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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若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唯独额间的花纹在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流月和流水回去找扶苏,却没有找到,扶苏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估摸着他还没回来。
“唉!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主子了,免得他又要担心。”流水道。
流月:“可是若那道士再来怎么办?我们俩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未出手就已经输了。”
流水:“看他的样子也是受了不轻的伤,近期应该不会再来,李少爷身手撩,会守在李姐身边的,等她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告诉主子也不迟。”
流月有些迟疑,但还是听了流水的话。“那好吧。”
两人趁夜色又回到了凝若的院,藏在暗处随时观察凝若的情况。
大夫正给凝若把脉,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片刻,他道:“李少爷,李姐山了肺腑,没有个七八,怕是恢复不了。”
李蕴道:“开最好的药,让我妹妹早点脱离痛苦。”
大夫:“……是。”
赵高被赵荣丢出紫郁殿后,直接去了嬴政的寝宫。他与嬴政了事情的缘由,又道:“皇上,公子不肯学习,定是贴身侍卫赵荣怂恿,若皇上将他的贴身侍卫换了,或许过几日他就答应学习了。”
嬴政愣了愣,道:“赵荣是朕亲自从军营里挑的,武艺高强,让他保护亥儿最好不过,这件事过后再,你先退下吧!”
赵高看着嬴政,捏紧了拳头。片刻,他笑道:“是,奴才告退。”
出了嬴政的寝宫,赵高找来贴身伺候嬴政的新宦官常德,道:“皇上今日有没有好好服药?”
常德道:“回赵总管,皇上服了,那药是奴才盯着熬的。”
赵高:“那就好。”
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常德,又道:“这药与先前的药一起熬,每日准时让皇上服用。”
常德:“是。”
次日,嬴政下了早朝,赵高便又早早地去找他。
赵高笑道:“皇上,奴才昨晚发现了一种熏香,味道很好,想着皇上应该换新种类的熏香了,便带了过来。”
嬴政正在看奏折,随意回了一句,“你且换罢,不必告知朕,朕信你。”
“奴才遵旨。”赵高行了一礼,打开香炉将里面的熏香倒出来,换上自己带来的熏香,然后点火。
不过一瞬,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嬴政整个人浑身一颤,双眼变得无神。
赵高笑着走到他前面,恭敬地行礼,道:“皇上,赵荣向自己的主子进谗言,理应换掉,您觉得如何?”
嬴政显得很痴呆,道:“嗯,换掉,此事交由你处理。”
赵高得意极了,“是。”
稍后,他打了个响指,嬴政便恢复了原样。
当,赵荣便被赵高换了。
面对赵高的挑衅,胡亥选择无视,他气急败坏的去找嬴政。
“父亲,为何要换掉亥儿的侍卫?”胡亥一进门,便质问。
今日的嬴政,没了往日的温柔,听胡亥话完,他便显出一脸的暴戾。他怒道:“朕不换掉他,你能好好跟赵高学习吗?你自己瞧瞧自己多大的年纪了,还到处玩闹,别家的少爷三四岁便诗书满腹,你呢?你还有资格来问朕?”
胡亥被他今日的语气吓到了,突然委屈的流了眼泪。“父亲,你怎么如此我?若不是父亲纵容,我怎会如此肆无忌惮?父亲如此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吗?赵高不过是个阉人,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学习?您想让我学习怎么不换个正经的老师来教我?”
他心道:“原来真如赵高所,父亲对我的宠爱也是有限度的吗?”
胡亥也是个暴脾气,平时被嬴政宠上了,今日被这么一刺激,便暴露了本性。
嬴政怒拍桌子,站起来,道:“放肆,你敢如此跟朕话?是不是朕平时太宠你让你不知高地厚了?”
胡亥道:“若是父亲能好好的和我话,我也不会如此,平时慈爱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嬴政吼道:“总之,不管怎样,你都要给朕好好跟赵高学习,赵高虽只是宦官,但好歹也是饱读诗书,教你绰绰有余。”
胡亥:“不!我不要,你将赵荣换走了,还想让一个阉人来教我,我不要——”
嬴政:“你——你是想要造反吗?你是朕的儿子,朕如何你就该如何!”
胡亥:“我不——父亲,你是坏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罢,他转身就走。
嬴政将砚台扔下来,道:“站住,朕准你走了吗?无规无矩,你有什么脸拒绝学习?”
胡亥整个人都不好了,转过去,道:“把赵荣还给我!”
嬴政:“朕不准!”
胡亥咬牙跑出去。
嬴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关公子禁闭,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探望。”
赵高站在门外,满脸笑意。
他转身走进殿内,作揖道:“奴才遵旨。”
赵高亲自带着侍卫去紫郁殿,进去找到趴在床上生闷气的胡亥。他道:“公子,奴才劝您一句,您还是要好好听皇上的话,踏踏实实的学习,不要惹他生气,否则哪一日他不宠你了,你如何在这宫中待下去?”
胡亥一个枕头朝他扔过去,骂道:“都是你这阉人惹的祸,滚出去,本公子不想看到你。”
赵高不怒反笑,道:“公子啊,话不能这么,奴才虽是个宦官,但不定能帮得到您呢!”
胡亥冷笑,“你?笑话,你这佞臣会帮本公子将赵荣换回来?”
赵高:“自然会帮,不过公子要先答应奴才一个条件。”
胡亥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得心机,赵高稍微一诱惑,他便妥协了。
胡亥:“什么条件?你,只有是本公子能做到的,本公子都答应你。”
赵高:“很简单,只要公子答应跟着奴才学习,奴才便去皇上面前进言,将赵荣换回来,如何?”
胡亥在袖下捏紧拳头,顿了好一会儿,道:“……好,本公子答应你,今日,本公子就要见到赵荣。”
赵高勾着嘴角,应了。“是,奴才这就去找皇上。”
胡亥看着他出了房间,气得牙痒痒,却不能发作。
胡亥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心道:“父亲……你究竟怎么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