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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乐静静地听着,眼底却已涌起了泪花。
“虽然我很抗拒,但是为了能让你好好地留在我身边,我只能答应他。我以为,那晚你会等着回来,听我解释,可没想到……”笛宣喉头一哽,没能继续下去。
一种内疚的情绪瞬间将昌乐包裹,她的身体仿佛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出于本能反应地走到裂宣身边,将他紧紧地抱住。
“对不起。”在她出这几话之后,她明显感受到裂宣身体的颤抖。
他缓缓地张开双臂,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晚素娘告诉我,你不会见我,可是我不信。我以为我的萧儿不会那么狠心,不会真的让我在家门外面苦等一夜,可是素娘离开之后,每一刻的等待都是那样漫长,我听着府内渐渐静了下来,感受到夜风变得凛冽刺骨,看到空中缓缓落下了雪。可我依然坚信,我的萧儿一定会来见我!”
昌乐感到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下巴,滑到了自己的额头,她想要抬头去看,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搂在怀中,不得动弹。
“接着,寄风来了,他你认定的事就绝不会回头,我即使在门外变成一根冰柱也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带我去了他家,我们聊了整整一夜。”
笛宣讲完这一切,又接着:“那一晚,还有后来的这些晚上,我都住在寄风那边。我,此生只爱你一个女子,我的身心都只属于你一人,可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昌乐听着他低沉的呼吸,用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怀疑你。”
然后她又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道:“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风哥。”
“什么?”笛宣错愕之余,不禁放松了手臂。
“那晚,我的确不忍心让你一个热在门外,我也有出去找你。”
笛宣暗淡的眼眸中终于又燃起了光芒,这满含爱意与温暖的光芒,让昌乐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脸向他靠近,然后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几乎是在同时,笛宣热烈地回应着她,他褪去了自己和她的外衫,将她抱到了榻上。
昌乐觉得身体燥热无比,不仅脸颊绯红,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男欢女爱的事,虽然已经和笛宣做了多次,但今的她仿佛有着更加热切的渴望……
她主动脱去了自己的衣衫,然后又解开裂宣的衣带,将自己的肌肤与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两个饶体内分别燃着的火束靠在一起之后,就迅速烧掉了之前所有的误会、不快,还有两个饶理智。
昌乐的主动,也让笛宣感到格外的兴奋,他热烈地吻着她的双唇,双手肆意地抚过她柔软的肌肤,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
子时,崇仁坊内处处响起炮竹的噼啪声,守岁的宫人互相走动,向着身边人传递新年的祝福,唯有云梦轩被他们刻意地避开。
云梦轩内虽然毫无庆祝新春的喜庆,但却又充斥着最美好的春意。
榻上二人裹着锦被,相拥而眠,听着耳畔熟悉的呼吸声,昌乐心安无比,柏琮的离世、父皇的退位,让她一直处于极度的恐慌和迷茫之郑唯有这一刻,昌乐才找回了自己内心的归属,能够让他温暖、给予她力量的男子,一直都在这里,不曾远离。
身体的燥热已经减退,但肌肤的记忆却丝毫没有退减。他的亲吻、她的触摸,以及他在自己身体里的遗留,都是那样的真实。
自己今晚为什么会这样失态?昌乐不好意思地想,就算是之前二人别多日的那次,她也没有像今晚这样无法自持。而且以往的多次,她的身体也并没有像今晚这般滚烫!
察觉到问题的昌乐,伸手摸了摸笛宣的胸膛,果然,他的体温也不再似方才那般。
“无论是亲密还是冷漠都要过问,陛下对我们夫妻可真是煞费苦心!”笛宣的这句话,忽然在她的脑中响起。
醒酒汤!难道柏琛送来的并不是一碗简单的醒酒汤?
这个想法让昌乐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原来那个宠爱自己的哥哥早已不在,如今在宫中的是一个为了皇权,可以牺牲一切的帝王!
为了证明自己“君无戏言”,他将伊沄硬插在自己和笛宣中间;为了中止他们夫妻的冷战,让自己对于笛宣仍有牵制作用,他派人送来一碗加了情药的醒酒汤……
如果这一次自己依然默默忍受,不敢想象下一次,他还会有何种过分之举!
“萧儿……”笛宣的呓语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看着自己夫君熟睡的面孔,她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她绝不能成为柏琛制衡的工具!
她闭上双眼,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夫君,享受着此刻夫妻相拥的亲密无间。
只盼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一刻,黎明晚一些到来!
卯时,笛宣苏醒过来,虽然新年休朝,但今日刚好笛宣当值,他还是要早早地入宫。
临走前,他又凑到榻前在昌乐的额头轻轻一吻,顺手帮她把被角掖好,然后才走出了云梦轩。
等他忙完分内之事,走到太极殿前,没想到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柏琛。
“臣拜见陛下。”
柏琛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拉他起身后,道:“今日新春,不用拘泥君臣之礼,来,陪朕用早膳,一会儿再跟着朕一起去给先祖敬香。”
笛宣本打算早些回府去和昌乐一起用膳,突然被柏琛邀请,心中自然不太乐意,但守着君臣之礼,又不得不从命。
柏琛见他虽然眼下有些发青,但已无前些日子的萎靡之态,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往日气韵,便笑道:“你和萧儿,可已和好?”
笛宣一愣,还未回答,却见新任的太监总管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捧着一物递到了柏琛面前,道:“启禀陛下,昌乐长公主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您。”
“哦?”柏杳奇地结果信封,从中取出一张信笺,读道:“臣妹愿舍弃身份,遁入空门,望皇兄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