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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等璞出去后,回头看了一下心怡和龙藤,低头道:
“你们,璞的身上今发生了这个事情,据我猜测,会不会象阿辰一样,识海里会有象是铭老一般的人物魂魄存在,也就是,有另外的灵魂帮助于他?”片刻,又接着道:“只是他撞到的那个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都不是很清楚,现在璞了这么多,也不是得很明白,再,璞的生命,按照铭老以前的判断,据今还有二年不到的时间,虽然现在他突然有了起色,我们刚才也听到他的那个声音,叫他二年内去找他,这句话,他可得很清楚,我估计,那人也知道璞的情况,叫他赶紧去找他,那么,我想,铭老的存在和那个声音的出现,他们二个也应该是差不多的存在,再,那声音对璞的病情时间判断和铭老的判断时间也差不离的,现在阿辰不在……”
“二年的时间,其实很快的,我们来到这里已经足足有六年的时间了,这六年,我们虽然身处安静,却无法平静,眼下有好的兆头,我们必须全力试试……”肖雪轻咬一下樱唇,接着道:“可惜我们不知道试的法子,只能照璞听到的声音去办……”。
“璞听到的,我们也不是清楚,再据璞的那个地方,璞自己也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如何去找?”龙藤眉头一皱。
“要不我们委托老六想想办法,毕竟,对外这一块,他接触的人比较多?”
“不,我认为还是让璞自己来做,我们在此隐居这么久,如果冒然委托别人,很难会不会出什么别的想法,或者出现什么变故,而这次去深山里,我陪他去……”
“这样太危险了吧……”
“我们身处的危险还少吗,我们何时畏惧过……”
“但……”
“姐,你也别想太多,这道坎,能过去就过去,不能过去就不能过去吧,有什么呢,不能只为了璞,让大家多年的努力付于白费,好了,我们现在准备晚饭,该怎么样的日子,就这么样过日子,现在璞好了许多,一些事情就交给他自己来决定……”心怡望了望外面。
“心怡,……”肖雪突然之间,停止了话,她的双目已见雾蒙。
“不了,准备晚饭”
且璞凭着感觉跑到自己的房间,那是一排窑洞的最右边的那间,他匆匆地拿了套更换的衣服,跑到灌丛折瀑的边上,那里过去一点就有一凹溪坑,上面溪水碧清,坑底石草可见,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身上的污泥在溪坑里被璞用力地搓下,然后清洗,然后再搓,然后清洗,洗着洗着,璞突然感觉,自己在搓到胸前某个的时候,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微弱的热感,这个热感不强烈,却是完全感觉得到,他记住了这个位置,准备回去找找答案。
等到一身轻爽地穿上衣服时,璞这才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然而等他跑到所谓的餐厅的时候,发现饭菜已经做好,大家都围坐在桌子旁等着他了。
“家,真好”璞的心里一阵温暖。
饭菜就是日常便饭一类的,吃饭的时间也很短,饭后,心怡和肖雪着竹矢的事,毕竟这个是主要生活经费来源,玥的食量很,吃了半碗就饱了,早离开餐桌跑出去不见踪影,而璞的脑子里,却是压抑不住地无法平静下来。
“要想活命,二年内来找我,这句话有很多疑问,必须明白自己的问题,才能定下解决的计划……”
过了些时间,心怡走到了璞的跟前,对着他道:“儿子,你今晚早点休息,明我还要去一趟青枫镇,你是否要一起?”
璞思忖片刻,道:“娘,我明不跟你去,我要搞清楚我的身体里是怎么回事”
“你身体里的事,我和你雪姨知道一些,明儿,你可以问一下你雪姨,晚上早点睡吧……”心怡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心头牵着肉,儿子身上的事,也狠不下心来告知,只好推到了肖雪身上。
璞看了下母亲,点了下头,他告退一声,回到了那间属于自己的窑洞。
躺在那舒服凉席上,璞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荡了起来:“听那声音提示,自己估计只有二年不到的时间可活,如果在这二年内找不到那个裂谷,那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那么,这个声音告知的可信度为多少呢,他有必要骗人吗?……”
璞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十分活跃,思路相当地清晰,以前的事他糊里糊涂,现在也记不了多少,但此际,他的脑海里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清明,这以后,他咬了下牙,命运如何安排,却是有必要去争他一争。
要活下去,首先要学习,学习如何活,如何生存,眼下的事,应该以识字为先,学得知识,才能更进一步地懂得存活,然后是身体的强度,看那脑海意识所指的地方,是要经过不少的地方,而其中全部是深山里的路程,还要学会猎食,不能到时,山谷里没到,自己已经成了兽腹里的食物。
思绪如潮,却是越想越多,完全不能控制,但想得多了就是乱的开始,要想停止,却是无法,璞左转右侧,好长时间也没有迷糊想睡的感觉,索性他就起来,披了件汗衫,走出窑洞。
山里的夜虽然是初夏,依然是冷如冬寒,璞不知道自己的体内为何原因,现在的他并不觉得刺冷,一件薄衫已经足够,
夜空上,月亮高悬,皓洁的光芒照着大地。
璞看到了一点微光,在左边的一间窑洞里透出,璞想了一下,恩,那应该是雪姨的房间,这么晚了,雪姨还没睡?
璞此时头脑里的思绪乱成一麻,无法理出,一见雪姨没睡,心里一想,也好,就问一下雪姨,自己的体内或许她知道些什么,于是,他走了过去。
透过几乎透明的窗纸,璞看到了一个画面。
窑洞里雪姨和自己的母亲对坐着,桌上是已经燃了半截的蜡炬,那沿边的烛泪就象倒挂的钟乳,流悬很长,笔直的火光点燃着巴掌大的火焰,二饶头低垂着,目光深情地注视着桌上,在她们眼前各放着一个圆形的类似于项坠的东西,而桌上还摊着一张卡片,上面好象是一个男饶画像,只听得她们的嘴里在吟唱着,低低的,听不清什么内容,只有那烛光映起的二张红得莹洁的脸。
璞窗前迟疑了片刻,走到门前伸出手叩了下门。
肖雪和心怡一见璞到来,相互一叹,但还是让璞坐了下来。
“母亲,雪姨,我晚上睡不着,我想你们也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璞话间,瞄了桌上的那二个类似于项坠的圆环和那张卡片。
心怡目光含着有个企求的味道望向肖雪,肖雪再次一叹,看了看璞,道:“璞,雪姨知道你迫切明白体内的一些问题,我和你母亲虽然知道,但不是很明白,现在我就把我们所知道的告诉于你……”
“来,你也来看一看,这是你父亲的照片,你要记在心里,牢牢地记在心里”心怡有些哽咽。
“父亲为了我的‘病’去‘东灵大陆’了?……”璞喃喃重复着这一句话,当听到父亲为了救回他的命,竟然独身前往一个叫东灵大陆的地方,到如今生死不知,不由得胸口一闷,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那里,让他无法喘气,看着照片上那一脸英气的男人,久久不出话来。
“父亲,我的父亲……”璞在心里呼喊着。
“璞”心怡有些平静下来了,接着道:“我们不会放弃你,一切有希望的可能,我们都会努力去试,去找,不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现在你的身上出现了好的兆头,然而你的父亲还没有回来,所以,你也要振作起来,知道吗?”
璞点了下头,他沉默着。
此时,空已见些许鱼肚亮光,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