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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来迟,请太子殿下喝将军恕罪!”班飞一赶回来便跪在主帐中请罪。他仍只着里衣,还有些潮气散发出来,显然是匆忙间跑回来的。
宁泽清左手绑着绷带,还隐隐透出些血丝来。他用右手扶班飞起来,并不责怪他。
“是我让你休息的,你不在我身边又何罪之有,更何况即使你在身边,当时情况危急,怕也是顾不上的了。”
时舒叹了口气道:“如此,我又欠了你一条命,不知何时才能还完了。”
宁泽清低首道:“护卫太子本是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当时时舒与宁泽清自老辛王处回营,时候尚早,军中将士仍在外间游玩或在帐中休息。时舒不愿坏了他们这难得的休息日,便未将将士们集合,军中仍只有些巡逻和守卫的人。
时舒与宁泽清往文帐处走着,要商议一些从老辛王那得知的消息,不料文帐周围却无护卫把守。
时舒与宁泽清只认为是护卫们玩忽职守离开了岗位,心中虽生了些气,但还并未放在心上。
两人入了书帐,才发现里面有一黑衣人正在翻阅文书。
那黑衣人见突然被撞破,从腰部拔出一把匕首来就要往他们二人刺去,而护卫们皆在帐外守候,并无人发觉帐中的异样。
“来人,护驾!”宁泽清向帐外大喊,边躲避着黑衣饶刺杀。
黑衣人见他们搬救兵,发了狠,直朝太子时舒刺去。时舒抵挡不及,宁泽清以左臂拦住那饶匕首,自己却被划伤。
黑衣人见一刺不成,护卫又朝里面跑来,只能跑为上记。护卫们身手不及他,亦是没有追上这个黑衣人。
宁泽清拿起那黑衣人遗落下来的匕首,打量了一下,让人去叫医师来。
医师细细观察着这匕首,良久后回道:“这柄匕首的尺寸与先前柴教卫那柄一样,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宁泽清与时舒听后对视一眼,果然没有猜错。
这时耶齐搀扶着屈明离回来,入帐中查看情况。见时舒与宁泽清在,忙跪下行礼。
宁泽清见屈明离身上亦有潮气,身上似乎有伤,便大概知晓了半分,而耶齐全身整齐,无丝毫乱意,却是不知为何。
他思索片刻,对时舒道:“回禀殿下,我方才已经查看了这帐中的重要文书,想来贼人并未寻得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臣认为,有些文书还是贴身保管才好。”
屈明离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等关于军中机密的事要当着他的面,宁泽清不是一向看他不惯的吗?
他这样思索着,那留在帐中的军医突然拉起他的手臂,瞪着眼睛生气道:“你这伙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之前就把脑袋撞坏了,今又撞一次,你是不要命了是吧,快跟我走,没好前,不准下床。”着将屈明离拉起来,只往医帐那边走。
屈明离此时还未完全恢复,自然无力反抗,直被他拖走。
班飞见医师出手,担忧屈明离情况不妙,忙告了退便走。
耶齐原想跟着,却还是在帐中停留了一会儿才走。
此时,帐中便只留下了时舒与宁泽清二人。
“你倒是有个好副将。”时舒道。
“他跟了我许多年,自然担心我。不过未免莽撞了些,在太子殿下面前衣冠不整,还望殿下恕罪。”
时舒自然不会怪罪:“心忧罢了,一时疏忽也无伤大雅。不过,你知道那人在帐中想要找到的是什么文卷吗?”
“我不知,但是我知道,他确实在找很重要的文书。只要知道了这个,就不怕他不上钩。”
“那你又如何得知这些人定会知道这个消息?”
宁泽清笑道:“殿下你不知道,方才我已经派了人去通传消息,他们现在,就已经知道这事了。”
时舒实在不懂宁泽清的什么意思,见他信心满满,也不多过问。
医帐中,屈明离被医师强行躺在床上休息,又让班飞看住他,不让他起身,一边不停嘀咕着:“之前被撞那次就已经伤着了脑袋,留了后遗症。今你这又撞了,看起来似乎还力道不轻。现下你能走路能话,也还算正常,若是再重一些,怕是一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屈明离诧异:“这么严重,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头晕罢了。”
医师轻呸了他一口:“你们都是仗着自己还年轻,便一个个不爱惜身体,等以后出了事,可就晚咯。”
班飞听医师情况这么危险,忙求道:“医师,你定要好好医治他,若有什么2我能帮得上的忙,直接叫我便是。”
“不用帮忙,让他安心养病便可,过不了几日就能好转了。只是日后注意,莫要再撞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耶齐也心生愧疚:“上次便是你撞到了我才赡,这次又是因为我……”
屈明离忙打断他的话语:“落水也不是你推着我落的,怎么又怪起你来了。你别再这话了,倒显得生分了。”
耶齐听言不语,感觉他似乎更愧疚了一些。
这一夜,班飞在宁泽清帐中请示。
“将军,您的安危要紧,还是再提一人为副将吧。我怕我一人无力护主,令将军再有损伤。”
“我过了,今日之事无论你在与不在,都是无法防备的事情。并不是多一个副将就能解决的事情。”
“可是……我又怕我武力低微,无法在贼人面前护您周全。若是再有一名副将,属下也能安心不少。明离他武功计谋皆在我之上,若是只当一个区区教卫,还是屈才了些。不如将他立为副将,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宁泽清听后恼怒:“我培养你多年,不是让你为他人铺路的。更何况你也不比那屈明离差,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是在我的心中,将军的安全是比班飞的前程更重要的事,我并不想看到将军为此还身体有损,这才是班飞的痛。”班飞跪在地方道,“即使是为了军队着想,也该让能者居之……”
“别了,”宁泽清强硬打断班飞的话语,“屈明离之事全由殿下做主,我亦不能抉择。此事不要再提,安心做好你的事便可。”
宁泽清态度坚决,班飞自然无法再,只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