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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了一半的哈欠忽地止住,愣愣地瞧着楼湛。
困意一忽儿消退了下去。
“突遭横祸?”皇帝眼珠子转了转,半个身子眼看着就要离了座位,但到了一半就又坐了回去,语气中难掩失望和惊疑:“就在昨晚......”
“是,昨晚......昨晚微臣晚饭后出去散步,回来便听管家封喉者暴毙,据微臣初步检验,应当是被人下毒致死。”
皇帝怒拍扶椅:“岂有此理!”皇帝被气得直喘。
“皇上息怒。”楼湛道。
“哼!朕怎能不怒?送上门的东西白白地丢了!”皇帝一口水呛住,猛咳了起来,身旁的王公公连忙给他顺气,递茶水。
“皇上,喝点,您消消气。”
好一会儿,皇帝的怒火才平息了下去,楼湛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皇帝面色苍白,用着大拇指不住地按揉着太阳穴。
“罢罢罢,楼爱卿,此事你已尽力了,责任不在你,是朕疏忽了,你且退下吧。”皇帝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认命。
大公主失踪,到现在为止,大概也有两个月了吧。
“微臣告辞。”楼湛步后退,随后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有一个公公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与他擦肩而过,临出殿之前,楼湛听到那公公道:“启禀皇上,琳国使臣求见。”
楼湛脚步微顿,琳国使臣,好久没见了,看样子他们应当是等不及了吧,可大公主还未找到啊......
刚回到将军府,却见前院聚了好些家仆,还有护着院子的卫士们也围在外面,楼湛分开一条道,走进人群中心,望见摆放在担架上的一具尸体,正是死去的封喉者。
封喉者身旁,立着一个中等身材,面黑无须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提着一个木箱子,两只眼睛正盯着地上的尸体。直到楼湛走近,那人才抬起脸,入目是一张带影煞气”的双眼,眼窝深陷,乍一看见这双眼便觉得怵人,这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楼湛,楼湛却依旧面无表情,道:“莫非先生就是县衙的仵作?”
王仵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勉强算作笑容的表情来,随后单膝跪地,将双手举在额头齐平的位置,道:“草民王奎参见大将军。”
管家走上前,介绍:“大将军,这位是的从县衙请过来的王仵作。”
楼湛点零头,了句:“起来话吧。”
“谢大将军。”王仵作挺起腰身,便翻开一同带来的木箱子,找出一面镜子,随后,他便拿着镜子,透过镜子从尸体的头顶一直看到了脚底,最后才起身,了句:“据老朽来看,尸体表面并无伤痕,也没有流血的迹象,然尸体浮肿,肤色泛黑,想来,要么是五脏六腑内部突发急病所致,要么便是中了奇毒,而且这种毒药发挥极快,死者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咽气了。”
楼湛将视线从尸体身上转移到仵作身上,见他眯着眼睛,抚着胡须,语气缓慢,好似学堂里教书的老先生。
“所以......他到底是因何而死?”就在管家忍不住要开口的那一刻,楼湛开口了。
管家只好收回要问出口的话,同着身旁的其余下人一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从县衙请来的仵作。
王仵作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座院子,而后抱拳道:“据老朽判断,像这种情况的,是中毒而亡。”
楼湛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遍聚集在这里的下人人,见他们各个神情迷茫,没有谁像是混进来的奸细。
瞥了一眼楼湛,见对方没话,于是王仵作继续道:“这样的尸体老朽见过何止这一具,他们多半都是外表完整,实则筋骨皆废,血肉俱烂,即便是这种气,不出三日,就会腐烂生蛆!”
听到这话,下人们才各个面如土色地退后好几步,生怕自己碰到了尸体。
楼湛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心里还有着对于那份地图的希望,而且也不愿意看见封喉者的尸体早早腐烂。
“管家,买副好一点的棺材,替他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不要耽搁。”几乎没有犹豫,楼湛便吩咐道。
“是,大将军。”管家应道。
仵作收拾好箱子,背在身上,道了声告辞,管家送他出府。
今夜的月色并不美,那一轮弯月隐在云层背后,没有露出一丁点的光芒。
此时已近夜半了。太师府里,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烛光,透过纱布窗,依稀可见里面执笔端坐着的人影。过了没一会儿,这道身影离开座位,走到门边,拉开槅门,极快地掩上,这人正是熬夜核对账目的白文筠。他沿着石子路一路拐到了黑暗处,如厕完了之后,很快又回来了。
刚走到一颗梅树旁,白文筠便瞧见前头不远处的路上走出来另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头上戴着斗笠,身上裹得丝毫不漏,然而白文筠还是看出来了,这个人是他的父亲,白丰毅。
这么晚了,父亲这是要去哪儿?白文筠暗暗寻思着。
却见白丰毅是往府门方向去的,于是白文筠略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他很想看看父亲有什么见不得饶秘密。
出了府门,白丰毅往右边走去。右边是皇城中心坊市,白文筠是知道的,可是这种时候,坊市里除了赌惩妓院,还有几家酒馆,谁家店还没打烊?
白文筠一路跟着一路猜想,就这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只见前头的人忽然拐进了一道巷子里。
稍稍在原地停留了会儿,随后白文筠也跟着拐进了巷子里,张目望去,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连一盏照明的灯笼都没樱
“咚咚咚。”
忽然一阵异常响亮的敲门声在巷道里回响,吓得白文筠忙退出巷口,躲在墙后头。
“咚咚咚。”
又是这三声节奏整齐的敲门声,好似是有意这么敲的一样。
“咚咚咚——”
这回声音拉长了,不过很快,白文筠就听到了一声拉开门的声音——“吱呀”,但又很快就关上了。
等了片刻,发现这片巷道里再无声音了,白文筠才露出头来往先前发出敲门声的地方望去,却是黑魆魆的,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哪里还有父亲的身影?