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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大花园中的戏继续唱着,那个着蓝色劈云袍的浪荡子懒懒怠怠地斜倚在椅子左侧,左手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捏了一个质色精美的小瓷盖子,细腻的白釉盖子上用精工细笔描摹出了三个鹅黄色的小胖鸡微微倾着头看着一弯小溪中的锦鳞,小溪旁还画着一个由远处雕廊而来的轻衣飞带的贵女的模糊轮廓,整个画面鲜活可爱,尤其是那个贵女的的轮廓,虽说模糊,却是最惹人遐思的一笔。
“怎的?子友兄什么时候多了个收藏的爱好?这盖子倒是精致有趣,不知这杯子在何处?”本座在他旁边的李家三少爷走后,隔了个位子的孟家五郎瞥见了他手中的盖子,心里觉得这康蓄爷除了爱女人之外竟然会喜欢玩收藏?不过那杯盖一看就是新制的,不过胜在做工和勾描画图,样样皆是精品,不过倒是没见过什么时候出了制瓷的好手和这精于工笔画匠,而这孟家五郎本也就是个受祖辈荫护的,虽说性子收不住爱胡闹,也惹了不少是非,但却对收藏十分专一,尤其是字画和瓷器,所以见着这蓄爷手中的杯盖子,就起了询问之意。
浪荡子康蓄爷名良恒,字子友,同辈之间自是称他为子友。
康良恒懒懒地瞥了一眼孟五郎,说道:“快歇着吧你,就记着琢磨我手上的玩意儿,别的都行,这东西可不能给你。”
“看你说的,我不就是问问吗,倒把你给的得罪了,只是好奇什么时候除了这么个制瓷的好手。而且这上面的画......这地方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是不是在那里见过?”孟五郎仔细看了几眼,发觉这个雕漆画廊和远处的水榭似乎在那里见过,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康良恒暗暗将盖子放到袖袋中,笑道:“这雕廊大抵都是一样的,若说是区别也只在雕刻的东西上,哪能让你一眼就看出来是哪里,我看着还跟你家的风凉水榭挺像的,莫非画的是你妹妹?”
一听这话,孟五郎登时愤怒起来,口中说道:“康子友你好歹留点口德,说谁都行可别扯到我妹妹身上,你也知道你,那个女子和你沾染上,就是没事儿也能被说出些事儿来,你败坏别人我管不着,但可别扯到我家的女孩身上。”
“呦呦呦,还气上了,孟儒汉我是在就事论事,你可别乱给我扣名头,谁晓得我康蓄爷有多不愿意败坏姑娘,可她们一个个地往上扑我有什么办法,就说昨日吧,我家里又来了个为我说媒的,还是京城里数得上号的人家,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康良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坐直了身子微微侧着脸叹了一口气,仿佛是真的被别人的恋慕快要压完弯身子了。
“快够了吧你。”孟五郎也觉得自己同这康蓄爷生气简直是自找没趣,谁不知道康蓄爷是个能颠倒黑白的。
“子友,你刚看到李家三少夫人了吗?”孟五郎神秘兮兮地问。因为康良恒来得晚,所以并没有见到提前去女宾戏台那边指挥仆人的三少夫人,所以孟五郎才问他。
康良恒听他提起李家三少夫人,立即笑的白牙晃得人眼疼,他说道:“就是那个小时候淘气骑在树上下不来,哭的满脸鼻涕的华凌亭吧,当年还是我救她下来的呢,乖乖,还咬了我一口,非说我为什么不早救她。对了,还有正阳二十三年去公主府她把阿元惹哭了,你也知道,阿元那小丫头性子怪得不行,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受了委屈了,那时候也是我把阿元给劝住了,让华凌亭没继续尴尬,我看着她像是阿元再不止住就要发怒的架势,要不是我出面解决了,她要是当着那么多高门贵人的面儿发怒,别说现在嫁到李家,就是再往下数六个等级都没人要她。你说说她们华家三代丞相之家怎么会有脾气那么大的姐儿。”
孟五郎挑挑眉,心中想道脾气再大,进了李家都能被老太太给压了下去,说来那华凌亭是真的少见的有真性情的贵女,当年各家赴宴时倒是见过她几次,模样虽说比旁的贵女略差了一点,但胜在有人气儿,不想旁的贵女,连同自家妹妹,一个个总端着个脸,笑一笑都只是嘴扯一下,像个木娃娃一样。华凌亭如今变成这样,倒也是可怜,随李三少出去倒还好,只是听说李三少要被调回京城,想想以后在这这李家的大深坑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被啃得连渣也不剩。
“可怜啊。”孟五郎不由得叹道。
康良恒立即问道:“什么可怜,李政为人倒也还好,也不亏了她那脾气。”
“你刚没见。”孟五郎说道:“李家三少夫人如今胖的都能装下原来三个她了,而且面色十分不好,看着好像几天没吃饭的样子,你说说好端端个苗条的跟仙子一样的女子,怎么会在一年之内胖成这样?”
“竟有这事。”康良恒暗暗说道,脸上闪过的狰狞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倒是孟五郎暗自想着同情华凌亭,也没瞧见。
此时的清娘和烙焕简直是惊讶不说不出话来。
只见房中好好睡在拔步床上的华凌亭忽然坐起来,沿额头正中裂开一道绿色的光,而后那光沿着她的整个身子的正中裂开,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窄细的绿光中扯出了一个面容娇美,体态纤长的女子。
那女子从华凌亭身上站起来蹦到地上,就蹦那个动作都做得似乎骨头都要软出水了。一见这女子,那李家三少立即迎上去,女子下一刻便靠到他身上,小而饱满的嘴唇微颤着,水眸盈盈地看着他,让人不由得生出怜爱之心。
“李郎,奴家腹中实在饥饿才违反约定吸了你夫人的血气,求李郎莫怪奴家......”
就这副水灵可怜样,黄莺微鸣音,连清娘和烙焕这俩一妖一灵都扛不住,更何况那个凡人李三少。
只见他紧紧搂着那女子柔软的腰肢,口中哄道:“无妨,只要吊着她一条命就是。怜儿饿了?我去给你带吃的来。”
“不不。”那女子拉住李三少,似无骨一般依过去说道:“奴家饱了呢,李郎当奴家是什么大胃口的人吗?”
“当然不,怜儿最娇柔了。”李三少说道。
当然是!胃大的能装海了还装什么柔弱!清娘在心中暗道。
总算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