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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厉问声阵阵,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胡二心地上前一步,颇为无辜道:“我们的确是从外头来的,但也不是狗皇帝派来的。请问阁下是?”
不想那位少年盯着我俩的眼里仍是一阵阴霾,语气冷冰冰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狗皇帝派来的?”
他与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动也不动,嘴里翻来覆去地总是那么两句话。
胡二退后一步,对着我眉头紧皱,刚要开口,只听见一旁的熔岩河上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岩浆中高窜起一条火舌肆意吞噬起来,山壁四处皆开始椅起来。
“不好!怕是要塌陷了,”胡二瞳孔一缩,抓起我的手向外跑去,“我们快走!”
我下意识地朝前看去,见那白色的身影早就消失无踪。
头顶上不断有石块滚落下来,熔岩河内发出阵阵咆哮,只怕是再过一会,火流便会冲破铁索覆盖上来。我道这里地势奇险,却不想竟如此不稳定,就这么来一次,便上我和胡二遇到了。
“胡二,你看!”
我手指的方向正是刚才爬进来的暗道口,此刻那里已经落下了好多块巨石,而洞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
他加快了脚步,一咬牙,“莫怕,我们冲过去!”
正道,又是“轰隆”一声巨响。一只火球从而降正巧砸到那洞门前,不但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连同着周围一片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身旁之人愕然止住步子,那手掌心中一片湿润。
眼前的大火势不可挡,我和他连连退后好几步,熔岩河里忽的掀起一阵巨浪。
“胡二,我们……”
那白影不知是从哪里闪出来的,少年的眼眸中仍是一片寒光,面无表情地对我们道:“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我心中浮出一线希望,胡二亦对着我坚定地点零头。
少年身躯瘦弱,不像是习武之人,但脚步奇快无比。许是之前就遇到过这情形,又对这地貌十分熟悉,十分沉着冷静应对,一点也没有带我们走歪路。
坍塌还在继续,不停地有红的、黑的石块是头顶上落下来,被逐渐抛之身后的熔岩河发出着一声声的巨响,山洞中火星子的味道越来越浓重,燥热压得人难喘气来。我和胡二皆省着力气保持沉默,紧跟着前面的白影加快步子。
可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一块烧得发红的石头,直直冲着我和胡二打来。
“心!”我大喊一声,飞快推开胡二,那块烫石正巧平我的腿边。
“嘶——”
石头一落地便碎成了两半,边冒着白烟边恢复成常色,其表面还露出些奇怪的花纹来。
胡二面色焦急地蹲下来见我靠近石头的腿上衣料焦黑,还沁出些红色来,“是不是受伤了?疼不疼?”
腿处一片灼热,我能感觉到那里应该被石块割裂出了一道口子。只是前方已经隐隐约约地透出些光亮,除了燥热,还有些新鲜的空气涌入。
那少年亦回过头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石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女侠,还能不能走?”胡二关切地扶着我,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的心“咚咚”跳起来,把手放回原处,咬着牙同他道:“我没事,我们快走。”
他又看了看我的腿没再话,拉紧我的手朝前走去。
前头的少年有意放慢了脚步,随着新鲜空气的涌入,燥热感稀散去不少。只是后头仍接二连三地传来轰鸣声,好像随时会有火流涌上来,听得权战心惊的。
腿上的裂口处灼热感在不断增强,酥麻过后是一股刺痛,像是有一条灵活的蛇咬着伤口往上爬。额头、背脊、手心全被冷汗浸湿,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不适,胡二改成扶着我的手臂向前道:“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快出去了。”
明明受赡腿,但我竟慢慢感到呼吸困难起来。我捂着胸口急速喘气,脚步开始浮虚起来。幸而再走几步便能看到那个半透着月光的出口,我这才感觉到经历过洞中的燥热,青泉山外的空气是如此沁人心脾。
胡二欣然叫道:“快到了,我们就要出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熔岩河终于给出了致命的一击,“轰”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响,似有岩浆冲破了铁索汹涌而来。更难以对付的是,四周的山壁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不断有石块横冲直撞袭来。
“快跑!”少年发出一阵嘶吼。
出口就在眼前,胡二几乎是拖着我的手臂向前冲。可就在此时,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到我们之间,一股强有劲的冲力把我和他阻挠在巨石两侧。
我趔趄地向后,双腿无力地倒地,却再也起不来了。
“柒夜!”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面色冷静但眼睛里却透出一丝慌乱,“别怕,快把手给我!”
我看到那只手从巨石的另一侧伸过来,可是我连把手递给他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只觉脑子越来越晕,真想就此沉沉睡去。
“柒夜!”
他厉声大喊,手也颤抖起来。
身后的“轰隆”声将近,我强撑着意识去看巨石外的那人。
咦,奇怪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看起来如此陌生,但我又觉得他应该是这样的……是我双眼昏花了吗……
“胡,胡二,你,你,不要管我了……”我断断续续道,“你快,你快走啊……”
轰隆——
四周又有巨石不断落下来,他的身影被湮没在石块里。熔岩亦在此时赶到,不过身后坠入的大石块立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石墙,火流“轰”一声被阻挡在外。
也不知是福是祸,我独身一人被围困在石墙之内,动弹不得。
“柒夜!”
是胡二!他还在石墙之外!
心脏在胸腔职咚咚”地回响起来。我隐约听到有壤:
“没用的,中伤她的石头有毒,她支撑不了多久。”
“不行,我不可能丢下她!”
……
四周终于停下晃动,这条塌陷好像进入了尾声。我能感觉到身后石壁外的熔岩正在一点一点地退回去,一切正在归于平静。只有眼前的那块石墙外还在发出一下一下的开凿声。
轰——轰——轰——
一下接着一下,石墙却纹丝未动。
渐渐地,我念着那个人名字,听着这个声音,意识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