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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牛婶歇过一晚后脚伤好了大半,就起了床来熬粥,不想五人都已经洗漱好就准备上山了。牛婶心中感慨感激感动,让他们就着菜吃完早饭,给他们细细绑好了背着的箩筐,不至于勒得疼也不会太宽松四处晃动才算好,又往自己筐里放了些吃食茶水之类,由班飞扶着,带着一行人上山去了。
牛婶家有八亩桃地,在山中较为偏僻的角落,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此处桃树密密麻麻,有些枝上已经被摘得只剩零星几个瘦桃子,剩下的枝头都挂着沉甸甸的富态的大桃子。众人见隔壁地里的差不多已经摘得差不多,就等桃子大了再来摘一趟便可,而这边地里却还有好些没摘。可见,牛婶家的进度确实落后了一点,是该打起精神来努力一点。
牛婶到霖里,先仔细看了看,从树上摘下几个大的,颜色好的,一人一个分了,让他们先尝尝味道。
屈明离见班飞接过桃子往袖子上蹭了蹭便啃了起来,奇怪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些有毛的水果吗?怎么今这么不顾及了?”
班飞笑道:“这些可都是牛婶家自己辛劳种出来的,比外面那些好吃百倍,有毛就有毛吧。”
牛婶见他如此,很是欢喜,又挑了个桃给他,班飞自然收下。
众人吃完桃子,一看牛婶已经在树上攀高爬低摘了起来,赶忙加入劳作队伍。
摘桃看起来只是手臂一上一下的功夫,可摘多了,就渐觉手臂酸痛,又要上下攀爬,手上沾满桃毛和树干上的桃浆,粘稠不堪。
众人忍耐着坚持,所幸这日云多,遮挡了太阳,也不至于太过灼热。饶是如此,不过半时辰,五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快歇歇吧,该累着了。”牛婶又急又不好意思,将他们一个个拦了下来,不让他们再动。
众人也着实累了,便歇了下来,只有班飞顾及牛婶脚伤,在她旁边帮忙。
时舒看着满手的污渍,无奈笑道:“原先对农人劳作只有累一个字的描述,今日真上起手了,不仅对累的体验更深刻了,对这摘桃的学问也有了研究。桃了不能摘,大了太软,就要放在箩筐上方心压烂。要是再干上几,怕是光摘桃一事能能写本书了。”
宁泽清在旁,看见时舒手污,也不顾自己,拿出帕子让他先擦拭。
韦沁自爱干净,摘了大半日的桃后,只觉得手甚为不净,想找个地方能先清洗清洗,就拉上屈明离一起。
屈明离本要叫上班飞,可班飞正心无旁骛帮忙,叫了他一声无果后,便与韦沁先走了。
屈明离和韦沁寻水源,走了很多路才找到一处溪流,便蹲下各自清洗一下。
屈明离看见韦沁袖子有些长,衣缘浸到了水中,便自己大致洗了洗,在腰间胡乱擦抹,伸手将韦沁的袖子卷起来一些,免得沾了水碰在手臂上不舒服。
韦沁没想到他这么细心,有些猝不及防愣住,待收拾好了再向他道谢。
等两人找回去的路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要不我们分头找吧?还能快点。若是不行,回这里碰头再找。”屈明离提议道。
韦沁点头答应,两人分道寻找归路。
山里看上去都是一样的田地和树木,多走几步又是一样的景致,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韦沁转了半个时辰,本想回溪边与屈明离汇合,可是又连那条溪该怎么走都不知道了。
这么转着转着,就真的回到了原先摘桃的地方。
韦沁高胸跑上去问时舒与宁泽清:“看见明离了吗,他回来没有?”
时舒与宁泽清对视一眼,回道:“自从你们一起离开后便没有看见了。怎么,你们走散了?”
韦沁听到屈明离还未回来,心中焦急,语气也重了几分:“我们在林中迷了路,就分开找了。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啊?”
宁泽清道:“山中有无猛兽蛇虫,多找找就能回来了。”
韦沁见他语气淡薄,有些生气,刚要发作,被时舒拦下了。
“屈兄弟又不是孩子,若是真迷了路,还可问问路人。再,山中岔路多,一时走错路也是有的。先暂等片刻,若是还不回来,我们便去找他。”
韦沁被时舒劝下,只好再等些时间,又气宁泽清不关心屈明离,便与他隔得远远的站着,不与他话。
又过了一个时辰,仍是不见屈明离踪迹,韦沁就要出发去找人。
“班兄弟,明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一起去找他吧。否则,太阳下山没了亮,山里就有危险了。”
班飞向来去屈明离好,韦沁首先要找的便是他。
班飞一脸惊讶,停下了手中的活:“怎么,阿离不见了?”
他自来了山上,便一直低头做事,因此并未发现屈明离不见之事。
韦沁与他讲了一遍原委,两人正要出发,屈明离倒回来了。
韦沁急忙赶上去,查看他是否无恙,屈明离让她放心,并未出什么不妥,只是误入了一处地方,花费好长时间才出来,这才回来晚了。
屈明离见大家筐中又多了许多桃子,连忙赶起工来,免得太落于人后。
下午,牛婶早早地让大家停下,免得太劳累了,也好早些回去歇着,点箩筐里的桃子数时,就傻眼了。
班飞摘的桃子比牛婶还多,两个筐都放不下,时舒、宁泽清两人摘得还算少,自己堪堪能背得动,屈明离走失了数个时辰,自然最少,他不好意思,就揽过班飞摘多的放自己筐里背,只放得沉沉地才好。
牛婶平日里便是背两趟才能完,今日五饶劳动力又超过了她的预期,一趟自然是背不够的。
班飞自愿上山再背一趟,屈明离也觉着摘桃有些偷懒了,便与班飞一同上山去背。
牛婶体谅大伙儿辛苦,打了一大桶清凉井水给他们擦脸,又做了一大桌子菜犒赏他们,五人因出了不少力,吃起饭来也香的很。
饭间,屈明离问牛婶:“我在山上碰见一处山缝,牛婶你可知道那里?”
牛婶似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惶恐道:“哪能不知道,那可是一处邪道,从来只有人进去,就再没回来过。而且,路过的人都里面阴风阵阵,还能听见奇怪的叫声。你可千万别进去,不然,就吃不到牛婶做的饭了。”
屈明离回道:“可是我已经走进去过了,而且还走到路尽头了。”
“尽头?”牛婶怪道,“那是哪里?”
“是一处官道啊。”屈明离不假思索回她。
牛婶仍是不信,嘴中知念着什么保佑,什么安康,转身去灶上捏了一撮盐就要往屈明离身上撒,吓得他四处逃窜,众人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