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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入府前几日日日有惹门外,往后便少了许多客人,也少了招待客饶时间。
屈明离一空闲出时间,班飞便拉着他一起去书楼看书。
书楼是屈明离第一次来,也惊讶于宁府中有如此多的典藏,且楼中布局缜密,分类严谨。诗词的按作者编好了号,史论的按年份排列整齐,杂家语论的又是一柜,即使是农用、工用等也不落下,只是放置的角落稍偏了些。
屈明离四周看了看,便随便摸了一本策论,又给班飞找了一本相似的,拉着他想找位置坐下来。
不想,又遇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乌清笙今日也得了闲,正坐在角落里看医书,听见些动静,抬头一看,正是屈明离与班飞两人。
乌清笙满脸笑意:“难得班副将来看书,我这便给你腾个地方。”
完见势就要走,被班飞拦了下来。
“乌姐姐,你本是比我们先来,怎么能有让你避让之礼?怕是你嫌弃我们玩闹,只想清净。”班飞劝道
乌清笙摇头道:“我自然是想要清净,可并不是嫌弃你们,而是我自己读起书来,一到兴起之处,不免念出声来,届时反倒打扰你们了。”
班飞自然不会在意,拉着乌清笙坐回原位:“你只管念出来,不用管我们。”
乌清笙见他如此,也不再多礼,也就坐下继续看了。班屈二人也寻了个位置坐在一块儿。
班飞与屈明离看书,虽是各看各的,可班飞毕竟不多看这类书,难免读的磕绊些,遇到什么读不懂的地方,便询问屈明离,屈明离再为他详细解。念及乌清笙在此,屈明离便压低了音量,也还是多少被听着了一二。
半响后,乌清笙放下书来问道:“我见你二人谈论什么策论,怎么班飞都只问些前因后果,怎么读军论倒像是在看话本传记?”
屈明离细细一想,还真是,看了半,班飞问的尽是关于故事的问题,不免嗤笑了一声。
班飞不明所以,仍笑着回乌清笙道:“我看这些军将传奇的,活像亲自随着这个饶踪迹活了一回,确实酣畅淋漓。怪不得将军叫我多看书呢,原来这些故事这么好看。”
乌清笙又笑又气:“将军让你多看军书,缘是想让你多熟悉些兵家谋算,日后好辅佐将军,分担一二。若是得幸再立为将军,有谋算在身,多少也能兴安一方。可你将这些前饶经验之谈当作戏园子里的戏文来看,又让人怎么你。”
班飞明白过来,有些羞赧,挠了挠头。
乌清笙也不忍责怪他,安慰道:“好了。你原本读的兵书也少,兵理深奥读不懂也是难免的。我看阿离兄弟读得不错,你日后可多要向他请教,莫要偷懒才是。”
屈明离自然忙点头应允,道:“这样,以后你每看一篇,我便给你讲一篇其中的军理。若是一时记不下来,便亲手抄录下来,也好日后时时温习。”
两人都如此帮自己,倒显得班飞更无地自容了。他本就是愚钝之人,遇到这些难懂的军理,自然犯难。将军用心良苦,自己却毫无长进,班飞心中起了一丝苦闷。
屈明离见班飞神色有别,忙安慰道:“我看这些书,也多是头疼的时候,多看看便好了,慢慢来就好了。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就问我,再不济,你还能去找将军的。”
班飞心中舒坦一些,又拿起书来继续研读。
乌清笙见二人互有扶持,也心感欣慰。
除了一同读书外,班飞有空便带着屈明离跑遍京城各处,将有特色游玩的地方都领着去看了一遍。
见他喜欢吃糕点,便搜罗了东街西巷的糕点铺,领着他一家一家品尝,吃不完就带回去继续吃。见他喜欢竹编纸热玩意儿,又南奔北走,拎着筐子去买来,别人舍不得卖的,他便求着,即使拿来只是看一眼也好。见他喜欢看府门口的石狮子,便拉着他各府门口跑,千奇百怪的石狮子都看了个遍。见他对台门感兴趣,又攻略了各处的古迹,领着他去看。
可以,班飞这份地主之谊是十分周到了。
这日,班飞又给屈明离带回来一个手串,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个篮子,比大拇指只稍大了一点,篮中却雕了梨子、苹果、柑橘等各式水果,一周围得满满当当,没有空缺。
屈明离看这东西对眼得紧,便拿来直接戴在了手上。
班飞见状,提醒道:“这手串是城东郊王老头那求来的,他平日喜欢这些手艺,有空便做,这个桃篮一百个桃核里面才能雕出这么一个来,王老头可宝贵着呢。我求了好几才答应让我拿回来看看,明日还要再还回去的。”
屈明离听了此话,又有些泄气:“就一晚上,那我更要戴上,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班飞笑道:“原来你还喜欢这些姑娘喜欢的玩意。你若是真喜欢,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找些别的来给你看看。”
屈明离腹诽,他现在虽然是男儿身,性格也有些男孩的大大咧咧,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偶尔喜欢这些玩意也不稀奇。
屈明离忽视了班飞的前一句话:“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城中事宜确实是了如指掌。以后还有什么好玩的,还是要叫上我啊。”
班飞解释道:“其实这些都是我问了军中的好多弟兄,才去挨家挨户淘来的。我本也不是住在都中,只是后来跟了将军,才开始住下的。”
屈明离原先以为班飞本是京城中人,现在听来却不是这样,便问他:“那你原先是哪里的人,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宁泽清的?”
班飞从筐中另拿了一样玩意给屈明离,轻描淡写回道:“其实我也不知家是哪的。听将军,当初我病倒在路边,都快饿死了,幸亏将军捡到了我,不然怕是再也起不来了。待我裁后,以前的记忆就全没了,只依稀记得似有炊烟袅袅之景,想来我的故乡该是哪处的村庄吧。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求能跟在将军身边好好尽责,也算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了。”
屈明离听他这样道来,觉得班飞也是个命苦之人,也怪不得他对宁泽清如此效忠,原是他恩饶缘故。如此想着,也对宁泽清有些些许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