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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也不愿意?”敖昌俯下身来,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吻,她却不为所动地睁着眼睛,看着靠的如此近的他。
“你看见了,我……没有一点感觉。就算是你,也没有任何感觉。”苏焰笑着,泪落了满面,“也许是我出生的时候,也许是我登基的那一刻,我就抛下了我的情欲。”
敖昌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搂入怀中,笑着,眼中却也满是盈盈的波光:“也许,只是那个人还未出现。谢谢你,不爱我。”
“她果然,不为所动。”王母在云端俯视着这一切,嗤笑着端起手边的勾花铜杯,琼浆一入,铜杯倾刻间变作了透明。
“娘娘,下一步计划几时开始?”仆人靠上前来,轻轻地为她摇着香扇。
“随时。”王母忽然放声大笑,笑了许久才又说道:“敖昌,我看你这一次,怎么逃。”
“主人。”看见回宫的敖昌,莫离忙迎了上去,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和陛下说了吗?她什么反应?她有没有很开心?是不是很感动?主人,你说话啊。”
敖昌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推:“她快回到寝宫了,你还不去?”
“她不要你么?”莫离被他推着,脚下敷衍地动了动,然后回过来盯着他,“她真的不要你?不会吧!她怎么会不要你!”
敖昌一面将她推出门,一面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温柔却低沉:“她不要的是韶斯年,不是我。快去吧,别让她等你。”
莫离愣了一愣,歪头想了一想,却仍是没有明白:“斯年殿下不是已经死了么?”
敖昌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眉头,懒懒地回道:“我这副肉身……不是他的么?过去,今日,将来,她的眼里,不都是韶斯年么?”
莫离终于恍然大悟,忽然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道:“对哦。我现在就去看她。”转身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笑着,“主人,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你可以让陛下爱上你,而不是爱上韶斯年。”
敖昌将手拢在袖子里,微微地颔首,像是点头,却又不像,低了头只是催促:“还不快去。我刚才对她做了些不好的事,快去陪着她。”
“不好的事?”莫离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忽然眼睛一亮,“你打她了?你怎么能打她呢?她只是不爱斯年殿下而已,你怎么能因为这个打她?”
敖昌险些气结,转身挥了挥手:“哪里是打她,我只是……亲了她一下。你快去吧,要我催多少回。”
“亲了一下?”莫离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努了努嘴跑开:“我去问别人。”
见莫离欢快地跑远了,敖昌这才扶额退回寝宫深处,在紫檀雕龙椅上坐下了,端起一杯清茗来,浅浅地抿了一口,低斥道:“出来吧。”
两个天将从殿内的盘龙柱上现形,走到敖昌的面前躬身说道:“王母有请,还请太子殿下随小仙走一遭。”
“不去又如何?”敖昌轻晃着脑袋,唇边是讥讽的浅笑。
“恐怕……”天将互相望了望,伸手推出一个光晕,然后在敖昌的面前铺开一个画面。
苏焰在一片黑暗之中安睡着,只有头顶飞舞的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她笼罩在一片幽冷的绿光之中,她的身侧是饥饿的幽冥之狼,微张着血红的嘴围绕着她,只等一声令下,便将她撕扯着吞噬。
敖昌的面皮紧了一紧,将茶杯轻轻放下,从喉咙里挤出冰冷的声音:“我跟你们去。”
天将躬身作揖:“多谢殿下。”
天庭之上,王母斜卧在软榻之上,伸手拨弄着荷花池的清水,软着声音问道:“敖昌几时带到?”
仆人忙不迭地上前来,笑道:“还请王母稍安勿躁,他已经在路上了。”
王母撑额看了看他,面上的愉悦难以掩去:“噢?这样看来,他即刻便要到了。直接去斩仙台,免得脏了我的池子。”
仆人弯腰上前将她搀扶着,轻声唱喏:“小仙伺候娘娘摆驾。”
斩仙台,位于九天之上,处于天界最高的位置。一块赤色巨石凭空悬在半空之中,顶端平坦可供人驻足,方圆十里的大小。
巨石之上常年绽放黑色的引魂花,花瓣呈丝线的形状,张牙舞爪着伸向天空。这无根无叶的引魂花,以仙魔之血为生,黑色之中又透着妖艳的红色,诡异万般。
王母高坐在云端,她的身下是展翅的巨大白鹤,昂首着嘶鸣,巨翅扑腾着,却不卷起丝毫的风尘。诸神围站在王母身后,皆面目温和地看向斩仙台。
敖昌在两根带着巨刺的石柱间昂首站着,双臂被钉穿了绑在石柱上,任由鲜血滚落,引魂花啃嗜,始终面含微笑地不出一言。
“敖昌,你可知罪?”王母冷冷开口,右手轻轻抚摸着焦躁的鹤首。
“我何罪之有?”敖昌痴笑,无畏地相对。
“你擅用龙族的能力,为罪恶的国度降雨,这还不是罪?你这是逆天。”王母轻哼,霹雳划过诸神的身后,惊雷四起,整个天空都笼在耀眼的白光之下。
敖昌哈哈地笑了半响,怒目相向:“身为仙首,理应为天下生灵布施恩泽,以自己的修为法力,为凡界去厄送福。你却为一己私欲惩处凡人,我以自己的能力将他们救脱苦海,我与你,孰罪孰善?”
王母面上波澜不惊,微微地笑着,声音高贵而幽冷:“诸神可为人间送去五谷丰登,自然也可以惩罚不敬之人,这本就是天人的权力。”
敖昌努斥道:“规矩?规矩都是你们为了自己而订的。所谓福佑凡人,也不过是你们为了得到他们的供奉,为了得到一个虚名罢了,哪个是真心实意的?你口中的不敬,不敬在哪里?就只是女儿国不想用人命做祭品么?你们觉得颜面受损了吧?然后动一动手指头,就要整个王国为保护子民付出代价。因为他们不想有人死,你们就要全部的人陪葬。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