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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长青不敢再轻易离开潋滟公主,他手上的软筋散刚才一个激动都撒出去了。
现在他已没有了护身符,除了小娇娇塞给他的那两瓶毒药。
黄昏时分,外面终于全部收拾妥当,谭章带着几名将领来到司马长青面前复命。
他们知道这位皇子文弱单纯,见不得血腥和杀戮。自然不会把那些审讯的血淋淋场面展现在他面前。
“殿下,已经审问清楚了。这些刺客是西泠派来抢公主的。
是臣等失职,让殿下和公主涉险。请殿下责罚!” 这一次谭章等人的态度和之前有明显的不同。
经历了刚才的生死一线,谭章等人对这位十七皇子终于有了改观。不再敢象以前那样轻视怠慢。
司马长青本就不会摆皇子的架子,见他们诚意言谢,自然心中喜悦:“各位将军不必如此!刚才要不是各位将军和众将士齐心协力,怎能挡得住如此凶悍的歹徒。
以后还是要严加防范,不可再掉以轻心!”
谭章赶紧带头深深一揖:“属下遵命!刚才要不是殿下及时出手,以我等的功夫对付那些歹人,怕是会陷公主于险境。是我等保护不力,实在是难辞其咎。
殿下宅心仁厚,救下的不仅仅是公主,还是我等及一家老小性命。从今往后,我等必将竭尽全力保护殿下和公主安全。以殿下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谭章声音浑厚,言辞恳切。丢了公主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一次司马长青确实是救了他们一命。
“将军严重了!我们都是为了顺利完成使命。诸位不必如此客气,本皇子不敢当。”司马长青赶紧起身扶起谭章。
司马长青虽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埋怨:这么多护卫居然让敌人如此轻易得手。竟准确无误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找到公主将她掳走。说明他们刚才也是大意了。
众人见十七皇子如此深明大义,心中感动,纷纷请罪表忠心。
彼此寒暄了几句就都退下了。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司马长青叫住了谭章,“谭将军留步!”
谭章有些诧异:十七皇子想要做什么?他身子一顿,不过也只是一个闪神的功夫就转身走了回来:“请殿下吩咐!”
“将军客气!刺客之事怕是以后也不会少!毕竟觊觎公主美貌的人实在太多。你我责任重大。
我想请将军帮我去买些药材,我要多备些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谭章当然没有理由拒绝,甚至觉得非常有必要。他立刻着人拿着司马长青列的方子去抓药。
司马长青也没有对受伤的将士不管,在把公主交给谭章等人保护之后就随医官一起加入了救人的行列。
受伤的将士有他的医治自然是幸运的。他得仙医蓝弦亲传,医术非凡。
在他的处理下,很多本会留下终身残疾的将士都有了转机。众人对他的崇拜和感激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一直忙到掌灯时分,司马长青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公主所在的房间。
当晚司马长青以保护公主为由留宿了公主卧房。有人在外间给他摆了一张床。他在房间内撒上配置的药粉,屏退众人。
终于开始了彼此渴望的二人世界。幸福、紧张、缠绵!说不完道不尽!
............
后来的几天,他们没有急着赶路,在青山城做了几日休整,并规划了后面的行程。
司马长青也利用这几日为自己备足了后面要用的药物和需要的一些必须品。
前面不远的回京必经之路上的盘山城,正在紧张筹备一场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各国高手都在急着往那里赶。
可想而知,这其中还不知道暗藏着多少路人马,等着这位天下第一美人呢。
什么武林大会,怕只怕这场所谓的武林大会将会变成一场魍魉盛宴。
就凭他们这些中规中矩的将军将士,如何能逃得过那么多阴谋诡计,何况他们在暗,公主在明。
司马长青跟谭章经过多次商议,最后决定分兵两路。
一路有谭章带着大队人马伪装成保护公主进京的样子;
另一路则由司马长青带着精挑细选的二十名高手乔装打扮,带公主走小路绕道进京。
就在他们商量好准备出发时,皇上居然派亲信司空图带着一对人马前来迎接。
看来皇上还是不放心这个性子软弱的皇弟,担心他们路上遇袭。
司马长青看到从天而降的司空图,心里咯噔一下。此人是皇上当年的伴读,跟皇上感情非同一般。
司空图阴险狡猾,诡计多端。司马长青有些后悔在这里的逗留。早知道他会来就应该早点儿离开了。
可是现在人已到了面前,就算他医术高超也没有办法研制出后悔药啊。
司马长青脸上一闪而过的抵触,自然没能逃过狡猾的悬狸司空图。
他朝司马长青微微一拱手,“十七殿下这是不欢迎本将军?”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人备受新君赏识。也不知道在新君即位这事上,替当今皇上出了多少馊主意。害死了多少皇家血脉。
司马长青虽然心中对他厌恶至极,但面上却不得不换上温和的笑容。
“司空将军哪里话?你能亲自赶过来相迎,本殿下感激之至啊!”
司马长青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是心非恶心到吐。
本来设计周密的计划因为他的出现,不得不从长计议。众将军纷纷蹙眉: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会使什么绊子呢!
司马长青更是头痛,他的这位皇帝兄长为人狠毒,那么多兄弟现在完好无损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这个司空图突然出现,会不会对他下手?司马长青心中忐忑。!
谭章等人看着二人貌合神离的对视,更是无奈。
一边是刚刚救了自己的十七皇子,一边是效忠的皇上的亲信。哪一个他们都不想得罪,夹在中间做人还真是难啊!
大家在客栈的大堂对视了片刻,本来整装待发的队伍,不得不因为这位突然出现的司空图而暂停。
既然皇上派了钦差来迎接,自然后面的行程计划他要参与。
大家不得不重新回屋落坐,将已经商议好的计划说给司空图。
整个过程中,司马长青一直沉着面孔,他实在是笑不起来。
皇帝身边这位红得发紫的近臣果然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看你们是小题大做了。皇家迎亲队伍,谁敢拦截?我看他长了几个脑袋!”这家伙盛气凌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你们说的倒是和本将军想到一处去了。
十七殿下,不如你带一只队伍绕道行进,本将军以为这个主意不错。
毕竟你一不会武功,二没有雄韬伟略。留在队伍里也是无用。
不如就假扮成迎亲队伍绕远路回京吧。”司空图鼻孔朝天,出言不逊。
看来这家伙是从小欺负司马长青无人庇护习惯了。
还没等司马长青发火,谭章等人已经不干了。齐刷刷站起一群人,谭章朝身后兄弟摆摆手,压住大家顶到脑门的火气。
“司空将军好大的口气!前方武林大会高手云集。里面隐藏着多少路人马你可知晓?”谭章气得胸膛起伏。
“如果无人敢抢劫公主,你又何必来此?还是说你司空将军比皇上更有本事,是皇上多此一举了?”
司空图被谭章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
他尴尬地盯着谭章好一会儿,才生硬地扯出一丝假笑:“谭将军好大的火气。本将军不过是跟十七殿下开个玩笑,你这是何必?”
司马长青心中虽然也是一肚子火,但还是不得不站起身解围。
谭章等人看着如此好说话的十七皇子,忍了又忍,不得不再次坐了下来。
不过司空图还是极力要求十七皇子跟他们兵分两路,潋滟公主由他保护。
司马长青坚决抵制,但司空图还是坚持把他往外推。
司空图眯着细眸不怀好意地盯着司马长青:殿下这是舍不得美人?担心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公主朝夕相对?”
“司空将军慎言!如若本皇子把司空将军今日所言告知皇兄。你说皇兄会怎么想司空将军?圣上会不会觉得觊觎公主的是另有其人呢?”
司马长青自幼懦弱,这个与他年龄相仿又一直出入皇宫的司空图自然了如指掌。
他没想到这个胆小怕事的十七皇子敢有异议。
他被司马长青的反驳噎了一下,这话已经很明显了,他司马长青要告他御状。
司空图脸色有些发青,自幼陪伴在当今皇上司马衍身边。自然知道这位皇上有多多疑。
如果真的被他参上一本,怕是他的前途再难平坦。
司马长青看着司空图脸上表情僵硬,忍不住勾唇一笑:“皇兄派你来不仅是保护潋滟公主吧。本皇子的安危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在你眼中皇上是那样无情无义之人?”
这次司空图是彻底没了脾气,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兄弟,他才是外臣。
这里还有这么多将领,要是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就算皇上有心护着他,怕是也会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将他作为一颗弃子。
他抬手擦了一把额角留下来的冷汗:“玩笑而已!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殿下的安全当然也重要。”
这么一来司空图就为难了。如果强行分兵两路,把司马长青放到另一路人马中,真要是遇袭死了。
那这里的将士会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那他就要承保护皇子不利的嫌疑。甚至还可能被参上一本,说他故意谋害十七皇子。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整个客栈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家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还是谭章打破了这场僵持,“我看还是这样,由我来带着一对绕道而行。
司空将军和殿下护送公主走盘山城方向,尽量把兵力分散开一些。毕竟司空将军这次来的也算低调,没惊动太多人。
若是夹杂在盘山城的武林各大门派中也不会太扎眼。各位觉得如何?”
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显然没有!这是来迎接潋滟公主的钦差,自然不可能不陪在公主左右。
而这位固执的钦差还非得走盘山城这条最危险的路。
司马长青也是无奈地点头。这一次司空图倒是也算配合,没再执意反对。
众人商议告一段落,但已过了最佳出发时间。现在正值晌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启程不得不再延误一日。
尽管此刻宫中的那位已经急不可耐,盼着这位第一美人已经望眼欲穿。
司空图在司马长青和谭章的陪同下去拜见了潋滟公主。
他对司马长青睡在公主客房外间,果然提出了质疑。但谭章给他讲了,他们到达客栈当天所发生的事情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司马长青,竟然象他才是主子。司马长青再是好说话也接受不了他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既然司空将军有意见,不如今夜就由将军在公主房间打个地铺,保护如何?”
司空图差点被他的话气得倒仰。他明明是搬了床铺在外间的,到他这里就变成打地铺了?凭什么?
他有心发作,但看着周围这么多将士,大家都憋着笑。
他终究是忍下了想要捶死这位十七皇子的冲动,起身出门,临到门口还对着门狠狠来了一脚。
要不怎么说他倒霉呢!他一员武将,虽然功夫算不上有多高,但也不至于被一扇木门给伤了。
偏偏前几天的那场打斗,这扇门早已经伤痕累累。不少地方被刀剑砍的都是切口断痕。
那样的打斗老板早就跑的不知去向了,谁还会来修门。
所以他使足力气的一脚,彻底洞穿了这扇厚实的木门。
他的一条大长腿就这样悲催地卡在了里面,尖利的木刺刺穿了他的锦袍,深深插进小腿。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当即痛得嗷嗷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