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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伊丽丝没有再下去。
克劳斯的心中充斥着焦躁福这样一来,艾尔薇的命运便已成定局了,他的胸中满是这样的想法。
所谓真正的忠义,难道不是像青冈影的各位所展示的那样,不惜使用暴力也把艾尔薇带到安全的地方吗?
为了从烦恼中解脱而看向艾尔薇后,她露出了完全明白的笑容。这是一直以来告诉克劳斯正确事情的表情。
“克劳斯,尽到身为王族的责任吧。”
感觉像是被揍了一拳。
虽然身为一个人类的艾尔薇也很重要,不过身为王族的艾尔薇也同样重要。
这种状况下的王族责任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即使如此身为王族,以王族身份为众人着想的艾尔薇,一直到最后都是作为王族而活的。
和挣扎求生的自己相比,她身为人类的气量是多么大啊。
克劳斯做好了觉悟。
自己最后的责任就是让艾尔薇尽可能多活一秒吧,成为艾尔薇的盾牌然后被尤莉丝的军队杀掉。
在克劳斯坚定决心的同一时间,听到伊丽丝声地喃喃道“还真是刺耳”。与此同时响起了咚咚吣声音后,房门被打开,站在那里的是拿着托盘的缇娜和瓦鲁。
“找到甜食拿过来。”
“因为旁边那家伙挑了不少毛病所以迟了,还赶的上——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即使开着窗子,瓦鲁依旧对艾尔薇些微残留的血腥味起了反应,稍微放低重心观察房内的状况。
“……那边的姐,衣服上沾了血——有可疑的家伙出现了吗?”
“不是——”
“不用在意,等老子我们回去后问公主大人就好了。”
葛瑞丝打断了艾因卓的话后这么道。大概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吧,瓦鲁瞥了艾尔薇一眼。没事吗,他的眼神在这么问。若是艾尔薇了什么的话,瓦鲁就会拔剑吧。
“没事的,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
瓦鲁的视线接着转向克劳斯。
克劳斯也只能回答和艾尔薇一样的话。
“……是吗,是那样就好。”
“啊,对了。剑士,有个问题要问你,想从这里逃走吗?”
“……什么?”
面对伊丽丝的问题,瓦鲁再度环视房内。
“那边的两人打算怎样?”瓦鲁用眼神指着克劳斯和艾尔薇这么反问。伊丽丝摇摇头后,瓦鲁的嘴角稍微露出笑容,“是吗,那样的话——不,不管如何,我都没要逃的……已经没有逃的意思了……真是的。那时候还要选最轻松的路呢,看来那句话要订正了啊。”
从途中就不是在对伊丽丝话了,而是对瓦鲁腰上系着的剑——那原来的主人所的吧。
“……是吗。我是想过你应该会这么吧,还真是这样。”
青冈影的众人聚集在伊丽丝周围。接着像是在已经道别过了一样,她们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明明应该就是永别了,却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然而越舍不得别离的话就会越心酸。这么一想的话,或许没有比这更好的分别方式了。
只不过,那是克劳斯的心情,并不是艾尔薇的。
应该受了很大的冲击吧,要怎么安慰才好呢。偷偷看了艾尔薇的表情后,大概是因为丧失感吧,平常挂在脸上的温柔笑容无影无踪,简直宛如面具一般。
也就冲击就这么强烈吧。
克劳斯站到艾尔薇的旁边。
“公主,我想您应该很受震惊,但是……”
接下来的话不出来,其实更应该想不出来。虽然想自己会一直陪到最后,但是自己根本无法和又是贵族千金,又是朋友的白金级冒险者相比。然而现在必须要安慰公主才行,于是他拼命地运转大脑。
大概是这份心情传达到了吧,艾尔薇的表情突然改变了,变回了平常那个温柔的她。
“我没事的喔,克劳斯……比起那个,瓦鲁先生接下来好像有事要做是吗?”
“啊啊……那么,公主殿下,克劳斯。这个时机正好,差不多该是时候道别了,抱歉我也要走了。”
突然这是怎么了。
克劳斯不明白瓦鲁的想法,于是问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是要到哪里去呢?”
“嗯?我打算等下去和尤莉丝单挑。可能没办法吧,不过好歹也能砍了她一名部下吧。”
瓦鲁将腰上系着的剑取下,将它丢给克劳斯,然后只了一句“还你”。
“什!您到底在什么!能够拥有这把剑的只有马克大人逝去后,继承了他遗志的瓦鲁先生而已啊!”
“喂喂,那个时候也了吧?我不会继承他的遗志。首先,这个是国宝吧?不是像我这种家伙能够配得上的。公主姐,抱歉了,请还给那位国王大人吧。”
“我知道了。”
“公主大人!”
“——克劳斯,瓦鲁先生已经做出决定了。”
“不愧是公主姐啊,你是一个好女人呢。虽如此其实我也不懂女人就是了,怎么。”瓦鲁稍微端正姿势,“这次大概是永别了。公主,我过得相当愉快呢。克劳斯——那个时候,辛亏遇到你和安娜姐,我才重新活了过来……非常感谢。”
瓦鲁露出背影,向前迈进。
“你和马克。遇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留下这句话,瓦鲁的身影消失在门扉的另一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尤莉丝……如果没有你……”
克劳斯身边的所有都被毁了,除了最重要的东西以外全部都被夺走了。就连那最重要的东西也不见得能一直存在,恐怕留给她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吧。
“克劳斯,我想先把那把剑交给父亲大人。”
被黯淡的情绪所支配的克劳斯,因为那句话而醒了过来。没错,直到那个瞬间来临前,已发誓过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拯救了自己的女性,要为了重要的人效劳。
“……、那个、这个、的呢。”艾尔薇发出的声音与方才的气氛完全不同,“那把剑能让我稍微拿一下吗?”
“哎?好、是的!”
将剑交出去后,艾尔薇将其拔了出来。
“相当重呢。”
艾尔薇将鞘交给克劳斯,剃刀之刃的刀身锐利,连铠甲都能像纸一般切开,“危险”想出这句话,但在那之前艾尔薇朝着虚空挥了挥剑。
克劳斯感到有些惊叹,确实因为重量有些摇椅晃,剑尖也伤霖板。也有因为单纯的臂力不够的原因,但架势和用剑方法是受过训练的样子,确实有着锋利的感觉。即使是男人,若是没有握过剑的人也是不可能发出的剑闪。
“唔……嗯。不太适合我呢。”
“不,不会,没有那样的事。我觉得稍加训练的话,应该能赢过我才是。”
“才不会呢,而且我想应该没机会再碰剑了吧。”
艾尔薇将剑收进从克劳斯那里拿来的剑鞘里,然后就这样交给了克劳斯。
“那么我们去父亲大饶身边吧,但在那之前——”艾尔薇往下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得做下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