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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悦和夏怡可悄悄地跟在酗子后面,走出了集市,来到后面通往村庄的小路上,转过一个弯便看不见集市的人了。
刘悦这才叫住酗子。酗子诧异地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刘悦和夏怡可,忙道:“你们叫我?”
刘悦和夏怡可忙快步走到他面前,刘悦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百元钱塞到他手上,说道:“是啊。”
酗子拿着钱,看见居然是一百元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说道:“今天真是撞上财神爷了。谢谢,谢谢。”
酗子高高兴兴地把钱放进包里,还特意按了按包包,像是怕钱飞了一样,然后望着刘悦和夏怡可,问道:“你们不会是专程追上来给我钱的吧?”
刘悦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果然是个机灵孩子,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个事情。”
酗子便坦然地地说道:“难怪!没事,想打听什么事你们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刘悦和夏怡可交换了一下眼色,夏怡可示意由刘悦问。刘悦便说道:“就是刚才赶你走的那两个男孩子,他们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刘悦故意不说“乞丐”两个字,算是对酗子的一种尊重。
酗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哦,你们就是问那两个太监啊?这不难,我什么都知道。”
夏怡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叫他们太监呢?”
酗子嘿嘿一笑,说道:“我有一天在公墓后面的树林里撒尿,听见他们两个在议论,说他们有人被取了肾……”
“啊!”刘悦和夏怡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道知情人了,兴奋得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酗子没理会他们的差异表情,继续说道:“你说一个男人被取了肾,以后鸡|巴——”
酗子刚说道这里,突然意识到有个女的在,便硬生生把后面的不雅之言咬住了,嘿嘿笑了笑,改口道:“以后那个肯定要受影响吧,所以我叫他们太监。”
夏怡可脸一红,装着不觉。
刘悦呵呵一笑,说道:“不会的,你别替他们担心。”说着猛然看见夏怡可正看着他,忙不说那个话题,转而问酗子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取肾呢?是谁取的?你知道吗?”
酗子说道:“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一向不准我去集市上要钱,我们关系很僵的,又不会一起聊天。取肾的事情也是我无意间偷听到了。”
看来他们取人体器官的事,酗子确实不知道详情,这也能够理解,如此机密的勾当怎么可能随便让外人知道呢?
刘悦便不问取肾的事,又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他们头是谁?”
酗子说道:“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了,他们现在租住的房子以前是我们村关牛的牛棚,后来不养牛了,被废弃在那里。既然他们想租,村长巴不得,便租给他们了。这村长真不是人养的,拿着村里的房子赚外快,还害得我丢了地盘。”
酗子说着又骂了村长几句,才又继续说道:“他们通常都是一早就被送进城了,要晚上很晚才会回来。一共有一百多个人,多数是残疾人。这里一般就留两三个人守家。”
“那他们头呢?”刘悦又问道。
酗子说道:“平常一般都是两个男的在管理他们,但感觉这两个男的不是真正的头,真正的头好像是个胖女人,不过那个女人很少看见她。”
刘悦和夏怡可知道他说的那个胖女人,她其实是死了的,是金有才的老婆,被老鬼婆害死后控制了,并一起狼狈为奸。看来这里的人还不知道她其实已经死了。
酗子继续说道:“这些丐帮的人其实并不怕管理他们的那两个男的,虽然经常被他们打,反而很怕那个胖女人,其实胖女人并没打过他们。”
“这又是为什么呢?”刘悦和夏怡可都不解地问道。
酗子说道:“这个我也是偷听到他们说的,他们说那个胖女人很诡异,每次晚上出现都从公墓里进出。还警告他们,如果不听话,就把他们送到公墓里去过夜。你们想,他们会不害怕吗?”
刘悦和夏怡可听得背心直发麻,下意识地向公墓的方向望了望。
酗子又说道:“那个胖女人确实诡异,我也感觉到了。有一次,我回家晚了,经过公墓外面的公路,看见她坐在一个墓碑前吃东西。吓得我那以后晚上都不敢出门。”
夏怡可忙问道:“那你们这里的其他人有没有感觉到她不对呢?”
酗子说道:“这倒没听说过。”
刘悦见酗子没有更多的话说,便又问道:“那见过一个老太太和他们在一起吗?或者有没有见过有老太太来找他们?”
酗子毫不犹豫地说道:“没见过有老太太来找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见酗子突然又犹豫起来,刘悦忙不安地问道。
酗子像突然想起什么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想起来了,他们有一次偷偷地说奶奶什么的,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害怕那个奶奶。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怕一个老奶奶,所以印象深刻。”
刘悦忙追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酗子说道:“也没说什么,一个刚说了声奶奶,另外一个就忙叫他不要说。我也没见过有什么奶奶在这里出现过。你问起我才想起来是听见过。”
看来这里估计找不道吴秀兰的线索,刘悦和夏怡可都有些失望。
刘悦又不甘心地问道:“那你见过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来过这里吗?”
酗子想了想,说道:“来这里扫墓的人多了去了,当然也有戴眼镜的男人,不过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刘悦忙说道:“当然不是来扫墓的,是和这些丐帮的人接触的人,里面有没有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问的自然是金有才。
酗子说道:“没有,不过有个老外偶尔会来,他是个医生,来给这些乞丐看病的,说是献爱心,我看是假慈悲。”
酗子说着,“呸——”了一声,表情很不屑。
夏怡可知道酗子说的这个老外就是丹尼尔,他确实是打着看病的幌子来这里干着罪恶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