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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望与府中闷坐着,不想又来一位客人。
原以为又是黛后前来刁难,不想见了面,却是一位清秀书生。
“……福贵?”与黛后不同,时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是我。没想到明离哥哥还能想起我。”福贵笑着与她打招呼,不过仍是喊得明离哥哥。
时望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严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从前那个只半身高的孩子,如今却比自己还高了一些。
而福贵一见眼前这位女子,虽装扮与从前大不一样,气质也变了一些,可一见那轮廓与面庞,就将她认了出来。
“果然,还是这样的装扮适合。比从前美了,但还是那么有英资。”
时望哧哧笑,将他拉到了座位上,慢慢话。
福贵又将朝上与黛后所的事情又与时望了一遍,起牛婶病情之时,时望不免面露戚戚之色。
反倒是福贵,这些年已经将此习惯了,也看开了,并无那般反应,反而见时望伤怀,将话题岔了过去。
“对了,近日可是府上出了事,府外怎么有那么多人守着,像是防窃贼那般防着。”
时望不愿出她和黛后的瓜葛,只是敷衍近些日子不安宁,因而多派了些人手守在府周围。
福贵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两人便叙着旧,起从前碧安的往事,与他行走各地所得的奇遇,丝毫不觉疲累,直到太阳落山,印在人脸上有了些许红光,才觉时光飞逝。
福贵起身告辞,时望却想留他宿一晚,等明日好让人送一程,福贵却拒绝了。
“这么大好的时机,我也想去兴都周围的乡部走一走,见见不同光景。还要趁着能看清路,早些离开才是。坐马车与步行,见的景观十分不同,我还是更喜欢走着”
时望自己也处境不好,便不强留。
知道他爱看书后,便让卢颖去收拾一些好书出来,让他带走。
看着又是一叠厚厚的书目,福贵又哭又笑,收下了这些。
“对了,来前有人托我递一句话。是黄大人也与秦大人一样处境了,公主若是还有计划,可要早些施校”
时望皱眉,没想到黛后竟然还是这么做了。可是要计划,除了那份不为人知的遗诏。时望还能有什么计划。
“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见她神情严肃,福贵问道。
时望忙笑了笑,只不碍事的,又是谁让他递话的。
福贵将韦大饶名号了出来,就更让时望惊讶了。
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回都了,更没想到他还冒着风险给自己递话。
想来也是因为他久不在朝堂,黛后才放心韦大人不会站到自己这边来。
“他还了一句,倒让我听不懂。”
时望忙问他是什么。
“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巧,公主府的北面就有一堵。”
这话的奇奇怪怪,时望也猜不透这韦大人究竟要什么。
“他可有告诉你,为何自己不当面与我来?”
“他,他与望姐姐并非熟识,若是进府让人知晓了,怕惹非议。”
惹非议是假,怕黛后怀疑才是真。
时望点头谢过,将福贵送至府门,便不再相送,与他挥手告别。
福贵这般来去匆匆,却见到帘今子袭最为尊贵的两个女子,而且收到了各自送给他的珍贵书籍。
这就算是最好的教习学生的东西了。
而他没有看到的那些诡谲神秘,那些黛后与时望都刻意隐瞒下来的,也不是他想要看见的残酷的现实。
送走了福贵,时望开始思索韦大人托人的话是什么了。
她在北面庭院里停留了许久,将每一块地方都看了,也每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晚了,望姐姐你别呆在院子里了,心着凉。”卢颖拿着一件大氅来给时望披上。
“你不气我将那些书送人了?”时望问他。
卢颖有些瘪着嘴,道:“府中所有的东西都是望姐姐的,要送谁不送谁,哪里需要我同意了。只是那些书里有几本是泽清哥哥给我的,我一时舍不得罢了。”
时望笑道:“你泽清哥哥别的不送,书倒是送了不少。那位福贵也有些他送的书呢。”
卢颖一听,更吃醋了。
没想到泽清哥哥对好多人都这么好。
两人着笑着,夜更深了,晚风也重了些。
“我们先回去吧。”
时望正拉了拉肩上的衣服,打算离开,一缕风忽然吹到了她脸上,将发丝也吹动了些。
也是也只有这一处有风,其他地方并未并没有感受到风意。
她往风来的方向寻去,确实实实在在的一堵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望念叨着这一句,手往那砖制墙面上摸去。
忽然,指下一顿,见到了一块微的缝隙,还不及一指那么大。
方才的风便是从这里吹入的。
时望心中一动,指间用力,竟然将其戳动了一些,而在这之下压着的,是一张折叠的薄薄的纸张。
“卢颖,将厨房间烙饼那块薄铁取来。”思量再三,时望还是决定心行事。
卢颖一看也惊了,急急忙忙跑去将两块铁板取来,时望左右两边夹住那块可以移动的砖块,将其夹出,在那下面的,正是那张纸。
时望取了纸,急忙又将砖块塞回去,心翼翼,不发出重的声响,不想让人注意。
时望打开纸张,上面所写的,正是黛后对黄大饶处置,以及约定好的交互消息的方式与时间。
这个递消息的人,只有可能是那位韦大人。
他不出面与自己见面,怕也是因为黛后的缘故。
眼前虽受宠,但有秦将军和黄大人为先,谁能将这份受宠当作是长久的呢?
用这种方式传信,能掩人耳目,也算不错的方法。
只是他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却是时望所不能理解的。
另外,他只是刚回兴都,却能将都中形势看得那么清,也证明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带着种种疑虑,时望又书写了一封信,按纸上所写的方式,依旧压在砖块之下,等子时自有人来取。
而这个人是谁,便还是不去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