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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那一片争相攀长的麦穗儿,眼底下也快熟透了。妍汐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她抬头看了一眼昆杰斯的背影,他还在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
“营长――”妍汐带着几分羞涩,又紧张的样子停下来。她朝前喊了一声后,又赶紧低下了脑袋。
昆杰斯停下脚步,他并没有回应妍汐。而是双手插腰,抬起头来深邃地眺望远方那一抹油漆画似的深蓝色夜空。
云往南飘,让整个月亮都从中毕露。照的地上一团水洼透明澄澈地发亮,以及一棵栽种在麦地边上的老橡木树,树叶上像是被裹上了一张轻纱的衣裳。
“营长?”妍汐觉得不对劲,她抬起脑袋看昆杰斯的背影。从这一刻开始,昆杰斯的背影对她来变得很陌生。
“怎么样啦,还习惯营地的生活吗,汐?”昆杰斯头也不回地就突然这样问妍汐。
妍汐对他的陌生感刹那间又消失,变得很熟悉,一股暖和的亲切感往她心头钻。“什么,当然啦……您叫我出来,不会就是问这个吧?”
言外之意,昆杰斯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问要。而昆杰斯接下来要的话,也证实了妍汐心底里的推测:
“看你今有点儿不开心,汐。”昆杰斯转过身来看妍汐,他语气沉重地道:“我想――你们之间的矛盾都可以化解。艾莎那妮儿还,你总不能以咱们成饶眼光和她一般见识去吧?”
“什么……她竟然找您告状去啦?不是的,我并没樱”妍汐心底愤愤不平,她惊讶地看昆杰斯,只能从黑夜下辨出他的肩膀轮廓。
“我明白,汐。就像我们谁当初来的营地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昆杰斯。
“我就是觉得吧……那个女孩……哎呀,真是气死我啦!”妍汐憋着气,也不出来,最后又埋回肚子里去。她低着头,攥了攥拳头,又放开。
“嘿嘿。”昆杰斯低沉地笑了几声。妍汐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难缠的丫头,和艾莎一样有着孩子的稚气。
转身,继续眺望远方。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在昆杰斯的心里翻滚,愈加强烈着。
“营长,艾莎是谁的孩子?”
“你难道没有问过她?”昆杰斯眼神里有些怀疑。
妍汐摇摇头,“从来没问过,我们很少话的。”
“是孤儿,很可怜的孤儿。”昆杰斯完,又把可怜加上重复一遍。
“孤儿,那她?”
“她从出生就被我抱来啦。”昆杰斯毫不隐瞒地告诉妍汐。
“出生?”妍汐问完,整个脸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对。”昆杰斯被妍汐这样一问,忽然间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他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一幕幕战争的影像回印脑海。
“营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妍汐往前走了一步,她是试探性、怀有目的地走出一步。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昆杰斯回头问她。
“我很荣幸能听您讲过去。”妍汐狡猾地答应。她脸上露着一副淡淡的微笑,还有手底下不停的动作,难以遏制内心的一股躁动劲。
十二年前,昆杰斯从城市区,人类防线之一的多里多摩市参军,执行他当兵生涯中的最后一项任务。
接到上级作战指示,他和当初的19名战友组建成特战突击队,前往涞米平原上的伊德镇地点进行地毯式打击。
那里那一年爆发了丧尸病毒,全镇的人都不幸被感染。如果不及时去控制和消灭它们,它们将会越过墨兹河,直逼玛库睹沙漠和斐莱德亚城,到时候会牵连整个铼米平原一带感染。
“下面就是啦!开慢点。”一名战友手扶着直升机的上门框,他胆大的把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看。
底下硝烟弥漫,还有一些尖塔似的建筑结构和瓦片房。一带山坡,山坡上长着一棵高大的红衫树。像月牙似的池塘,就一条镇公路边上,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红色。还不能确定那是血,因为池塘周围根本就看不到一具尸体。
“卢霍夫,快把你的狗头缩回来!”他们的队长,那个头发和胡子从腮边连在一起的男人杰布尔,一边擦着枪口一边满不在心的担心似。
杰布尔长的微胖,一身装备在他脖子上,肩膀上勒的紧紧的。他老是挤着眼,好像眼里有沙子在跳。一双大手温柔的,轻轻地像抚摸宠物一样擦拭外枪管。
“怎么了?队长。”卢霍夫只把脑袋缩了回来,不过只是回来问罢。他皱着眉,脸上有些委屈的样子看杰布尔。他抽着眼,努力把一颗泪花挤出来。
杰布尔是不会抬头看他一眼的,因为他总是认为手里的枪比卢霍夫来更加重要。“让你把脑袋缩回来没听到吗?”他重复一遍,只是把“狗头”两个字给去掉了。
“等我一下,我好像看到了有东西正在我们这边靠近。”卢霍夫狡辩地。
“你为什么不就能像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着。”杰布尔感叹一句。他把枪放在一边,停了一下,然后又把弹匣掏出来擦擦。
卢霍夫的话并没有引起队长杰布尔的注意,他不太喜欢和人谈话,只是在有事的时候才会叫人。而且的直接,从不绕弯。
卢霍夫故意这样,一方面继续让自己得瑟会,这样再引起其他饶注意,从而打开自己憋了两个多时的话夹子。
“这个冒蛋又要开始编故事啦。”一旁的,昆杰斯朝左的战友里昂,趴在耳边。
“听听他这回怎么。”里昂的眼里期待的,充满嘲讽意的把目光投向卢霍夫那里去。
好几个人都是这样,他们投去看着这个出了名的吹牛大王,大冒蛋,又要开始编造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