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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侍卫!”黑荞见亦承要走,连紧跟两步追了上去
亦承一脸不耐烦止步道:“你究竟有何事?”
黑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亦承见状一皱眉头,便转身离开。
黑荞对着亦承的背影大声道:“我与你一样!不得已而为之!”
今日的煊天谷与往日一样,风隐年一杯茶刚刚沏好,阳光开始打向窗户,穿过层层叠峰挂入上空,清晨的一缕阳光铺洒而来,像绸丝一样的阳光,穿越晨曦,以清澈动人的光线,弥漫开来。
风隐年双手俯于身后,正打算好好享受这日光浴,迎面便看到一久违的身影。
一身青色长袍,头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眼神沧桑,眉宇间杂着愁苦,两鬓斑白,斑白的长寿胡可显出此人在煊天谷的地位。
再仔细一看,此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娃娃,风隐年瞪大双眼道:“童之?这个小祖宗!”
风隐年神色慌张跑近,拱手道:“师父!”
此人便是:修远,童之稳稳坐在修远的臂膀上,呆萌看着一脸紧张的风隐年,风隐年拱着手,腰身弯的很低,紧张的后背的冷汗都可打shi衣襟。
修远看着风隐年便道:“起身吧!”
“谢师父!”风隐年起身立容,看着童之便使眼色,但这么小的幼儿可看不懂他的眼色
小手指塞进嘴里,嘟囔着嘴,大眼睛汪汪的看着风隐年,风隐年实在入不了眼便伸出手对童之道:“来,师兄抱!你太沉了,不能累着师父!”
谁知,这小家伙一转身,紧紧搂住修远的脖子便撒娇道:“不,不要风师兄,不要风师兄抱!”
童之乃煊天谷中最小的弟子,无论是谁都甚是疼爱这个小师弟,修远见状便道:“好好好!”
便抬头看向风隐年道:“谷中之事被你管的一塌糊涂,孩子倒是养的体态圆润!”
说完修远便抱着童之迈向正殿,风隐年一脸尴尬,紧跟其后。
再迈入阁中,修远一挥浮尘阁门便关了起来,风隐年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此番又要被修远劈头盖脸训一顿。
谁知,修远半响都未开口说话,风隐年实在按耐不住便道:“师父,你为何突然出关?”
修远铁青的一张脸便道:“我若再不出关,这煊天谷便会毁在你手中。”
“师父,此话......此话怎讲?”风隐年满脸迷茫问道
“煊天谷不插手世事,你可知道?”修远问道
“知!师父闭关之时便就下此戒律!”风隐年也不知自己做错何事,但是,头埋的很低
“那你为何明知故犯?”修远嘴角的胡须抖动着
“师父!”风隐年刚要解释
修远眉头紧锁道:“为何出手救炼狱界?”
“我......”风隐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又为何相助北凉王义女?又为何将逆魂散私自交给天界?”修远怒火中烧,见风隐年一言不发,便厉声道:“说!!!”
风隐年低头不语,因为修远一字一句都是真实发生的。
修远浮尘一挥,一股法力直逼风隐年,风隐年倒地捂紧心口,艰难道:“师父!”
“你将煊天谷众弟子性命置之度外,是为情,还是为义?”修远走近风隐年,火气可一丝未消
风隐年轻咳两声,半响,声音沙哑道:“师父,弟子为情又为义,但弟子从未将煊天谷众弟子性命置之度外!”
“竟敢强词夺理!”修远出手手掌,虽说煊天谷法力较弱,但修远对风隐年的所作所为依旧怒火冲天,这一掌实属被打的不轻
一掌而下,风隐年滑出几米远,后背重重撞在阁门槛上,童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蹲下身子,肉肉的小手手护住风隐年,看着修远便道:“师父,不要打风师兄了!风师兄定知错就改。”
风隐年见状,可被这个小肉团子萌化了心,顿时,忘记了疼痛,风隐年道:“平日里可算没白疼你!”
童之伸出小胳膊,试图扶起风隐年,风隐年起身,捂住心口对着童之道:“童之,师父有话要对师兄说,你先出去玩!”
童之鼓起腮帮子,挠着小脑袋,虽说年幼,可总觉得气氛不对,一转身,小手拱起,手上的小坑还可看得清晰,可能因为年幼这行礼的姿势都略显笨拙。
微微弯着腰身道:“弟子先告辞!”刚要走,便一转身对着修远道:“师父不可再罚师兄了哈!”
迈着自己的小短腿,笨拙的迈出门槛,小跑离开。
修远看着风隐年,或许是被童之所点醒,火气倒是平息了不少道:“作为煊天谷谷主,你竟如此荒唐!”
“师父,并非你想的如此严重!”风隐年辩解道
“没有吗?天后仙逝之事,终究会有人前来煊天谷讨说法!”修远怒喝道
“天后仙逝与煊天谷何干?”风隐年一头雾水
“天后仙逝前,可是有人前来煊天谷?”修远问道
“是,天后的侍卫:元袖!”风隐年答道
修远深叹一口气道:“此人前来可是为了逆魂散解药?”
风隐年点点头,修远便问道:“你可知她为何前来要解药?”
“不知,那日温羽上神前来煊天谷中取走了逆魂散,可是,没过多久,元袖便前来寻逆魂散的解药,而此药根本无药可解,因顾及谷中众多弟子,便只给了些许缓解之药!”风隐年说完,似乎恍然大悟,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修远握紧浮尘,便轻声道了一句:“随我来!”
修远未出阁,而是踱步走向一角落,角落坐落的书架虽说看上去打扫的很是干净,但风隐年平日可从未在此地看过书。
修远走近书架,书架旁有一青花瓷花瓶,样子算不上特别,修远伸出手,转动花瓶。
瞬间花瓶被转动起来,书架向一边展开,角落的墙面移动起来,原来此处是一道暗门,风隐年紧跟修远入了密室。
微弱的光亮永远照不清眼前的阴暗,正如人脸上的“光明磊落”永远照不清江湖中的阴霾。
油灯里的火苗闪烁着,在这间数丈见方的密室里留下了点点微光,却只能照亮它身下的那张木桌。
密室的四壁由麻石砌成,密不透风,密不见光,谁又能透过那厚实的壁垒窥探这方寸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呢?
修远站于木案旁,一言不发,看得出此密室无人来过,木案上积满厚厚的灰尘。
风隐年看着一言不发的修远便道:“师父!”
修远一挥浮尘,这木案上便显出一药瓶,丹药瓶颜色为褐色,这颜色看上去很让人不舒服。
修远看着丹药瓶道:“可知此为何物?”
风隐年摇摇头,眉头紧锁,修远看着风隐年深叹一口气道:“此事便要从烈裔被封印之时说起!”
修远顿了顿道:“煊天谷法力薄弱,一直以来受天界庇佑,几百万年前,烈裔被封印与沧海湖底,天帝命众神先回天界,只身秘密前往煊天谷!”
修远说到此处,眼前便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几百万年前......
“不知天帝前来寒舍,有失远迎!”当年的修远还未有胡须,头发也未曾有如此花白,但依旧一身青色长袍
天帝双手俯于身后道:“无妨。”
天帝只身前来煊天谷,也是吓坏了修远,修远一脸紧张,天帝看出了修远的心思便道:“修远,你无须紧张,朕前来,并非是煊天谷有何不对之处!”
修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看的出这一道冷汗渗出额头。
一入阁中,天帝整衣落座,修远便拱手道:“煊天谷地处偏僻,这......粗茶......还望天帝见谅。”
天帝伸出手置于半空道:“修远,你这便是见外了!”
天帝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甚好啊。”
修远见状便拱手道:“天帝,煊天谷若有做的欠妥之地,还望天帝见谅!”
天帝见状便道:“修远,朕早有耳闻,煊天谷戒律清规甚为严格,本是不信,刚入煊天谷中之时,谷外规训石一条条,规规矩矩,清清楚楚刻着!”
天帝顿了片刻道:“此番朕前来,是有一事要交与煊天谷!”
修远一听,并非前来问罪,便拱手认真聆听。
天帝双手放于膝间道:“此番朕携众仙封印烈裔,烈裔狼子野心,手段残忍,挑衅天界,实不能忍,眼下虽是已被封印,烈裔法力高强,怨念深重,可随着时间,封印终归是会松衰,朕便下令五百年加固一次封印,除此之外,煊天谷虚协助天界!”
修远听后恍然大悟,这天帝的话中之意已是很明了了。
修远低头不语,天帝顿了顿道:“修远,朕命你,定期向沧海底投入逆魂散,尽快吞噬修为和元气,腐蚀真身!”
修远听后支支吾吾道:“这......这......”
“可是有何疑虑?”天帝见状问道
“没有,只是这逆魂散炼成许些时日!”修远低头答道
“无妨!朕相信煊天谷能力所在!”天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