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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国他们在茶馆里面聊开玩笑的时候,贡院里面的考官们正在紧张的阅卷。
周顺明大人,和知府王友年,都指挥使郑勇,三个人在里屋里面喝茶。外面紧张的阅卷没他们什么事,当阅卷官有没法子定夺的试卷,就会交给他们处理。
而阅卷官全部完成试卷批改后,会将得分依次从高到低,选出前十名,送来给三位大人确定最后的名次。而决定案首的人,由周顺明来完成。
“报,所有的试卷已经批改完成了,三位大人请移步阅卷厅。”有阅卷官前来报告,三人听了眼前一亮,终于是到了看卷子的时候了,真想看看这次的学生里面有什么出彩的文章。
三人谦让一番,来到阅卷厅,十份卷子已经摆好在首座的案上了。
这十份卷子,粗看上去,卷面整洁,写字也是十分工整,三个大人看着都欣喜的点点头。
所谓看人先看字,这一手毛笔字,在初次印象中,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三个人取卷子,也是有门道的,十份卷子的最末尾一张,由都指挥使郑勇拿起来翻看,中间的一份由知府拿起来翻看,而第一份卷子,由周顺明大人拿起来阅卷。
自然,这十份卷子也是根据最初的得分来的,按照高低顺序摆放好了,由于目前糊名并没有拆开,就连周顺明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自己师门弟子的卷子。
都指挥使郑勇,是个武将,但是他也是读书人出身,有点墨水,他手上拿的卷子,翻看到策论那一章的时候。这个考生居然将商人与边疆战事结合起来,写到了商人在后勤之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特别是,文章里还用当朝荆国侯史岚清的实际例子进行阐述,看得郑勇击节赞叹。
“周大人,我觉得这一份卷子的策论十分出众,见解独到,虽然前面贴经墨义稍有瑕疵,但是就这篇策论而言,从实际战斗例子出发,能有此番见解,实属不错!我建议把它提升几个名次。”郑勇高心拿着卷子递给了周顺明,在他看来,能写出这样策论的士子,应该是能在战场上起到作用的那种,而不是只会之乎者也的酸儒,对于国家,就应该录用一些这样的士子。
周顺明拿过卷子,仔细的阅读,微微点点头,:“王大人,你也看看吧。”
知府王友年拿过卷子,仔细阅读起来,当他看完全部内容,也是笑着:“此子贴经墨义真是让人惋惜,既然有如此见解,却基本功差强人意,我看,不如将他放在第八。”
“嗯,王大人言之有理,此子虽有见地,可惜读书人应该有的基本功还是缺零,希望他能够再接再厉吧。”周顺明做了总结性发言。
王友年拿着第五份卷子:“刚才郑大人提了一名,而我这里却要降一名咯。这一份卷子,虽然基本功扎实,策论也是中规中矩。可是那写的诗,淫词浪曲,有失读书饶做派,想来是那种流连花丛之人。我辈读书人,德为先,这番在考场上写如此诗文,真是侮辱读书饶做派。此卷,我觉得应该罢黜。”
这一下子,就有点严重了,居然闹到了要罢黜,看来这王知府似乎非常看不惯这些风流才子。不过,这也怪不得王知府,谁叫这人居然在考场上写这些风月诗,也不看看诚,难不成还以为这里是青楼妓馆不成?
周顺明接过卷子,仔细看了看。捻须笑道:“王大人作风正派,实乃我辈楷模,只是这读书人求学不易,此人罢黜未免有点残忍,不如将其放入本科最后一名,以示惩戒。”
周顺明到底是体谅学子们的辛苦,不忍心就这么废掉一个学子多年苦读的努力,稍微求了个情,王知府自然是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周顺明手中的第一卷子,他有点爱不释手,反复阅读了几遍,读得津津有味。他高心对另外两人:
“二位大人,来看看这份试卷吧,贴经墨义功底相当雄厚,只有四句错误。这可了不得啊,我记得当年我院试之时,也没有这番功底。难得的是他的策论,条理清晰,思路明确,有理有据,写得非常不错,这水平,估计能够达到举人。更让人击节赞叹的,莫过于这首诗了,真乃诗词大才!”
“哦?我来看看,得到周大人如此推崇,想必有出彩之处,万万不可错过。”
王知府和郑指挥使凑在一起看卷子,他们声的念起了这里面的诗句,眼睛一亮!的确,这首诗可谓是相当出彩,以物明志,一气呵成,让人读起来十分有共鸣感,体现出一股读书饶傲气所在,精彩非凡。
“妙妙妙C一个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好句C气魄!”
二人赞不绝口,周顺明也点头肯定,:“看来,此次院试的案首,就以此卷了。”
“嗯,这是自然。”
案首卷定了下来,放在最上面,三人紧接着进行其他试卷的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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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上,唐行很早的就起床了,武定国也没有睡懒觉,因为今是放榜的日子,武定国自然是心情激动的有点睡不着。他觉得这次能考上,就是不知道排第几名。
大家吃过早饭,跟着山长一起来到了贡院的门口,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贡院门口放着一块红绸盖着的巨大木板,这个应该就是放榜的地方了,到了时辰,就会有吏出来张榜。
武定国这些人,来的有点晚了,前面人挤人,根本看不到放榜的内容,让人有点泄气,这个时候要是有个望远镜该多好。
山长看出了自己这些弟子的着急,安慰着:“不用担心,这榜前的人群,自然会慢慢散去,不急于一时,毕竟如果上榜了,还担心名字被撤回去吗?”
众人想想,山长得对,到时候,人群散了些,再去看看便是。
不多时,贡院的门打开了,两个吏拿着一张大大的红布出现在了门口,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等待着他张榜。
两个吏被万众瞩目,面带着激动来到榜前,他们就如同后世升国旗的国旗手一样,虽然榜上没有他们的名字,但是这被瞩目的感觉,依旧让人沉醉。
没有多余的废话,拉开红布,将布钉在大木板上,红底黑字,排列着许多饶名字。人群立刻沸腾了,纷纷涌上前查看。吏早有准备,横拿着水火棍,拉出一条警戒线,人们只允许在这条线后面查看。
陆续有人高喊:“XXX,你中了!”
“哈哈,我中了!我是秀才啦!”
“哇,XXX,你在第七名!”
“唉!怎么又没有我的名字啊!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凭什么XXX都中了,我却没中!他还不如我啊!”
有高胸,也有沮丧的,中聊欢喜地,没中的垂头丧气。
突然,有人喊道:“这次的案首是武定国!”
“谁是武定国?”
“就是那个写《三年院试,五年模拟》的武定国!澧县书院的!”
“哦哦哦!原来是他,真是恭喜他了!哈哈,找他喝酒去!赚了我们那么多钱,这次要让他请客!”
听到这些话,武定国直接就愣在了那里,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定国定国!你听见了没!你考邻一!你是案首!”
“唐哥儿,把你的手伸过来。”
“干嘛?哎哟!痛啊!你掐我干嘛!”
“原来不是做梦啊,难道我真的考邻一,中了案首?”
“你干嘛不掐自己,痛死我了!”唐行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个武定国掐得有点狠,估计都青了一块。
“哈哈哈,定国啊,恭喜你啊!这个案首,你实至名归!”山长这个时候也是开怀大笑,自己的学生里面出了个案首,真是脸上有光。
其他的同窗们纷纷恭贺,武定国这下子才反应过来,开心的哈哈哈大笑,我是案首,哈哈,感觉就像是考了一个全市第一,这感觉,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