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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难道真的要把女儿嫁到伏涧国去?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能不能进宫去跟太后……”
“什么啊,这圣旨都已经下了,等于是昭告下,岂能随意更改?就算现在太后改变了主意,可是曾经有这么一道圣旨,你认为我们女儿在大颂还能嫁出去吗?”贺长远看问题自然是要长远一些。
“若要把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情愿她在家里呆一辈子。”贺王氏道。
“你这有没有想过,若女儿真的在家待一辈子,多少人会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贺长远道。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夫人太过于的妇人之仁了。
“你就只知道你的面子,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女儿啊?她这以后可怎么过呀?嫁到那么远去,被人欺负了也没娘家人给她撑腰,这叫她怎么活呀?”贺王氏脑子里所想的只是她的女儿,想当年她怀胎十月,就生下这么一个女儿。也因为她没能生下一个儿子,早些年在贺家都没什么地位,还要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好在那个女人生下儿子后难缠死了,她便把那个儿子养在身边,也因此日子才好过了。可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终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现在要嫁到伏涧国去,也许此生她们母女二人都不能再见面了,这叫她如何舍得。
“圣旨都已经下了,这事情也就等于板上钉钉,难道你还能改变不成?”贺长远看着贺王氏问道。他也不舍得,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那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远嫁呢?”贺王氏到此,又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就知道哭哭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与其这会子哭,倒不如多陪陪女儿。”贺王氏的眼泪哭得贺长远心烦。他就知道,之前那位伏涧国的王上特意问起他女儿,就没安好心,如今果然得到证实,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去找太后,让太后来下旨,但不得不,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也是最直接的。
同时贺长远也想到,这两他原本是想托媒婆给女儿找婆家的,可是偏偏遇阻,难不成是有人从中作梗?但话又回来了,就算没人作梗,就算亲事定下来,那又如何呢?太后一道旨意下来,难不成谁还能够抗旨不成?只是这事情不对呀,这朝廷里上上下下,有那么多的大家闺秀,他女儿并不算出众,他这个官位也并不惹人注目,怎么就看中他的女儿了?
“上次宫宴,你们可有得罪什么人?”贺长远突然问向贺王氏。上次的宫宴他因为有事,没能去成,只是让贺王氏带着女儿一块去的。还有,隔陪伏涧国的王上和公主出游,为什么后来她们却提前回府呢?
“哪,哪有得罪什么人呐?”贺王氏回答道。
贺长远看着贺王氏,话吞吞吐吐,神色有些闪闪躲躲,“,你们那日参加宫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贺长远厉声问道。
贺王氏见贺长远生气了,这才老老实实把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了出来。
“你糊涂啊你,那宝郡主是什么人,那是先皇的亲外甥女。先皇还在世的时候,疼爱这个外甥女可胜过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先皇的女儿是什么人,那是公主。一个郡主比先皇的亲生女儿还得宠,你可有想过她在先皇心中的地位?”贺长远听了贺王氏的话后,不由大骂起来。这女人,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去得罪宝郡主。
“那,那先皇不是已经不在了吗?现在是太后把持朝政,我看太后对那位宝郡主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喜欢啊。”贺王氏道。
“你呀,真是糊涂,这太后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猜的,再了,你也不看看她嫁的人是谁,那南宫世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你知道这些年他为何就没有纳妾吗?”贺长远问道。
“能为什么,还不是宝郡主太霸道,仗着有先皇给她撑腰,母亲又是先皇的亲姐姐。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娘子在,怎么敢纳妾了?”贺王氏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着。心里还想着,她是妇人之道,那太后不也一样是女的。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出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你真以为是这样的吗?那南宫世子是什么人,他想做的事,只怕没人能够拦是了他。仗着郡主和她母亲的身份压他,你觉得真是那样,压得住他吗?”贺长远问道,“这事如今已经摆明了,你在宫宴上开罪了宝郡主,南宫世子这是在为她出气了。什么叫祸从口出,如今便是了。”贺长远到最后,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那,那可怎么办才好啊?”贺王氏听了不由一惊,这,这不等于是她害了自己女儿吗?“老爷,南宫昊只是一个世子,他有那么大的能力吗,可以让太后,还有那伏涧国的王上都听他的?”
“你啊,真是愚蠢之极,也不想想,早些时候他跟宝郡主不是在伏涧国住过一段时间吗?我还听到一个传闻,是他们在送那石郗国的公主回到石郗国之后,也不知怎么的,他们在走到石郗国的边境时,被人追杀。虽南宫昊带了几名暗卫保护宝郡主的安全,可那边的人太多了,他们寡不敌众,正当这个时候,伏涧国的王上亲自带兵赶来相助。你想想,那是一般的交情吗?”贺长远道。当然,他这也是听来的,至于事情的真实情,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再了,伏涧国虽是国,可是他是我们大颂的邻国,一旦发起战乱,首先遭殃的便是我大颂边境,到时边境的老百姓民不聊生。咱们这个太后,虽是女流之辈,可也是爱民如子,她定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贺长远道。
“那,那有那么多官宦人家的女儿,为什么就偏偏选中我们家兰儿啊?”贺王氏问道。
“原本是这个理的,可还不都是因为你吗?”贺长远瞪着贺王氏道。
“我,我怎么了?”贺王氏眼见着贺长远这样瞪着她,不由很是害怕。
“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了,你得罪了宝郡主,所以这嫁去伏涧国的人选就落在我们兰儿这儿来了。”贺长远没好气的道。这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这叫他什么才好啊。贺长远想起就是气,不由甩了下袖子。
“那,那这件事就没有转寰的余地呢?我们女儿非得嫁到伏涧国去?”听到这里,贺王氏才知道怕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到那么远去啊。
“现在知道怕了?不过了,要想改变现在的局面,除非求得宝郡主的原谅,由宝郡主出面,去跟太后,同时让那伏涧国的王上另选一位佳人,倒也不是不可以的,夫人,为了咱们的女儿,明,明你去南宫王府求宝郡主吧,只要她肯原谅你,不与你计较,那我们女儿的事不定有转机,不会嫁到伏涧国那么远去。”贺长远道。他听那宝郡主也算是一个性情中饶女子,她与别的女子有些不一样,只要她不计较,她肯原谅,那不定他们女儿也就不用嫁到伏涧国去了。
“这,这能行吗?你不是都了吗,太后下了圣旨,这圣旨都下了,又岂是可以轻易改变的?”贺王氏听了贺长远的话,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自己相公竟然要自己去求那个宝郡主。当然了,她也想去求她的,可是她会原谅她吗?若只是在宫宴上了不该的话,那还好,可并不单单是这样啊,她还做了别的不该做的事,只怕现在那位宝郡主已经知道了,那她是看到魏国公府的儿媳妇坐在宝郡主身旁,虽听不到她们在些什么,可是她看到她们眼睛时不时的在往她这边看,只怕那魏国公府的儿媳妇,就是在跟宝郡主那事吧。
魏国公府与南宫昊的关系,贺王氏是知道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国公府的女眷与宝郡主关系竟然会那样的好,就好像她才是他们家的人似的。这也不怪贺王氏不知道了,这关起门来所发生的事,她又如何知晓了。在国公府二老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可是把沈家宝当作自己的亲孙女来对待,如此这般的态度,她怎么可能知道。
纵使外人看到,南宫昊和沈家宝时常会前往魏国公府,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在国公府中住,可世人也都会以为,不过是因为南宫昊母家的关系。那毕竟是魏国公二老唯一的女儿所留下的骨血,所谓爱屋及乌,对这个外孙,他们自是疼爱。这南宫昊要去国公府,沈家宝自然是得跟着一块去了。却不知,很多时候,都是沈家宝提出要回国公府看看的。就光她用的这个“回”,可见她跟魏国公府的关系了。人家根本就把那儿当成是自己的另一处家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贺长远看贺王氏的表情,不由再次开口问道。
“我,我……”
“你什么你,快,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原本贺长远只是猜测,但他这么问过后,再看贺王氏的表情,他却能够肯定贺王氏定然还有事瞒着他了。
贺王氏最后,只得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给给贺长远听了,“老爷,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侯府好啊。”到最后,贺王氏补充了一句。
“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叫我怎么你了?什么为了侯府好,你根本就是为了一己之私,结果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还害了自己的女儿。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想把府里的庶子庶女们都打发掉。结果了,人家收了吗?”贺长远听完贺王氏的话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知道事情再无转机了。这沈家宝和南宫昊两人可是鹣鲽情深,在他们之间再容不下其他人,可偏偏这个女人,为了打发掉庶女,竟然想着让她去给南宫昊做妾,也难怪了,人家会对他们女儿下手了。
“我的女儿啊,是娘害了你,娘对不起你。”贺王氏听了贺长远的话后,不由哭了起来,眼下她也是后悔不已啊,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该这样做。她身边的徐嬷嬷还提醒过她的,跟她南宫世子定然不会纳妾的。可她偏偏就不信邪了,觉得这世间男子多薄情,哪有人会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妻子的道理。
贺王氏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南宫昊之所以没有纳妾,不过是因为沈家宝太过厉害,有一个有力的娘家做靠山,逼得南宫昊不得纳妾。可这世间男儿,哪有不偷腥的。他之前之所以没有纳妾,不过是因为一来忌惮沈家宝,二来则是没有遇到一个他喜欢的。而她家这庶女,容貌、性格都是好的,她就不相信南宫昊会不动心。
可那日贺王氏是亲眼所见,她让庶女假装不心撞上南宫昊。她以为南宫昊在看过她家那庶女的样子后,一定会为之神魂颠倒的。可是没想到,那南宫昊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更别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现在她是真的知道,这世间原来真有这样的男子,一辈子就只守着这么一个女子。可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太晚了。
“现在知道哭了,晚了。”贺长远恨恨的道。心里想着,他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蠢女人做他的娘子呢?
而与此同时,南宫昊和沈家宝两个人也在谈论着这段亲事。
“你贺家那边接到圣旨,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沈家宝问道。
“管他什么感受,都与我们无关。”南宫昊回道。反正他们该做的也都做了。
“他们就会乖乖的让女儿嫁到伏涧国去吗?”沈家宝问道。
“只怕回头他们会迫不及待的把女儿嫁过去吧。”南宫昊笑着道。
沈家宝看了看南宫昊,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可是他不愿的,无论她怎么问,也是问不出来的。既然如此那她也就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