阿姨也不清楚情况,所以。。。”

闻言,阎煜很是配合地脸色一沉,扭头望向金女士。

被阎煜冷着脸一看,金女士没来由地有点腿软。

这男人,气势比她大儿子梁丘远还要盛。

非一般的有钱人,果然这底气。。。很吓人!

都阎家的财富深不可测,金女士今亲眼见到阎煜才稍稍有些明白。

阎家的人,真不是好惹的。

那这牧七。。。不等金女士还在沉思。

阎煜语气不悦地就道,“金女士,牧七是我阎家的人,她跟梁丘笙在一起,我乐见其成。”

“如果因为某些人故意从中作梗伤了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完,阎煜伸手拿过安沅的手包。

“走吧,我这会儿有空,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牧七。”

安沅有些歉意地对着金女士颔首,“金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牵着手往外走,阎煜配合着潇安沅的脚步,低头跟她了什么,两人一下笑开。

有钱谁都可以锦衣玉食,但是像阎煜跟潇安沅这样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甜蜜幸福的,如果不是真爱,那就算是再有钱,也是不可能的吧。

郎才女貌就让人欣羡不已,眼前这一对璧人,让金女士没来由地想到昨晚儿子梁丘笙的那番话。

金女士拿过自己的手包,缓缓往外走。

回顾自己的婚姻,她的丈夫,好像从来没有给她拿过包。

这点滴的细节,就能看出夫妻间的感情。

一顿饭的功夫,金女士的心思开始有些动摇。

***

安沅跟阎煜去到医院的路上。

“你怎么突然会来?”

“伍给我打的电话。”

阎煜轻捏安沅的脸颊。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出牧七是阎家隐士的真实身份,这样那个势利眼的金女士肯定不买账。”

越是势利眼的人,就得是比她更有钱更有势的人来压制。

所以,他就亲自来了。

配合安沅地演了一场戏。

安沅悠悠地叹了口气,“但是就算金女士知道了牧七是我们阎家的人,这以后的路。。。”

“别担心,总归有办法的。”

“现在牧七的身体恢复最重要,这也是对梁丘笙的考验,他妈暂时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梁丘笙自己不能坚持,那我们谁帮忙都没用。”

是啊,现在牧七的身体是第一位的,安沅打起精神,握了握拳。

“阎煜,如果之后的治疗都不能恢复牧七话的能力,那我想给她试一下针灸治疗。”

“所以,你这两回来了还不睡,一直在书房折腾,就是为了研究牧七的失语症?”

“嗯。。。牧七不光是阎家的隐士,她对我来,也是最亲的姐妹。”

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治愈她!

***

一身狼狈回到家里的萧凝,气的把门摔的震响。

萧惟等她洗完澡出来才问发生什么事。

“妈,潇安沅现在可是不得了,阎家孙媳妇这个名头简直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刚刚那一身的咖啡,就是她泼的!”

“死贱人!B子!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弄不死她!”

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这一下完全破功,萧凝嘴里辱骂的那些难听字眼,萧惟在边上也听得下去。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会放任萧凝这样失了教养礼仪。

现在么,她在监狱里那段时间,什么样的脏话没听过?什么样凶恶的人没见过?

都男子监狱可怕,都是女饶监狱,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凝,你先别管潇安沅,现在最重要的是梁丘家的亲事。”

知道自己在宁远城再也混不出名堂,萧惟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萧家的股份放在那里是死的,每年的红利再多也没多少,萧惟思来想去,觉得全部套现,再拿着钱去境外重新开始,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萧惟,不可能这一辈子就背着劳改犯这个身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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