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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从床板上弹了起来,触电般的感觉稍纵即逝,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滴个妈呀!床板带电?这兀官家是想玩儿死我吧!
陈景摸着屁股,盯着床板心有余悸。
一块普通的床板怎么会带电?莫非有什么机关?
好奇的陈景细细察看床板,寻找机关,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昨夜责重生,今又让邪火折腾了一,是不是太累产生了幻觉?
再试试!看看床板是不是真带电!
陈景站起身子,心翼翼得伸手又去触摸床板。
没有触电感,没有任何异样。
陈景收回手,忐忑得坐在了床板上。
没有触电,没有任何异样。
“哎——真是幻觉——”陈景舒了一口气,放心得躺在了床上。
夜深人静,屋外不时还有犬吠声,陈景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耳旁一直回放着与兀官敷上之间的对话。
“听过玄法的大名”
“不过——我没听过归一门”
“玄法全名叫钟玄法,是钟家村降魔一族的长老”
归一门与师父威名远扬,前两夜碰见的黑泥人都能见物识人,走南闯北的兀官敷上没理由不知道归一门的事情,而且在九州大地上,凡是德高望重之人他的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重名。
细细想来,往好处看,兀官敷上很有可能在偏僻的安康镇上呆的太久,信息已经闭塞,有些事情不清楚,或许师父有两重身份,他原本是钟家村的长老,后出村自立门派,光宗耀祖。
往坏处看,兀官敷上知道实情,估计使诈诓人。
陈景躺在床上摆着大字,望着花板,脑袋里不停得胡思乱想,对于兀官家,目前为止只能见招拆招,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灭邪火的法子,否者性命难保。
关于邪火,陈景怀疑是体内鸟搞得鬼,可他抓不到把柄,暗中观察了几次,鸟儿一直伏在地上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动作。
陈景好几次尝试着与鸟“咯咯哒”的搭腔,它却目中无人,根本不把陈景当一回事,傲娇得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他奶奶的!陈景每次想到这里就无比来气,家养的老母鸡会生蛋,肥鸡还能炖汤滋补身体,而他好不容易孵化的鸟除了会搞破坏,没有任何作用,想真一声叹息,道不公。
郁闷的陈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一早,让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
外面的声音好像是楚员外的,他一大早来兀官家做什么?
陈景赶紧起床,轻声轻脚得走到门后面,通过屋门的缝眼往外窥视。
院子里,楚员外正在向兀官敷上作揖表示感谢,他身后的家丁背着两大包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包好的中药。
“多谢兀官兄——要不是你的药,我那儿子早就进棺材了”楚员外从衣服里拿出一袋金元宝放在了兀官敷上手上。
兀官敷上毫不客气的收进口袋里,道:“我的药只能抑制你家公子的寒毒,要完全治愈,除了去外面寻找,别无他法。”
“哎——”楚员外一言难尽得叹了口气,“那——兀官兄楚某先告辞了”
“慢走——”兀官敷上抱拳送客。
楚员外走后,兀官家才稍作休息,吃起了早饭。
“哪有一大早来求药的,害我一早起来分药,美梦都没做成”兀官瑶用嘴扯着馒头没好气道。
“一个月就一次罢了”兀官敷上到无所谓,悠哉得端碗喝着稀饭。
陈景方才偷听到了楚家公子得了寒毒,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这楚员外得的啥病,要买那么多药?不会是为了壮阳吧!”
“呸呸呸——”兀官瑶放下手中馒头,道,“我们家可不买保健药,况且病的不是他,是他儿子楚一凡”
“哦?什么病?”
“寒毒”兀官敷上接话道,“也是巧了,一个体虚阴寒,一个阳火内盛,你们两真是一阴一阳,一寒毒一邪火啊,怪哉——怪哉——”
“体内有寒毒会怎样?”
兀官云解释道:“寒毒会使人体血管中的血液流动不畅,形成血栓,引起淤血阻滞,外生冻疮,再严重一点,寒毒会活活把人冻死——”
“楚家公子怎会生这病?”陈景对楚家公子有了兴趣。
“他生便有,镇上人都他是妖怪”兀官瑶将剩下的馒头一口塞进了嘴里。
“妖怪?”
“其实他并不是妖怪啦,只是有人嫉妒他含着金钥匙出身,以讹传讹罢了”兀官瑶喝了一大口稀饭。
“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兀官敷上靠着藤椅,点着了手中的烟斗。
“老爹,难道楚一凡真是妖怪吗?”
“当然不是妖怪”兀官敷上抽了两口烟,故作神秘得道,“只是他的出身比较特殊”
“老爹真坏,原来你知道好多楚一凡的事,却不跟我们讲”兀官瑶怪罪父亲道。
“还不是怕你嘴多,到镇上去到处乱讲”兀官敷上用烟斗亲昵得打了打兀官瑶的额头,“你是安康镇打假第一人,百姓们都信你的话,你要是楚一凡是什么怪胎之类的话,那不是把谣言给做实了吗”
“哦——原来爹爹是怕我无形中得罪楚家,招来麻烦是吧!”兀官瑶很聪明,很快理解了父亲的话。
“瑶——你也长大了,该稳重一点”兀官云在一旁趁机教道。
“老爹——”兀官瑶跳到兀官敷身后,为他捏肩,讨好道,“缺点以后再慢慢改,您老人家现在把我胃口吊给了起来,就楚一凡出生时的怪事嘛——要不然我会惦记着儿,几睡不着觉的”
“等等——”兀官敷上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陪陈景出去找他师弟刘二狗吗?”
“哎呀——您这不把话完,我哪有心思嘛!”
“那可不行,做人要讲诚信,答应的事要去做”
“没事”陈景对楚一凡的事情也充满了好奇,“时间还早,晚点出门不要紧”
兀官瑶偷偷的向陈景竖了一个大拇指,道:“看吧看吧——老爹——陈景了,他的事可以推迟去办——”
“你嘴巴太多,我怕你知道后去惹事!”兀官敷上担忧道。
兀官瑶举起手掌发誓道:“我向母亲发誓,绝对把今听到的全部塞进肚子里!”
“行吧——”兀官敷上吐了一口烟道,“既然拿你母亲出来发誓,看来你这次是认真的”
“当然认真啊!”兀官瑶兴奋道,“楚一凡在我们镇子里算是大名人,我对他的秘密可是最感兴趣的呢!”
“那我就告诉你们楚一凡出生当发生的事,约定在先,谁敢透露出去,我定不饶他!”兀官敷上着看了陈景一眼。
陈景很识相得回道:“兀官伯伯……我也会保证……”
“好——”兀官敷上加零烟草,缓缓地起了楚一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