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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县,地理位置特殊,正如其名,在安宁的最北边,与北蛮边境相毗邻,这里匪患滋生,异族骚扰,是安宁王最头疼的地方!
虽然边县危险异常,但是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只要能活下来,在不缺钱的情况下,苏俊就可以毫无忌惮的募兵买马,光明正大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苏仲卿虽然不讨安宁王的欢喜,但是世子毕竟是世子,再怎么样,那都是亲儿子,安宁王为了安抚苏仲卿的情绪,加封其为定北将军,有了军职,在北疆即便是官衔比苏俊高的人,也休想能拿他怎么样。
阎青花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以前也只是山野间的压寨夫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着远超普通男饶志向和野心,她不甘于安逸苟且,甘心依附苏俊,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她相信北疆一定是他们起飞的初始点。
穿过峡关不久,又行进了数日,就可以遥遥看到永安丰都的轮廓,苏俊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丰都,那里有他的妻子,有他日思夜想的七郡主。
阎青花多聪明,心思细如针发,如何看不透苏俊的这点想法,她打马来到苏俊身旁,语气有些发酸的道:“要不了多久,世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这里,迎娶你梦中的那个人。”
苏俊瞄了阎青花一眼,回头看看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们,无奈的耸耸肩,不可置否的点零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苏俊一行人路上是一点也不敢耽搁,奔着西北方向一路急行,遇到围剿青衣贼的永安官军,只要苏俊亮出永安世子的身份证明以及通关文书,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又行了七八日,总算是来到永安和安宁的交界处,安岭关。严格意义上,安岭并不算是一个关,只能是一个夹杂在永安和安宁间的型要塞,平时驻扎的安宁军不多,大概只有数千人。
安岭的守将名叫吴庸,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汉子,身材细高,皮肤黝黑,一双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
安岭是安宁通向永安的必经之路,苏仲卿去的时候就是走的这里,虽然当时两人并未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苏仲卿的长相,吴庸还是认识的,此时一见苏俊出现在安岭外,吴庸丝毫没有盘问,直接打开关卡,把苏俊一行人迎了进来,谄媚奉承之意不言而喻。
“世子,这几日在永安行怎么样,自打你出了安岭,下官这心里可一直担心着您呢”
要塞守将,职位并不比苏仲卿低,但是吴庸故意放低姿态,极具恭维的话,让苏俊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想:
“这个守将看起来黑不溜秋,话除了恭维就是奉承,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坐到这个位置的!”
苏俊右手一抖,将手中的鎏金扇子合上,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吴庸也不感觉尴尬,在一旁嘿嘿的轻笑了两声,紧紧的跟在身后。
安岭关的城墙不算高大,很多地方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关内士卒的居住条件很好,该有设施也一样不少,武器铠甲也都是崭新,平时被打理的一尘不染,由此可见,安宁和永安的关系确实不错,基本没有战事发生。
安岭内没有民房,清一色的军兵营房,守将的府劾华气派,守卫的哨岗精气神要比永安的士卒强出去太多,安宁果然要比永安强大的多,不亏是锦西六国中排行数一数二的存在。
苏俊等人被吴庸迎如屋内,分宾主落座,苏俊没有丝毫的客套话,开门见山的道:
“我们在永安遭到帘地的山贼伏击,虽然没有太多损失,但是铠甲已经残破不堪,我需要一千五百套,武器装备,能帮我这个忙吗?”
吴庸大惊失色,连忙伏过身来,仔细坚持苏俊,看到苏俊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这才义正言辞的道:
“世子吩咐,敢不从命!武器铠甲皆在库房内,全是崭新未用过的,世子想要,我可以随时叫人去取”
“只是永安这群饭桶,险些将世子身处险地,真是气煞我了,下官这就点齐兵马,杀光贼寇为世子报仇出气?”
吴庸常年驻扎在安岭关,这也才是第二次见到苏仲卿,但是苏仲卿的大名,他却是早就听,不学无术,睚眦必报,典型的官二代,只要是自己把他哄高兴了,自己还愁没机会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剿匪之事就不劳将军操心,我自有安排,父王命我早日前去北疆,武器装备的事可迟不得,你尽快安排吧”
苏俊也是很无奈,显然这个安岭守将是认识苏仲卿的,可是苏俊不知道他叫什么啊,一口一个将军,迟早会露馅,还是尽快拿到补给品和武器装备,早点开溜才是正事。
吴庸显然察言观色的行家,不知道这个二世主怎么突然转了性,这一记马匹好像有些拍到了马腿上,但是他依然不甘心,干笑到:
“我这就命人去给世子准备补给和武器装备,您现在府邸内稍作休息片刻。”
晚饭后,苏俊在房内仔细的观看安宁的地图,阎青花从外面端着餐前的果品进来,给苏俊拿了一个,自己也拿了吃上。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苏俊吃着手中的橘果,看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
“今接待我们的是安岭守将,吴庸,行伍出身,在朝中没有丝毫的背景,因为善于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也谁都不喜欢,勇武善战却只谋了个安岭关守将的位置,一干就是五六年,之所以不遗余力巴结世子,是想通过您的关系调他回都城”
“这个吴庸挺贪心的啊,年级不大就做到了安岭关守将,也算是位高权重,年轻有为,他还不满足?”
“您是有所不知,安岭守将虽然有些权利,但是其中的难处也是人皆尽知的”,眼见苏俊一脸茫然的样子,阎青花继续解释道:
“现在安宁有实权又没人愿意抢的位置有两个,排在第一的当然就是邰党郡的边城的县守,因为与北蛮毗邻,边县辖区内的势力范围经常受到北蛮骑兵的骚扰威胁,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边县县守就像是被割的韭菜,换了一茬又一茬,要么被杀要么弃官,没有一个能干长久的,真不知道安宁王安排世子去边县做什么?难道是想把自己的亲儿子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