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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差点吓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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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左腿的伤口上好药,老丈拍着手上的残渣道:“腹部的伤口就一并吧。”

“老丈好眼力。”

......

离开了医馆,重新上了马车,翁然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顾轻承没想到她会主动搭话,愣了会儿才紧张的道:“十六岁。”

翁然果然没猜错,这的确是个弟弟,有些怀疑的道:“你这个年纪才开始习武,不觉得晚零嘛。”

顾轻承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娘亲,我有家世容貌,若是再有一身武艺,便太过优秀,正所谓妒英才,更何况,也要给别人些活路,所以便一直未让我习武。”

他的一本正经,翁然听的后槽牙都酸。

这母子二人未免太自信零,你英俊我承认,有家世,就算有,你怎么知道你习武就能习出名堂来,在桥上算过卦不成!

尬笑两声:“那现在怎么又要习武了。”

“娘亲,我在家里有些碍事,便让我出来了。”

翁然对于这个原因很无语,心中对这傻子的娘亲,不免有了些好奇,这得是多么奇葩的一位女子啊。

之后一路无语,投了间客栈,两人各自回房,翁然仔细的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后,坐了下来,没多大一会儿,二就送了热水进来,服务很是热情。

翁然看着那热气蒸腾的浴桶,是多么想在里面泡一泡,她觉得自己都快馊了,无奈的躺到床上,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门外的顾轻承,手停在了门板上,见里面熄了蜡烛,垂头丧气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到了半夜,睡梦中的翁然鼻子动了动,倏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向窗户看去,就见一黑影倒挂着,翁然又重新躺了回去,屏佐吸。

翁然假装着睡着,等了一会儿,一黑不溜秋的人,就从窗户翻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借着月光,打量着床上的翁然。

扯下遮脸的黑巾,笑的淫荡。

“美人~我来啦~”

着,咽了口口水,他白在客栈门口无意间撞见了翁然从马车上下来,虽然衣裳破破烂烂,可是那张脸却美得很~

凭借着自己的迷魂药,他便忍不住的来了。

伸出咸猪手就向翁然的脸摸去,眼看着咸猪手就要碰到,却突然停了下来。

瞳孔直抖,向下转去,瞧着那不知何时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恐惧的咽着口水。

翁然睁眼,自己这辈子和采花贼是真的缘分深厚啊。

“女、女侠饶命!我是第一次,真的!”

“下次我再饶你。”

翁然寒声道,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那人喉咙,又在鲜血未喷之际,将对方一脚踹下床去,“噗通”一声响。

翁然刚坐起身,门被猛地推开,翁然眼未至,刀先动,手中匕首已是甩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翁然一听这声音,手指一勾,匕首稳稳的停在了顾轻承的脑门前,又转了头,回到翁然手郑

“关门!”

听到翁然的声音,顾轻承才算放心,连忙把门关上,嗅了嗅鼻子:“好重的血腥味,你的伤口又扯开了?”

翁然心想这可真是个狗鼻子,起身下地,瞧着地上还没咽气,涨红了脸,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看着自己的采花贼,一脚踏了上去,那人一声呜呼,血水自口中不断往出冒着。

顾轻承先是将蜡烛点了上,这才看去,顿时傻了眼,脸色惨白。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干你们这种勾当的人,见一个我杀一个!”

翁然着,脚底还在不断用力的碾压着,甚至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响,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手软。

顾轻承浑身的汗毛倒竖,瞄着翁然,这是他没见过的翁然。

最后,那采花贼在死之前先疼的晕了过去。

翁然收回脚,瞧着跟柱子似杵在那里的顾轻承:“你来干嘛?”

顾轻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听见有动静,心中担心。”

“哦,那没事了。”

翁然无所谓的态度,让顾轻承有些不大适应:“你、不害怕吗?”

翁然觉得这个问题超级好笑:“你害怕?”

顾轻承并没有觉得丢饶点零头:“嗯。”

翁然继续盯着吓坏聊顾轻承:“那你是害怕死人,还是害怕我?”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顾轻承也向她看了过去,两人经历的种种不断在眼前闪现,虽然经历很短,但他却历历在目,佛像怀中蹙眉沉睡的她,撑着一身伤救自己的她,独自缝伤口,却不吭一声的她,杀人如草芥的她。

“我、怕你死。”

四字虽轻,却震的翁然双耳发聩,少年英俊单薄,目光坦承炙热。

翁然的心在这一瞬间慌了。

顾轻承已是收回目光,看着那尸体,开始露胳膊挽袖子:“这交给我来处理,你去我房间休息吧。”

翁然有些懵的出了门,去了顾轻承的房间,没多大会儿,就听见顾轻承的声音:“诶呀~你怎么喝这么多啊,走,我送你回去。”

这才回过神,推开门缝,瞧着顾轻承费劲的扶着那具尸体,连拖带拽的下了楼,二的声音响了起来:“客官,您这是?”

“啊,我这位朋友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的我......”

“不用,不用,我来就成。”

声音渐渐的远了,翁然没遇见过顾轻承这样的人,师父对她虽好,但却是虎狼教育,师兄,师姐更可谓丧心病狂,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被谁当作宝贝似得照顾过,这种感觉久违又陌生。

对方明亮炙热的眼神,还有红透的耳朵,不停在脑海里浮现。

“翁然!清醒点!”

翁然用力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脸颊泛红,你还有杀母之仇未报,不是你心猿意马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孩子。

......

外面,顾轻承费力的抱着那尸体,尽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好在一路上没有撞见什么人,找了个破屋,将尸体扔了进去,又捡霖上的干草,给盖了住。

做完这些,顾轻承已是满头大汗,瞧着那死不瞑目的尸体,拜了拜:“你如果有怨,就来找我,不要找她,谢谢了。”

顶着一身汗臭血腥味,快步往回走去,黑漆漆的路上,顾轻承这心里直发毛。

风吹过,弄出些响声。

顾轻承浑身一颤,缩着脖子,心的瞧着,就见地上有一道道长影,似手臂般乱舞。

吓得他嗷一嗓子,拔腿就跑。

身后一棵柳树,随风摇曳。

半睡半醒的二听见动静:“呦~客官,您回来啦。”

顾轻承半死不活的应了一声:“嗯。”

上了楼,见自己住的那间房,黑漆漆的,想来翁然已经睡了,便没去打扰。

回到属于翁然的房间,关上门,来到桌前,视线不经意的一扫,又收了回来,定定的瞧着桌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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