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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您想要了解的人怎么可能得不到资料呢？”
苏婉云有些尴尬。
“孩子，我没有恶意，只是……”
“呵，您只是害怕我从你孙子的手里把唐青雨夺走，不是吗？”
白卓的虽然是实话，但是这种表述方式很难让人接受，尤其是一个长辈。
实话太实。
“孩子，我没有恶意，希望你明白。”
“当然，我理解。”
白卓忽然想到自己家老爷子，如果他有个唐青雨这样的儿媳妇儿，看到有异性接近，不得吹胡子瞪眼啊？
苏婉云言归正传。
“孩子，我派个人去陪青雨丫头，我自然没有意见，举双手赞成。不过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转变的确太突兀了些。
“老夫人，我这个人一向话比较直接，我这么做是为了刻意避开和唐青雨单独相处的机会，给我自己的感情一个缓冲的时间。”
白卓的话让苏婉云震惊不已。
这家伙自己话直，这也太直了，就差直白的，我害怕和你儿媳妇单独相处，会控制不住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苏婉云忽然改观了对白卓的看法。
话直，恰恰证明白卓光明磊落。
“孩子，你在某些方面和你父亲很像。”
白卓自嘲的道：“但愿只是表面上像而已，不要连人生经历都是一模一样的。”
停顿了一下，白卓继续玩笑道：“我可不想像我父亲那样，那样……无可奈何的过一辈子。”
无可奈何……
这个词一直被白卓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一生。
他相信没有人想要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但是却又没有办法。
“对了，老夫人，现在唐青雨在医院住着，家里也没有人陪您话，如果您觉得有时间有功夫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偶尔和我父亲一起喝喝茶拉拉呱儿。”
“……”
“毕竟你们已经是这个岁数的人了，坐在一起回忆回忆人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婉云诧异地问道：“你难道不在乎我和你父亲曾经的那段渊源吗？”
白卓明白苏婉云能这么问，也算是和他敞开心扉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本来他和苏婉云甚至都没有正面过两句话。
“老夫人，有些想法我不想瞒着您。在我的时候，我一直很讨厌您的存在，我觉得我的父亲对母亲没有多少感情的原因就是您。可是等我自己真正长大以后，我便明白了父亲当时也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也许他真的是对母亲难以产生……实实在在的爱情，所以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牵强。”
对，牵强。
并不是冷言冷语相对，并不是夫妻不和睦。
而是不爱。
“孩子，爱情里没有人对也没有人错，大家只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享受主观的感受而已。”
苏婉云这句话很打动白卓。
他对这话太感同身受了。
“主观感受……呵，老夫人，您果然是参透了很多人生哲理。”
苏婉云的内心其实是充满了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