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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挡在茗琉身前,怒道:“不许你动我家夫人!”
士兵停住脚步。
冯劫收了卷轴,笑起来:“三公主,李郡守明明娶了您却知情不报,这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若您跟着本将回京,皇上兴许会网开一面,要好好思量啊。”
茗琉顿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都了我家夫人不是……”迎春还想辩解,被茗琉制止。
茗琉道:“我跟你回京,但你要向我保证皇上不会动郡守府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冯劫:“这本将不敢保证,只有见了皇上才知道,三公主除了跟本将走,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茗琉默。
冯劫挥手,两名士兵便用绳子将她绑了起来。
“夫人……你不是请吗?哪有这样请饶?”迎春想上前,士兵却将她推到了远处。
冯劫怒哼:“闭嘴,再嚷嚷本将就动手了。”
茗琉朝她摇摇头,道:“迎春,好好在府里待着,别出去惹事,也别担心。”
迎春:“夫人,奴婢该怎么办?”
茗琉:“不用怎么办,好好待在府里等我回来就成了。”
看着茗琉被带走,迎春的心脏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直觉茗琉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暗处的莫耶枢蹙了蹙眉,循着巷回到了罗府,快速写了一封信绑在信鸽腿上,而后将它放飞。
*
因王怜不舍离开与嬴高初识到相爱的咸阳,容夏便带着她定居在了远离皇城的角落。
两人走时什么都没带,身上仅剩的银子也才够吃几顿饭,容夏便去找了个替人搬货物的活干,所挣的银钱刚好能维持生活。
傍晚,容夏从外面干活回来,不见院里有人,便急得四处找,最终在厨房找到了王怜。那时,厨房烟雾缭绕,她正在烟里咳得厉害。
容夏忙将她拉出来,斥道:“不会做饭就等着属下回来,万一山了怎么办?”
王怜抬头看他,脸上净是黑灰,眼眸里蓄着泪水,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被容夏训斥的。“总不能让你伺候着,我已经不是大姐了。”
容夏叹了口气:“属下该做,也愿意做,这是主子生前的嘱托,属下绝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王怜突然哭了出来,选择逃避有嬴高的话题。“如今我们是一样平等的人,你为何老是属下属下的自称?这让我很不舒服……”
“好了好了,以后不这样了。”容夏心脏抽了一下,抬手心的擦去她的泪水:“别哭了,自从……你已经哭了好些时日了,再哭眼睛就坏了。”
王怜:“心里难受,总不能憋着,也会憋出病来的。”
容夏:“等再挣些钱,带你出去走走。”
“我不想走远。”王怜抬手在袖子上擦干眼泪,转身进了厨房。
容夏拉住她:“我来吧,烧了厨房事,伤了你就大了。”
王怜回头朝他扯扯嘴角,应了。
容夏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道:“先在那儿坐一会儿,我给你烧些水洗脸,还冷,你身子弱,碰不得冷水。”
王怜点点头,乖巧的走过去坐着。
没过一会儿,厨房里的烟便散完了。容夏一身墨青衣服在里面忙碌,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画面看着很和谐。
王怜望着他,不知不觉将他看成了只剩右臂的嬴高,眼泪又似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她生怕容夏瞧见担心,便把头埋在臂弯里抽泣。
片刻,灰尘入眼,疼得她睁不开,便顺势哭了出来。“容夏,容夏!”
容夏连忙跑出来把手洗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眼睛睁不开了……”王怜抬起脸来,只见那原本白净的脸乌黑一片,泪水和灰尘混在一起,让她显得特别滑稽。
容夏只当过侍卫,没这样仔细伺候过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了。“等等,我去拿块干净的锦帕来。”
王怜大哭,宣泄着心里痛苦与不安的情绪。
等她哭够了,容夏也带着锦帕和热水来了。他心的替她清洗眼睛的周围,再接着是一整张脸。“别再哭了,眼睛肿得跟核桃那么大,怎么会睁得开?”
王怜:“等眼泪流干了,自然就不会再哭了。”
容夏叹了口气,没有话。
晚间用膳,容夏将肉都夹到她碗里,自己则吃着青菜,一点也没注意到她逐渐变阴的脸。
突然,她将筷子轻拍在桌上,道:“容夏,你什么意思?”
容夏不解:“什么?”
王怜:“你把肉都夹给我,自己却吃一点青菜,还不是把自己当下属看?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容夏愣住了,没想到一向温柔如水的王怜会因此发怒,“我……我不爱吃肉,青菜很好。”
王怜瞪他,双眼瞬间湿润,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容夏忙从她碗里夹了块肉,道:“我吃我吃,你别哭,哭了对眼睛不好。”
王怜笑笑,这才端起碗继续吃饭。“以后别再给我夹肉了,你自己也不能不吃肉,不然我哭,看你烦不烦。”
容夏见她终于笑了,脸上浮起一抹粉红来。“属下……我知道了。”
几日后,冯劫顺利到达京城,茗琉被关在囚车里,瞬间吸引了不少饶注意力。
“那是谁啊,犯了重罪吗?”
“连这种娇弱貌美的女子也会犯罪了……”
“这么好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会受什么罚。”
“……”
茗琉抬头望,叹了口气,此时脑海里想的,竟是冒顿。胡亥以这种方式带她回京,想来过往的姐弟情谊也走到尽头了。
“茗琉!”突然,一声大喊唤回了她的思绪。
一看,王怜拎着菜篮子正朝她跑来,眼眶红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茗琉忙对冯劫道:“冯将军,请停一下,让我与她几句话。”
冯劫往王怜的方向看去,挑了挑眉挥手叫人停下。
王怜见车停了,加快脚步跑过来,茗琉忙蹲下与她双手相握,泪眼朦胧。“怜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王怜本还处在伤心中,一见茗琉,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全没了,什么都没了,太子没了,阿高也没了……”
茗琉顿住:“是亥儿做的吗?”
王怜:“茗琉,他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亥儿了,他这次带你回去,一定是要赶尽杀绝的,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出来啊……”
茗琉摇摇头,笑道:“怜儿,好好活下去,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别想着怎么救我,我本就是该死之人,苟活了这么多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