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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人都你出生是个祸害,会害死咱们一家人,然而,正因为你出生,我们没跟上大部队,反倒是让我们躲过了一劫。”
这样的语气,顿时让武定业和武定国俩人都竖起了耳朵听,到底是什么惨案?
“当我们赶紧抱着刚出生的你,去追赶大部队的时候,突然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是一处渡口,我们逃难的必经之路,原本族长是打算在那里全族人乘船离开,然而,没有想到,在大家登船的时候,大军杀了出来。他们误以为咱们是敌军了,一阵箭雨,冲杀,把咱们全镇的一千多口子,全都杀死在了渡口。”
听到了这一幕,武定国和武定业都吓傻了,要乱世中,什么最恐怖,那就要数兵祸了,那些当兵的杀起人来,可不会跟你讲道理,除非你杀了他,不然你就得死。
“爷爷当时带着咱们躲在远处的一个山头,都憋着气,不敢出声。等到这群当兵的都走了之后,我们才敢出来。”
“那!哥哥,我们还有族人逃出去了吗?”
“应该有些人逃出去了吧,但是我不清楚,我见到的就只有一地死尸了。哦!对了,当时我们在尸体堆里,发现你老丈人,张老爷子还能喘气,他身下压着的张芷宁,也就是你媳妇儿,毫发无损,只不过张老爷子情况就差得很,身上被捅了十几刀,差点没救过来!”
武定国这下恍然大悟,原来当初自己老丈人一直的,感谢母亲的救命之恩原来就是这样子。怪不得芷宁的亲人也只剩下了他爹。原来芷宁比起武定国来,身世要惨的多。听到这里,武定国也有点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的族人,就这么全灭了,还真是……唉,怪只怪,战争太残酷了。
“大哥,你知道当初这个杀咱们全族的人是谁吗?到底带兵的将领是哪个?这种杀良冒功的行为,真可恨!”
武定国的眼神里面带着浓厚的杀气,如今他也是上位者了,这种灭族之仇,自然要找机会报!然而,武定国的愤怒,只换来了他大哥的哂然一笑。
“呵呵,你以为我没想过给全族人报仇吗?当初带兵的人,早就死了……”
“死了?”
“嗯,是啊,这种缺时在战场上,或许能活的了一时,但是活不了一世。就在战争结束不久后,他们这群人都成了山匪,结果被当今陛下带兵给剿灭了,一个都没留下。当时咱家还特意摆了一桌,庆祝大仇得报。哦,也不怪你,当时你才一岁多一点,还在娘怀里吃奶呢。”
“哦……这样啊……”
武定国有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还以为能够来着快意恩仇呢。其实武定国也是闲着没事干,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然而这件事,早在几十年前,就被陛下给完成了。武定国本来还对陛下有点埋怨的,这下子倒是没脾气了,就当是给他们家报恩了。唉,自己受的这些委屈,算了吧……
“后来的故事呢?”
二哥武定业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的事情了,他对于失忆这件事耿耿于怀,现在只有靠着大哥来给他补充了。
“我讲到哪了?哦,对了,讲到咱们族人被杀了……后来啊,我们也不敢过多的停留,那些当兵的把咱们族饶粮食和财产全都给抢走了,船也烧了,我们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到最近的县城去避难,就这样来到了澧县。”
“当时啊,我们啥都没有,又冷又饿的,走了三,才到了澧县城外,然而因为战乱原因,澧县封城了,大批的难民堵在城门外面,大家又冷又饿。我们这里面还有个张老爷子身负重伤,简直是雪上加霜。”
武定邦喝了一口酒,缓解了一下口渴,然后继续:
“得亏当时的静心庵的师太们啊,她们伸出了援手,给咱们这些难民施粥,我们这才吃上了饭,要不,差点就饿死了。而且他们还把受赡百姓们就地医治,张老爷子就是因为她们的给药,才活下来的。”
“哦!怪不得,我老丈人一直以来,每年不管收入如何,都要给静心庵捐不少香油钱呢!”
武定国和武定邦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可把旁边看着的武定业给急坏了。你们俩倒是消停点啊,怎么就打断了,继续啊,我什么时候出场……额,不是,我什么时候出事的啊!
看着武定业着急的样子,大哥武定邦不厚道的笑了,他猜到了武定业的心思,于是抿了一口酒,继续刚才的故事。
“后来是战争打完了,县里面就安排百姓们进城了,咱们因为身无分文,也就只好在澧县安了家。当时可真是身无分文,还得给张老爷子治病,爷爷奶奶把能当的东西都给当了,母亲死活留着她那个铜镯子,是父亲送的定情信物,再苦都不能当了!”
“呵呵,现在传给我老婆,张芷宁了……”
“定国!你能不能别打岔了!急死我了!给你吃个鸡腿!堵上你的嘴啊!”
二哥武定业受不了自己弟弟的插嘴了,气急的他,抓起桌上的鸡腿,就往武定国嘴里一塞,想要堵住武定国的嘴一样。武定国哭笑不得,这个二哥平时和和气气的,今一发火,还真挺暴力的,果然,这种闷葫芦一旦爆发,就能让人大吃一惊。武定国咬着鸡腿,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插嘴了。
大哥只是笑了笑,看到武定国吃瘪,他喜闻乐见,毕竟当大哥的不就是喜欢看两个臭弟弟互掐嘛。
“后来啊,咱们一家子生活过得紧巴巴的,爷爷奶奶先后在四年内因为生病,没钱医治,就这么去了。家里的负担全都压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不过,好在当时我也十六岁了,到了可以做事的年纪,就在码头上找了个扛包的活计。得亏我从练武,不然还拿不下这个工作呢!”
“那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病死的啊?”
武定业急了,直接就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想听大哥的从头叙述了,直接就想要快进,到最关键的地方去。
“定业,你生病的那年,正好是你十四岁的时候,当时咱们家刚刚有点起色了。在澧县立住了脚跟,然而,你突如其来的一场风寒,又把咱们家的积蓄全给掏空了。结果,那个治病的大夫,你这病太严重了,这一服药下去,要么生要么死。然而,当晚你就没气了,娘当时哭的可伤心了。我们把你背着,因为没钱买棺材,只好拿了张大爷家的唯一一张草席子,把你给裹着,下了葬,埋在了河边的乱葬岗里面。”
“大哥,那时候,我呢?”
武定国啃完了鸡腿,又忍不住插嘴了。按道理,他那个时候应该不了吧,难不成二哥的样子都没记住吗?
“你那个时候,才三岁零四个月,娘把你背在背上。我就和张大爷抬着定业,娘就一手牵着张芷宁,一手牵着你姐,就这么把你二哥给埋了。谁知道当夜里就下起了大雨,然后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乱坟岗子被上游下来的洪水吞没的消息。等到洪水退去之后,我们去乱坟岗子一看,哪里还有原来的样子,全是泥巴了。”
“看来,我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大水给冲走的。这也和我岳父当初捡到我的时候对得上,我敲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他还以为是哪家丢聊孩子呢!”
这个时候,插嘴的反而是武定业了,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就是这么被弄丢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